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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家秦宁只会跟着我。”谢长策护犊子的用身躯遮挡住乌野珊看秦宁的目光。

乌野珊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还以为你俩一对呢。”

谢长策忽然心情好了,端起酒杯说要跟乌野珊喝一个,乌野珊不想跟他喝,直接转身要走。

道:“带他们去放俘虏,今天就送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谢长策喝了一口酒歪头:“肯定会见得嘛,毕竟我以后还得让你帮我办事儿呢。”

“滚呐!”

乌野珊忽然抽出腰间缠绕的鞭子作势要打他,秦宁立即上前将他护在身后,竟然直接接住了长鞭,乌野珊想拉回来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撼动不了秦宁。

正气恼时秦宁忽然放了手,说:“乌野头领莫气,侯爷只是话多而已,您就当没听到就好。”

“也就你算个正常人。”

乌野珊收回鞭子,忍下气,又对谢长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并且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小跑了起来。

看来是很不待见二人了。

——

其实乌野珊并没有亏待俘虏,龙骧军的人就是干多了活儿,天天闻牛粪马粪难受皮外伤倒是少有,尤其是几位闺女除了不能擅自出去,几乎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谢盈袖甚至因为吃太多肉还胖了不少。

虞灵均在看到秦宁那一刻便猛地起身朝她扑了过来,而后环住秦宁的腰身躺在她怀中抽泣起来,委屈道:“宁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好怕。”

秦宁双手不知所措的停在空中,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王芷清见状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谢长策别扭对她道:“侯爷,芷清也怕...”

谢长策正在捏谢盈袖的脸颊,听她说这话奇怪道:“我看你比盈袖还多胖几两肉,哪儿怕了?”

王芷清:“......”

谢长策要先去与龙骧军那边交涉便走了,谢盈袖觉得好玩就跟着去了。

秦宁这边好不容易安抚好虞灵均让她先从自己身上下来,可虞灵均又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不放,手也紧抓着秦宁的衣袖不肯松。

她说:“我怕我一放手就又遇到危险了,只有在宁哥哥身边我才安心。”

王芷清正要出去听到这句,阴阳怪气的学:“哎呀宁哥哥~谁知道是谁的哥哥。”说完还平白瞪了一眼秦宁。

虞灵均气恼:“王芷清你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这里又不是长安城,你难道还要用你爹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王芷清不吃这一套了,还有你!”

猛地指向秦宁。

秦宁奇怪指着自己:“我?”

“你给我跟侯爷保持好距离,你跟他是没有可能的!”

秦宁干笑道:“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王芷清看着秦宁,可眼中都是不屑和嘲讽,她靠近秦宁又被虞灵均推开,便只好指着秦宁道:“我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中最清楚,侯爷是天之骄子,未来不可限量,你只是个臭兵痞子,你要是还有点自尊把自己当个人就以后便不要出现在侯爷面前!”

秦宁算是听明白了。

看来是王芷清也被谢长策对她的态度而误会了。

只好道:“王小姐当真误会了,我们都是男人,侯爷对我也只是欣赏我的一身功夫,希望我为他建功立业罢了。”

王芷清狐疑的看她。

虞灵均却冲她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拉着秦宁就要走,还对王芷清道:“心思龌龊!”

“你!”

“你什么你,等回了长安再找你算账!”

说完便拉着秦宁走,不管王芷清如何跳脚都不回头多看一眼。

秦宁好笑,这不是挺横的嘛,哪儿怕了?

虞灵均心情很好,从见到秦宁哭了一次之后就一直是带着笑的,尤其是偷偷看身侧秦宁的时候笑意更深。

“宁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是一定要报答你的。”

秦宁一怔:“不是以身相许吧?”

虞灵均笑意收敛,噘嘴不高兴:“你就这么不愿意娶我吗?”

怎么说她也是长安第一贵女,想娶她的人把门槛都能踏破,偏偏自己喜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秦宁挠挠头:“您不是说让我把你当妹妹吗?”

虞灵均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委屈,却又无法言喻,只能用眼睛控诉她。

“好了,准备启程。”

远处龙骧军已经整齐待发就等几位贵女收拾好就能离开吐谷浑回长安了,原本虞灵均还以为秦宁会跟他们一起回去。

结果上了马车才听谢盈袖说:“你说秦宁啊,秦宁要和阿策回冀州的,不跟我们一路。”

谢盈袖看虞灵均脸色不好了,甚至要下马车。

就在虞灵均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拉住她的手,学着自己父皇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咱们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阿策他们了,我们是大人,可以自己回家的对不对?”

“诶?你怎么又哭了?”

转头看王芷清:“你怎么也要哭啊?”

“你们是不是在玩哭鼻子比赛,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啊?不行,我不能输!”

说着她也干嚎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马车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哭声,其中公主的哭声尤为大声。

谢长策和秦宁骑着马路过马车时都惊了一下。

也没看这三人受伤啊,怎么就哭成如此模样了?

他们与大部队走的是反方向,秦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马车问:“他们没事吧?”

“盈袖我知道,她这么干嚎肯定是没事,其他两个就不知道了。”

秦宁哦了一声,收回眼神正准备要专心赶路,鸣珂忽然带着人马出现在路口,他们各有负伤,身上还有血迹,看得出来跟突厥人有过一场血战。

走近了才发现鸣珂神情急迫,尤其是手里还捏着一封信纸。

他将信递给谢长策,自己站在旁边道:“侯爷!长安来信,命你速回长安,还有...秦宁。”

长安城这时候叫回谢长策估摸着是季彦礼出了力。

“季彦礼跑了?”

鸣珂有些懊悔:“都怪属下办事不利,走时动静太大让季大人有所察觉,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回去了。”

“哼,那就回去瞧瞧他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