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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盟友,我不为你保守秘密我难道还能给你捅出去?”秦宁说完又道:“不过,如果这个秘密让你很痛苦的话,还是别说了。”

揭开伤疤露出肉来给人看这种行为秦宁不想看。

谢长策却道:“那不公平,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却不知道我的,你会不平衡。”

其实她一直没机会告诉谢长策虞言庭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算秘密吗?难道也要坦白?

她正瞎想着,谢长策忽然走到湖心亭里坐下,野风吹拂他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落寞孤寂,秦宁不忍,立马跟了上去。

他开口:“她不是我的母亲,血缘上不是名义上也不是,她甚至不愿意看到我,听到我的名字都会生气,所以将自己封在思过堂十九年从未出来过。”

十九年,就是从谢长策出生后她就开始了。

“老侯爷没有意见吗?”

“那个老头子怎么会有意见?他也不是我亲爹啊。”

秦宁呆滞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反应。

娘不是亲娘,爹居然也不是亲爹?

秦宁拧眉:“不对啊,那你...不是真的...谢长策?”

“我是,我出生就是谢长策。”

更复杂了,秦宁不明白了,他就是谢长策可他不是老侯爷亲生孩子,那老侯爷亲生孩子是谁?

“你是捡来的?那老侯爷亲生孩子在哪?”

谢长策抬头伸手一指:“在那儿。”

秦宁转身望去,是皇宫的方向。

顿时她脑子里零星的碎片好像组成了串,有什么东西浮出了水面,惊恐的看谢长策不可置信道:“是...公主?”

谢长策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害怕吗?”

秦宁咽了口唾沫,指着他:“那你是...”

所以公主是侯府千金,谢长策才是皇帝的亲生孩子,他是翌国唯一的皇子。

秦宁紧张的私下看看:“你确定府上安全,不会被偷听吧?”

谢长策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耸耸肩:“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跟我说,你不怕泄露出去有危险啊?”

谢长策摇头,伸出手似乎是想拉秦宁的手,秦宁不给他就主动拉,讨好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秦宁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这人把这么吓人的事情说出来还能这么淡定啊?

怪不得皇帝对他这么好,合着根本就是亲生儿子啊!

“你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谢长策暗下神情:“一直都知道,自我记事起那个老头儿就不间断的告诉我,我是谁,我该做什么,等到我彻底明白自己的使命之后,他就懦弱的自杀了,他的夫人倒是比他能忍。”

秦宁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小的谢长策在侯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人人都以为谢长策是侯府嫡子,外人都以为他骄纵无礼是因为有侯府撑腰,可实际上侯府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意他,而他的亲生父亲就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可能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还要循规蹈矩的叩拜喊陛下。

而侯府真正的千金被封为公主千娇万宠,因为心智不全,也没有人会要求她什么,因祸得福,可惜侯府夫人画地为牢走不出执念,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秦宁:“是因为虞言庭吗?”

虞言庭把持朝政多年,皇帝年轻时就依靠他,老了发现此人狼子野心想要除掉,可他老了来不及了。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一个儿子,老皇帝早就怀疑了,多半也是虞言庭的手笔。

他不想皇帝有自己的儿子,不想翌国的江山再在谢家的手里了。

谢长策点点头:“若是我不与盈袖交换,恐怕我早就与我那短命的母亲一起死了。”

秦宁面色凝重。

怪不得他说他没有共同的敌人。

虞言庭一天不倒台,谢长策就一天不能恢复身份。

谢长策抬头就看到秦宁神情里藏着什么情绪看自己,苦笑一声问:“你是在可怜我吗?”

秦宁摇摇头,坐在他身旁:“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能可怜谁?只是惊诧你我竟是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他喜欢这个词。

“为何?你有爹娘,童年总是美好的不是吗?”

秦宁转头看他,恐吓道:“那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说不定比你的秘密还要吓人。”

“哦?说来听听。”

明明打定主意要告诉谢长策了,可话到嘴边秦宁忽然哑声了,谢长策便把脑袋凑近她的脸想要仔细听。

好半晌秦宁才故作轻松道:“我没有爹,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杀了我的全家,而我现在要杀了他,不知道子弑父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谢长策僵在原地,神情渐渐不淡定了。

“虞言庭是你爹?”

秦宁摇头,神情坚毅:“不过是有血缘的陌生人而已,总有一日我要将他的头颅拿来祭奠秦家。”

谢长策不可置信的喘着气,看着秦宁怎么也和虞言庭联想不到一块,更是被虞言庭心狠手辣的程度震惊到了。

他原以为虞言庭不过就是想要冀州兵权,或者不允许任何人的权利大过他去,竟没有想过秦家是他的岳丈家,秦宁是他的亲生女儿,秦月是他的发妻。

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如今是翌国的丞相,连自己妻儿都能不在乎的人天下百姓他又怎会在乎?

谢长策想从秦宁的脸色察觉出悲伤,可是他没看到,他只瞧见了秦宁脸上对虞言庭的恨意和杀意。

他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笑脸:“所以你我同舟共济,你绝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秦宁看着天上的月亮,指着月亮旁边的星星:“你看,星星从来不离开月亮,即使被乌云遮盖也一直守候在月亮旁边,因为他们都在等黎明到来。”

报了仇就是黎明了。

谢长策也抬头去看:“所以我是月亮?”

“那我当星星?”

谢长策却摇头:“你做月亮我当星星,月亮那么明亮星星一眼就能看到,我也能一眼就看到你。”

秦宁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她掐着自己的手心想要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们互相只剩下彼此,不是孤军奋战了。

这个认知让秦宁头晕目眩。

忽然起身推开谢长策心虚道:“天快亮了,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谢长策低低的笑了两声,盯着秦宁逃跑的背影轻声骂了一句:“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