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劝道：“马上过年了，爷爷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不能对着爷爷一个人尽孝心，你们盟兄弟们的爹娘们一定很想孩子，你跟他们年纪相仿，他们见了你一定很开心，你得一视同仁 ，尽孝都得尽。”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些年蔺伯伯跟他们在一起生活，对于盟兄弟们的家人是什么脾气已经摸透了，只有蔺伯伯执迷不悟，觉得那些家人们困难，除非让他亲自看一下才会清醒。
蔺武心动了，他只在建国后见过一面，也不知道其余兄弟们的父母如今是什么情况，他想去看看，等过了年就置办年货行动。
外面传来吵闹声，准确来说是柳毓敏单方面的大骂，还有桌椅挪动的声音，不难猜测战况的激烈。
蔺武与祝凡凡相视一眼，蔺武说道：“我觉得吧，我们一会儿再出去。”
打了祝伯伯就不能打他了，至于凡凡，不用担心，她还是个孩子只会听大人的，毓敏伯母不会迁怒。
没声音了，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刚想听听动静门开了，祝家宝和柳毓敏两个人就在对面，八目相对。
四人：……有点小尴尬。
蔺武忙说道：“我去收拾屋子，你们聊，首长我要申请长假，去盟兄弟们的家乡看望老人。”
祝家宝：……
柳毓敏瞪了祝家宝一眼：“孩子问你呢！”
祝家宝没接收到媳妇儿的信号，不确定说：“批准？”
柳毓敏生气了：“你问谁呢？”
蔺武直接道：“我去收拾东西。”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了，柳毓敏关门看着祝凡凡，祝凡凡麻溜的跪下委屈巴巴的道：“奶奶我错了，你骂了爷爷辛苦了，省点力气，下次我错了再骂吧！”
柳毓敏：……心累。
祝家宝也劝道：“这件事情是我主张的，跟凡凡没关系，你要是不解气你再打我一顿。”
柳毓敏扶起祝凡凡，对祝家宝说话不客气：“不是你主张的还能是凡凡主张的？只有你撺掇凡凡捐粮，她自己还能提？今天医院里一天都在讨论粮食这件事，粮食捐献的数量不小，你们做之前跟我商量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祝家宝讨好道：“这不是我能控制吗，我……”
在媳妇儿是眼神下，祝家宝说不出来了，反正只要媳妇儿生气就是他错了。
柳毓敏问道：“粮食还有多少？”
祝家宝老实回道：“还有三分之二。”
柳毓敏皱眉：“先别动，我想想办法让凡凡把粮食低价卖出去。”
祝家宝立刻不赞同：“现在国家危难时刻我们该鼎力相助，怎么可能还卖粮食？我不同意！”
就算是天天挨打，不赞同就是不赞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柳毓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做事多么周密？我一下就能猜到，保不准别人通过蛛丝马迹也能猜到，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办法把粮食分散送出去。”
老祝就差说她发国难财了，她说的是低价卖出去，低价！目前为止只有城市会买粮，村子里都是大锅饭，暂时不会买粮，只要他们运作的好，城市不断粮，才会把粮食送到农村。
再说了，第一次捐粮事情就闹得这么大，短时间不会有第二次，真以为那点粮食能维持很长时间，现在国家人口都六亿多了，六亿！那点粮食够干嘛的？
祝家宝小声道：“那也不能卖粮食。”
柳毓敏说道：“那你想怎么办？第二次捐粮，然后被盯上，龙组都出动了，这次是他们没准备好才没有查到什么，异能者有多逆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敢让凡凡冒险？”
祝家宝还是反驳：“我们去哪里卖粮食？我们又不是做买卖的什么都不懂，万一被人骗了呢？”
这里是京市，权力中心，私下卖东西一查一个准，这不是要老命了吗？
柳毓敏直接下了命令：“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有自己的门路，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再想捐粮跟我说一声，我也打声招呼，我们医院哪个部门的领导没有，我先试试口风。”
祝家宝这才点头，只要不妨碍他继续捐粮就行。
柳毓敏也开始盘算能用的人，粮食一直都是紧缺的，京城一直有人倒卖粮食，只是数量极小，明显是村子里的人偷出来卖，现在管控的并不厉害，睁一只眼闭一只就过去了。
但是大量粮食出售，肯定会被盯上，国家出手不用说，牢底坐穿，弄不好还要吃花生米。
柳毓敏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最好一次性说清楚，不然等我发现了，就没有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爷俩面面相觑，他们好像没有瞒着的了，当然，给院长送人参这点不算事，被忽略了。
柳毓敏总结了：“既然没有，以后大事小事都要给我报告，让我知道了……”
威胁性十足的话让爷俩赶紧表态，表示以后一定听话，柳毓敏这才满意。
不得不说奶奶的做法比较保险，她认识曾经做粮食生意的人，如今在粮站是个主管级别，奶奶想要去探探底。
奶奶去交谈的时候做了伪装，祝凡凡第一次见证神奇，奶奶是用跟泥土似的东西往脸上涂，捏平了之后，再带上人皮面具，一张英气的女子脸，瞬间变成了张飞脸，脸上甚至还有毛孔，怎么看都是一个糙汉。
身上伪装更是类似于硅胶，触感太真实了，现在国家有这样的技术了吗？
柳毓敏看孙女土包子的样子，笑道：“你以为医术就救病治人？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这些人皮面具是由猪皮加工做的，这些胶都是用秘法做的，制作不容易，易容术也是医术的一部分，医术还包括面相。”
看着奶奶这里弄弄那里弄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子的魁梧大汉就出来了，至于祝凡凡，被奶奶折腾半天一个模样老成的略胖侏儒就定型了，她保证就是爷爷来了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