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提手看了下手表,来到叶老爷子的病房,嘱咐一番后,问起叶三少关于西山山泉水的位置。
叶兴昌表情自然地告诉了他,还说自己做了检测才给老爷子饮用的,“事关爷爷身体,我不敢大意。”
沈医生赞赏点头,但就算得知他那检验报告上的结果,依然坚持去采回来看看。
“对了,你今天有新采回来的水吗?给我看看。”沈医生想起来,要是老爷子这里有,就不用舍近求远了。
叶兴昌却说:“那水被我烧开,已经不是原装的了,况且,我已经送到车上去了。要不傍晚我下班后带你一起上山一趟。”
“不用了,我抽空去就好。”沈医生知道他忙,便没有要他带路。
点滴打完,叶老爷子下楼坐上叶兴昌的吉普车,一路回家。
叶兴昌看着后座沉默的爷爷,知道自己的一系列异常动作,被爷爷察觉到异常了,可是他什么都没问,问了自己也不能说。
以爷爷几十年的军事素养,自己搬出西山采水那一刻起,就知道迟早会被爷爷怀疑,但他为了爷爷早日康复,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家中,叶兴昌在收拾医院搬回来的物品时,趁人不备将“神水”装回军用水壶中,回到家后再灌入白开水,不敢再把“神水”留在家里了。
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动作的时机,都是他爷爷特意留给她的。
叶老爷子知道沈医生正在查探他身体起色的原因,他一开始没把注意力聚焦在山泉水上。
今早孙女一说,他才感觉到狐疑,随后细细地回忆了一遍,自从谢玉瑶来医院探访,次日开始兴昌就去西山采水了。
兴昌说因为她不方便,所以没再请她过来看,但是按他以往的做事风格,若是谢玉瑶真的有本事,那么她再忙,他都会寻找机会带她来的。
这么一想,他就猜到叶兴昌每天送来的水,应该是谢玉瑶的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叶兴昌不让外人知道,连他也不能告诉。
这水无色无味,和寻常泉水相差不大,不知里面蕴藏了什么乾坤。
但兴昌既然要隐瞒,他也就当做不知道得了。
叶兴昌怎么也没想到,他爷爷在短短一个早上的时间,便摸清楚了事情真相。
*
午饭后,谢玉瑶正想回宿舍休息,被姚倩堵住了去路,“谢玉瑶,我有话对你说。”
谢玉瑶便让叶子楠先回去,自己随着姚倩到了无人处,等她开口。
“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谢玉瑶淡淡反问。
姚倩鼻子朝天:“当然有!你已经跟别人处对象,却还跟叶三少搞破鞋,你知不知道这行为足够把你抓起来批、斗!”
她的话音刚落,谢玉瑶就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让你污蔑我!”
姚倩捂住左脸,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玉瑶:“你竟敢打我,我打死你!”
说完,她就朝谢玉瑶扑了上去。
谢玉瑶可是个练家子,随便一闪就躲开了,气急的姚倩身形不稳,直接扑了个空趴在地上。
“啊!!!”
娇生惯养的她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发疯似的哭喊起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姚倩,你怎么趴在地上了?”
......
附近剧组的人听到声音,都跑了出来。
有几个姑娘将姚倩扶起来,看到她脸上的掌印,转身质问谢玉瑶:“你怎么能打人呢?”
“打的就是她!”谢玉瑶冷凝着神色,厉声道:“平日里在我背后传谣言也就罢了,我心情好懒得收拾。今儿敢当着我的面污蔑我搞破鞋,真当我好欺负?”
姚倩捂着脸指向她:“你明明有了对象,却跟叶三少走得那么近,不是勾引他又是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三哥请瑶瑶帮些忙,怎么你的思想这么龌龊,随便污蔑人!”叶以楠赶到,听到姚倩的话气得跳出来叫嚷。
姚倩愤懑道:“什么忙需要每天固定时间地点见面?”
“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你?管得到我三哥头上?”说到这,叶以楠瞪大了杏眼,“你不会是暗搓搓地想当我三嫂吧?”
“我没有!”姚倩很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姚家旁系的小辈,可不敢高攀叶家。
叶以楠可不相信:“那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三哥的事?”
“我......我没关心你三哥。”姚倩急的跳脚,“我只是看不惯她谢玉瑶朝三暮四,勾引你哥。”
“勾引你个头,就凭这句话,我就可以扭送你去公安局!”谢玉瑶怒火中烧。
姚倩平日里甩脸色也就罢了,今儿敢欺到她面前,不给她一下拍死了,日后有的是麻烦。
“走啊,谁怕谁!你敢打我,我要你付出代价!”姚倩扯着脖子面红耳赤喊。
谢玉瑶可不怕:“走就走,天天像个螃蟹似的横着走,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就你这小样,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过,还敢跟我横!”
“你,我打死你!”姚倩甩开扶着她的手,想冲上去揍人。
“住手!”关键时刻,朱导小跑着赶来。
“干什么啊你们,能耐了啊,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都不想混了是不是!”朱导气得脸红脖子粗。
姚倩哭诉:“朱导,她打我!”
朱导转身看向谢玉瑶:“说说看,怎么回事?”
“她污蔑我搞破鞋!朱导,您也知道对于姑娘家来说,这个骂名可是会逼死人的,我今儿不教训她,就凭她那张臭嘴,烁口成金,我还怎么活。”谢玉瑶满脸愤慨。
“我说的是事实,你就是去勾引叶三少了!”
“姚倩!我看你是非要朝我叶家泼脏水是吧!我现在就回去问问我爸妈,到底是怎么得罪你姚家了!”叶以楠指着姚倩鼻子骂,说完转身就想去打电话。
“等等!我没有针对叶家!”姚倩紧紧拽住叶以楠的手,终于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