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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彦礼眼神晦暗。

难道说这次义父深夜找他也是为了圣上的生死?

刘东也不再跟他说话,继续带路,直到进屋之前刘东忽然出声提醒一句:“季大人,您可是知道对相爷不忠是什么下场吧?”

季彦礼顿住脚看他,似乎是不解他为何冷不丁的冒出来这句话。

刘东见他这副反应心下了然,转而又道:“不过季大人自小就在相爷身边长大,谁背叛相爷您也不会的。”

说完便打开门示意季彦礼可以进去了。

季彦礼隐约明白了什么,大概是义父的疑心病犯了,自己来是要定他的心。

一进去便看见虞言庭站在灯台下,认认真真的盯着灯罩,走近了才发现那灯罩里头困了一只飞蛾。

飞蛾被火光吸引钻了进去,如今却寻不到出路,慌不择路的逃窜却一次又一次的撞在灯罩上,估计过不了多久飞蛾便会没了气息。

“义父。”

虞言庭这才回神,看着飞蛾说:“彦礼,你几岁来的相府?”

季彦礼冷静自然:“八岁,若不是义父相救,我早就死了,义父大恩大德彦礼无以为报。”

“八岁...还记得那时候你瘦极了,身上都是伤,来了相府才吃饱饭,如今你喊我一声义父,你就算是我儿子,老子哪会要儿子报答什么呢?”

这话季彦礼不知如何回答了,虞言庭话是这么说可他贪婪成性,这些年利用恩情把柄让他干了不少事, 如果这还不算报答的话季彦礼无话可说。

虞言庭忽然转过身坐回到太师椅上,道:“只是如今儿子对老子有了秘密,我这老头子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呢。”

季彦礼顿时惶恐跪地,头也不敢抬起。

“义父明鉴,自您救我出季家后,我便将您视做此生唯一依靠,若非是您也不会有我今日,我的一切都是义父给我的,我又怎么会对义父有所隐瞒呢?”

虞言庭这才正眼看向他:“是吗?那为何你与那秦宁在冀州早已相熟你不告诉本相,回长安后还私下里交往过,彦礼,你是知道本相彦礼容不得一点沙子的。”

他走到季彦礼跟前,高高在上的盯着跪伏在自己脚边的季彦礼,假装叹息道:“彦礼啊,你是被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季彦礼立马磕了一个头急忙解释道:“义父误会,我与那秦宁算不上是相熟,在冀州城时我本想着他武功高强说不定为您所用于是极尽拉拢,可谁知这人从不上钩,回了长安城后本想让他看看长安繁华用金银权利蛊惑一番,说不定为我们所用,可她实在是不开窍,彦礼也不敢拿这等没成功的琐事来烦义父所以就未说,怎料竟然让义父误会了,是彦礼的不是!”

虞言庭面容和善了些许。

似乎是在考量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一会儿才微微躬身将季彦礼从地上搀扶起来,见季彦礼一副受了惊的样子立马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

“义父没有怪罪你,只是怕你我父子有了隔阂就不好了。”

季彦礼咽了口唾沫松了气:“彦礼明白。”

虞言庭想了想又道:“你方才说哪个秦宁从一开始就对你多加防备?”

季彦礼也回想了一下他们相处的细枝末节,发现秦宁确实始终对他客气有礼,眼里偶尔还会带着些许古怪的情绪。

犹豫道:“不知是不是对我有戒备,总之他说什么也不肯为我们所用,似乎很抗拒。”

什么样的人会抗拒一个机会出路?

又是什么人会对一个身居高位者的刻意示好视而不见呢?

虞言庭眼珠子转个不停,想起杀手传回的话心里隐约觉得这个秦宁一定不简单。

“那你可知道她的底细?”

季彦礼:“军籍册上说她是青州人,青州秦家乃是一户商贾之家,买卖虽然不大但在当地也小有名气,我曾派人调查过,他家确实有个小儿叫秦宁,只是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说他是离家出走,这与我打听到她来参军时的情况也对得上。”

虞言庭沉默良久。

嘴里喃喃念着:“青州...秦家...”

季彦礼乖顺的低垂着脑袋等着他的吩咐,直到天都快凉了虞言庭到缓缓开口:“眼不见不为真,你找人把青州秦家带到长安城来,本相要亲自问问。”

季彦礼:“是,彦礼这就去办。”

虞言庭只是做了个让他离开的的手势,季彦礼行礼告退,离开之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的匕首,又匆忙收回眼。

义父怎么会突然查起秦宁来?

这些日子秦宁也不曾与义父有过交涉,除非今夜那把带血的匕首有什么故事。

不过刚好,他也想弄清楚秦宁底细到底为何。

——

皇帝醒来时听闻自己沉睡之时居然有刺客,若非有秦宁在他昨夜就死在睡梦里了。

气的他又吐了好多血,然后下令秦宁以后就住在宫中为他守夜。

他虽活不了了,但还是想再撑一段时间,要是能撑到谢长策回来就好了。

只是秦宁也清楚虞言庭那边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派人来了,可皇帝已经在生死边际,心思惶恐将她留下也属实正常。

最开心的就是谢盈袖了,觉得秦宁能陪她玩了。

这日秦宁坐在金龙殿外的台阶上为皇帝守夜,谢盈袖忽然偷溜出来找她,还带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

她兴致冲冲的把糕点塞进秦宁的嘴里,期待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这可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羊羹,可甜可甜了。”

秦宁咬下一口拿在手里:“好吃,多谢公主赏赐。”

“你喜欢吃那就都给你啦!”

谢盈袖将整盘子的羊羹全都塞进秦宁手中,只是眼睛还舍不得的看着,好像还咽了咽口水。

秦宁憋笑,拿起一块糕点递过去:“这么多好吃的,咱们一起吃。”

“你愿意给我吃?”

秦宁失笑:“当然,还是公主不喜欢与小的一起分食?”

谢盈袖连忙摇头开心接过羊羹:“除了阿策你是一个愿意跟我分享的,以往都是有出无进,我想和她们做朋友,可她们拿了我一样东西就要另一样,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和我玩。”

秦宁:“去冀州城的时候公主不是和王姑娘虞姑娘关系不错吗?”

谢盈袖咬着羊羹失落的摇头:“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