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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不久,有一群吐谷浑服饰的人骑着马快速的朝这里而来,看见落在地上的鹰都脸色大变。

为首的人更是直接弃马奔跑过去,直到确认鹰已经凉透了,脸色更加的难看,再把目光落在那把弯刀上。

咬牙切齿道:“突厥人!杀了我们的鹰,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身后的人也都义愤填膺要让突厥人付出代价。

躲在暗处观察的谢长策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秦宁还是皱着眉头:“侯爷,这么做不会出事吧?”

谢长策拍拍她的肩道:“不过是狗咬狗罢了,整个吐谷浑除了裕固还坚持中立,其余两族哪个不是狼子野心,他们和突厥打起来不正好给我们喘息机会?”

何况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搅黄他们的合作,如此一来不是刚好给他们机会。

两人已经骑上马离开了刚才的地方,谢长策这才发现秦宁脸色不对。

“怎么?你觉得我残忍?”

秦宁摇头:“兵不厌诈,何况战场上本就是残酷的,侯爷只是做了自己身处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情罢了。”

她虽然是这样说,可语气却不对,谢长策不解:“那你为何这副表情?定是觉得我做错了才会如此!”

“我只是觉得自己就如同那鹰罢了。”

连前世死的时候都是一场谎言。

谢长策不知为何她要这么说,但看秦宁的情绪不对立马驾马追到她面前去,拦下秦宁的脚步。

郑重其事说:“你是秦宁,你不用和任何东西做比,你总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绝不会像那鹰一样。”

秦宁心脏漏了一拍,瞪大的眼睛也有些酸。

她勉强扯着嘴皮笑了一下:“侯爷说的很了解我一样。”

“不算吗?我们都同吃同睡同住那么久了,难道不算了解吗?”

“那与方权一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可我还是隐瞒了他们许多事。”她顿了顿,道:“侯爷,我并非是你看到的样子,我所要做的事情也许与你顺道,但绝不是殊途同归。”

谢长策愣住了。

他好像明白秦宁为何如此,又为何说这些话了。

看来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被发现了,而秦宁正在想方设法拒绝他的心意。

可是...怎么就不能殊途同归了呢?

“秦宁你先别说这种话...”

“那侯爷希望我说什么呢?”秦宁抬眸直视着他,眼中的冷漠让谢长策很不舒服,憋屈着脸移开了目光。

他们都知道现在不适合吵架更不适合谈论情情爱爱,于是都闭嘴不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等到和龙骧军汇合的时候,鸣珂见到二人谁也不理谁,还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接触就立马移走的状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嘛。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侯爷终于不被美色所诱惑了。

他们找了一处隐蔽山坡议事,鸣珂先是汇报了冀州城的情况,抬头发现谢长策盯着秦宁看,秦宁看过去他就移开,如此反复,他开始怀疑谢长策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了。

“侯爷?”

谢长策睨了他一眼:“继续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鸣珂:“......”

好大的火气。

“白大夫已经混入裕固族了,我们进来的时候都很小心,应该没有被发现。”

谢长策:“应该?什么叫应该。”

“...没有,没有被看到!”

谢长策这才不说话了。

鸣珂求助似的看向秦宁,他不懂侯爷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戾气了。

可秦宁也不管。

他只能硬着头皮请示谢长策问:“侯爷,咱们接下来计划是什么?”

谢长策盯着秦宁半晌,鸣珂还以为他不说了,就听他道:“秦宁,你觉得呢?”

得,鸣珂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对着秦宁就温声细语,对他就言辞犀利。

撇了撇嘴看向秦宁,后者缓声开口:“属下认为如今还是按照原计划,我们继续回军部,只是需要龙骧军将突厥人拖住,别让他们出现在军部族,最好是让乌野珊以为他们失信了。”

鸣珂:“可您和侯爷两个人也救不出他们来啊。”

“不是要救,是要让乌野珊自己放,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用公主换更多的利益,若是摆在眼前的利益只有一份了,我不信她是傻子不知道怎么选。”

谢长策明白她的意思了。

点点头:“好,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鸣珂:侯爷!你才是侯爷!怎么秦宁说什么就是什么,您都不反驳一下吗?

事实证明,他不仅没有反驳,甚至十分积极的践行秦宁说的办法。

——

此刻的乌野珊正在与手下切磋,忽然听说谢长策又回来了,一晃神的功夫就被手下打中了眼圈。

“啊!”

“头领!”

于是等秦宁他们看见乌野珊顶着一个熊猫眼的时候都想笑不敢笑,忍得难受了就互相看一眼。

乌野珊察觉出他们在嘲笑自己,脸色瞬间难堪,捂着自己眼圈咬牙切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东西也没拿来,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

秦宁耸耸肩:“非是我们想回来,是不是出不去这草原了,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突厥人来追杀我们呢。”

乌野珊冷笑一声:“那是你们的问题。”

“我可不这么认为,不知突厥人许诺给头领的比我们的多多少东西呢?”

乌野珊心虚的看向别处,不再说话,亦或者是在想如何糊弄过去。

秦宁看了一眼谢长策,后者上前道:“头领可要想清楚,突厥人到底能不能兑现他们的承诺,先不说突厥人本就阴险狡诈,就说如今,他们并未如约离开吐谷浑而是留下来追杀我们,甚至在追杀我们的过程杀了一只鹰呢。”

话音刚落乌野珊猛地拍桌而起,怒道:“他们杀了鹰!?”

谢长策煞有其事的点头,还一脸痛心道:“岂止是杀,那简直就是虐杀!头领是没有看到那个惨状哟,我都不忍心回忆!”

鹰是整个吐谷浑的使者,杀了鹰就是跟整个吐谷浑过不去,突厥人当真要毁约不成?

乌野珊忽然冷静下来,转眼看向二人,高抬下巴问道:“所以,你们是来劝我放弃与突厥人合作?你们也太自负了,我向来只图利益,给不了我利益的人在我眼中牛马不如,你们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