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铭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苏珊珊”,心道:难道我又被骗了?
苏珊珊”带着点同情的神色看着他,犹豫着还是开了□:“她会不会是为了利用你?
苏珊珊”一语中的,舒一铭神情一暗,却还在自欺欺人地说道:“那肯定不是的,这次她是很认真地跟我说的。”可是,越说,他心里越没有底气。
苏珊珊”也并不想寻求一个真切的答案,只是有点担心地看着他:“爱一个人到你这个份上,其实,唐悦她是该知足的。要知道,之前你把我贩卖到缅甸,那可是犯罪行为的。
“我……”舒一铭抬眸,被自己忽视的事情终于还是有人来点醒他,“我那时真是鬼迷心窍了,对唐悦提出的任何条件都没办法拒绝,我其实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就是过于沉迷于过去,过于沉迷于一个人和一段感情。
“对不起。”突然,他感觉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为问道,“那你会去告我们吗?'
“如果要告,早在我刚被救回国的时候就告了。她现在顶着我苏珊珊”的身子,我告她,等于是我在告我自己,要是判处了她,对我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顿了顿,苏珊珊”继续道,“而你,也是太爱一个人造成的。本性不坏。
舒一铭满脸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我在这里也跟你保证,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干对你不利的事,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和唐悦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你的攻击性没她那么强,温和友好,怪不得顾陌寒这么喜欢你。
苏珊珊”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直到两人要分离的时候,苏珊珊”才道:“其实.…….如果她安分一点,或许我不会这么急着跟她互换身体的。
言下之意,只要大家都安分,说不定就可以这么按现在的身份活下去,就当自己整了容,但是,如今自己的父母都接受了灵魂互换的事,她的亲情没有失去,她可以随时去看望他们,这其实也是很好的方式。
和舒一铭分别后,苏珊珊”就接到了凌霄的电话,他告诉苏珊珊”,苏爸爸醒过来了。
闻言,苏珊珊”高兴地说不出话来,眼泪如泉涌般流个不停,真正地演绎了一回“喜极而泣”。
苏珊珊”挂了电话就疾驰而出,去了郊外医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苏爸爸的病房。
病房门□堵了几个看好戏的媒体记者,却在凌霄一声大喝之下,夹着尾巴快速地逃走了。
苏珊珊”趁机混进了苏爸爸的病房,他虽然清醒了,但是,他还很虚弱。在病床上躺了近半年,他的头脑是清醒的,但就是醒不过来。在这些时日里,旁人的吵闹声和苏妈妈的絮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珊珊”忘了自己现在是唐悦的身体,直接扑了过去,喊道:“爸爸,你醒来的了。
苏爸爸倒是没有应,眼睛充满疑惑地看向她,半晌,又自己醒悟过来:这不会就是自己在梦中听到的自己的女儿的灵魂占据的身体吧?
苏爸爸依旧躺在病床上,仰望着苏珊珊”的时候,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抽动着嘴角,竟然说道:“你.你是我的女儿。“因为很久没说话,突然开□,声音带着几分干涩。
大家都朝他看过来,等着他的下一句。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互换了灵魂。“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是又过了半晌,他才说清楚了原委。
原来,在一次“苏珊珊””给舒一铭打电话的时候,恰好被苏爸爸偷听到,而“苏珊珊””也发现了。
苏爸爸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苏珊珊”和唐悦灵魂互换的事,但是,因为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并没有及时告诉苏妈妈,没想到,没几天自己就和苏妈妈在去往影视城的路上遭遇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差点连命都没了。
也就是在这时,凌霄把“苏珊珊””制造了这场意外的车祸的事说了出来,苏爸爸显然心知肚明,而苏妈妈和苏珊珊”听了之后,愣怔了半晌,一副傻了眼的样子。
没想到“苏珊珊””竟然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想到为了不让真相暴露,她还将苏珊珊”卖到缅甸的事情,苏珊珊”心里对唐悦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只是,苏珊珊”想要唐悦鹿将灵魂互换回来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这样危险的女人,不能生活在我的爸爸妈妈身边,不然后患无穷。
她转头看向凌霄,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没想到她这么恐怖。
凌霄像是在肯定她的想法,重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还是你,就算还是你的身体,但是住着不同的灵魂,就不再是你了。“凌霄就站在苏珊珊”的身边,他俯身轻轻地在她的耳朵边说道,带着一种让人酥麻的蛊惑。
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苏珊珊”不自在起来。
苏珊珊”只得转移注意力,看着苏爸爸虚弱的样子,道:“爸,你别想这些事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办。
苏爸爸轻轻点了点头,最后补充了一句:“珊珊”,你赶紧和她互换灵魂吧,爸爸想念你。
看着爸爸苍白的脸,感受他轻促虚弱的气息,苏珊珊”帮他将被子拉上去,将他裹得严实了一些:“嗯嗯,我会,我会想好办法的。你别操心,我会还回来的。
旁边的苏妈妈伸出手,紧紧地握住苏珊珊”的手,道:“她这么阴险,肯定会使出很多阴招来,你要小心提防着点。“话一顿,她转而看向凌霄,“孩子,你要好好保护晚晚,等灵魂互换回来了,你们还是原来的你们。
苏珊珊”明白母亲的话,其中暗含的深意就是,灵魂互换过来了,你们还是真正的夫妻,还是互相深爱的一对。
不过,苏珊珊”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变化,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莫名就对这句话产生了一些异样的轻微的排斥感。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