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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包内,乌野珊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条,虽然笑着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突然有人走进来恭敬道:“头领,突厥使者来了。”

乌野珊这才笑意加深了,抬头对他露出贪婪的眼神将手中纸条丢给他,道:“去告诉他们,谢长策的出价是这些,想让我继续与他们合作,或是杀了翌国人也不是不可以,得加倍。”

“明白。”

乌野珊背手看着人走出去,仰起头得意的笑起来。

她始终认为聪明人懂得谋划最大利益,一个龙骧军能给她多少价值?突厥人又能许诺多少?

所以她两边都要!

反正到时候打起来了,就说是被对方蒙骗了,打的又不是他们军部怕什么?

——

“那侯爷咱们现在去哪儿?去吐蕃告密吗?”

谢长策看了一眼天空,发现果然没有老鹰监视他们,那就说明乌野珊根本不在意他们能不能回来,亦或是不在乎那些说好的合作。

他道:“去裕固族。”

乌野珊唯一没有骗人的恐怕就是他们准备对吐蕃动手,吐蕃和军部历来不和睦,在三族还未稳定之时这两族就经常因为领地猎物问题打起来。

按理来说他们现在去吐蕃提前告诉他们做好防范,说不定能卖吐蕃一个面子,可这样一来他们就和乌野珊彻底撕破脸,吐蕃能给几分脸面尚且不知,但公主小姐们还在乌野珊手里,惹急了乌野珊得不偿失。

然而裕固族就不一定了,裕固族常年中立,且有足够的能力压制两边,只不过裕固族的族长太老了,老到快要病死了,两边才又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他们现在去帮裕固族,扶持一位新的裕固族头领出来,到时由裕固族出面不信乌野珊还能硬刚到底。

秦宁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二人打算绕道去裕固族。

草原的温差比较大,白日里还十分暖和的天,晚上就寒冷彻骨,根本不适合赶路。

夜幕降临秦宁捡了许多柴火来取暖,草地无垠,身边还有几只萤火虫飞舞,头顶的星空闪烁绚烂,眼前美景太多感觉那一弯明月似乎都逊色了。

秦宁点上火回头就看到谢长策搓着手靠过来,明明块头比秦宁大多了,但却小鸟依人的把头靠在秦宁的肩头获取温暖。

秦宁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谢长策:“侯爷,给。”

“不要!”

秦宁的衣服被推了回来。

秦宁只好又穿上,还疑惑道:“您不是冷吗?”

谢长策:“那你不冷吗?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你已经比我强大很多了,你再这样显得我很废物诶。”

“难道您不是?”

“......我要治你杀头之罪。”

秦宁憋着笑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说错了。

谢长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抱着自己的膝盖远离秦宁坐的更靠近火堆了一些,脸上就写着三个字‘快哄我。’

结果旁边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话都不说了。

谢长策本来还想再冷处理一会儿她,可等来等去发现这家伙居然走了,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是刚答应他不会丢下他吗?这么快就忘了!

谢长策越想越难受,突然抬起头想找她算账,可抬头就看到一个闪着荧光的布包出现在自己头顶。

明明最耀眼的是萤火虫,可他不懂为何自己第一眼还是看的是秦宁,她举着萤火虫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比萤火虫更耀眼。

“侯爷要去哪?”

谢长策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萤火虫上。

她去抓萤火虫了。

秦宁看他发愣,以为他没看到又凑近晃了晃,说:“方才说话多有得罪,抓萤火虫来给侯爷赔不是了。”

“侯爷若是不喜欢不原谅属下,那就只好算了。”

秦宁刚要收回手上的萤火虫,突然就感觉被人一扯,一松手萤火虫就到了谢长策的手中。

“看来侯爷是原谅属下?”

谢长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算是吧。”

萤火虫照耀在他的眼睛里闪闪发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盯着萤火虫看却是透过萤光看向秦宁,她身上好像披了一层光,把周围的黑暗全都驱散了,可谢长策的心跳却比刚刚还快,仿佛要跳出来了。

“侯爷你怎么脸红了?”

谢长策收回眼,看了眼火堆:“火太大了,烧的。”

秦宁哦了一声坐了回去,然后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谢长策一直把玩着手里的装着萤火虫的布袋,忽然发现这块布有些奇怪,料子不错,做工精细,只不过有一截像是被人生生切断的一样。

而且还是粉色,秦宁什么时候有过粉色的东西?

“秦宁,这是什么布啊?怎么都坏了你还留着?”

秦宁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布袋回答道:“是我娘从她衣裳上割下来的,当时我拽着她的衣裳不肯走,她为了赶我走才这么做的,也算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谢长策突然觉得手里的布有些重,心里也沉重了几分。

“那、那你...”

秦宁好笑:“怎么?侯爷嫌弃啊?那还给我。”

眼看秦宁要来抢谢长策赶忙躲开,认真道:“给都给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给了就是我的!以后我帮你保管,你想娘了你就来找我。”

这话有点怪,谢长策又追加了一句:“找我...我就把这个布条给你看。”

秦宁本来只是想装萤火虫送他,没想把布条一起送他的,可他都开口了自己也不好再要回去,于是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布条。

“那侯爷好生对它啊。”

谢长策:“放心,回去以后我就把它供起来,以后不焚香净手我都不带摸一下的。”

说完笑嘻嘻的把布袋抓的更紧了。

见秦宁又躺了回去,谢长策也慢慢的躺在了秦宁的旁边,结果发现自己躺过头了,于是又一下一下往下挪,直到两人的脑袋在一个水平线上才停下来。

他抬眼看,星河璀璨,如同一道银河将天上的星星运往忘川。

“秦宁。”

周围太安静了,谢长策喊她的名字也显得十分清楚,秦宁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谢长策又道:“你想秦家了?”

秦宁摇了摇头又点头:“无时无刻都在想,但不能想,想多了就没有动力报仇了。”

谢长策偏过头,看见秦宁的侧脸,瞬间就被吸引的移不开眼了。

又道:“如果报完仇,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