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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时萋把高中两年的知识学了个大概。

若说科科能拿满分,那是痴人说梦。

只学了这么两个来月,再融汇了记忆,至少都可以考到及格了。

时萋很满意,这样的成绩,如果现在直接考试是白搭。

不过她时间还有很多,现在是73年,离高考还有三四年。

她并不着急,后面有学习的时间。

领了毕业证后,时萋也开始为自己下乡做准备。

储物格里是有不少东西。

上一世,临死前她往储物格补充了许多吃的和药材。

自己趁手的银针、武器也都在。

衣物料子存的不多,当时的工艺一般,普通百姓用的面料穿起来并不舒服。

准备了几身以备不时之需就可以。

至于古董,她手里头虽有些钱,可也没大富大贵到各种玉器、摆件往家买。

那东西当时也很珍贵的。

至于平民百姓的东西,没有岁月的沉淀,她直接收进储物格中,也只能算是“昨天”的。

再一个就是,那个朝代除了贵重的金银玉石,其他工艺品以青铜器为主,青铜器不允许买卖,会蹲大牢的。

说是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实际可收的并不多。

也就是一些衣物和书本。

至于其他的,方时期手里没钱,她也搞不来。

离下乡的日子近在眼前,也没必要鼓捣这些。

方母忙活了两个多月,时萋的柜子里被塞进了一床极其厚实的新被褥。

方母连换带借的,又花了不少布票和钱终于赶出来这么一套行李。

本来还想给时萋再做套衣服。

只是布票稀罕,做完被褥已经没有了多余的。

方母小心翼翼的和时萋商量:“妮儿啊,等过俩月我换着布票再给你做身衣服寄过去行不?”

时萋点头,她也不想难为这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的父母。

这些东西有什么带什么就是了,也没有必要非做新的。

只是,不符合人物性格。

方母意外的看了时萋几眼,转念又觉得孩子可能还是有些不顺气。

便没多说什么。

方父背着手从外头回来,看时萋和方母都在屋里。

便抬脚进了时萋的房间。

他从怀里掏了半天,捏出一小叠皱巴巴的钱票放到方母和时萋中间。

“你给妮儿缝到衣服里,走的时候带着。”

“这哪儿来的?”方母疑惑,伸过手去拿了起来。

细细数了两遍,十八块零七毛,粮票是一两、二两的,合起来有三斤多。

“从厂里借的。”

“借这么多?从谁那借的?”十八块钱是半个多月的工资了,借别人自家吃啥喝啥?

方父没回答,只继续嘱咐:“要不分开藏?都放一堆怕不妥当。”

方母看他没说,也不再追问,刚刚一琢磨便也猜到了,找一个人借不可能借的这么散碎,应该是关系还行的都被他借了个遍。

“家里也有点钱,买完这些东西,还留下了五块,打算给妮儿带上……”家里其他的余钱都换了这些布料和棉花。

“行,那就都给带着,在外边不比家里,家里咋都行,饿不着。”方父直接拍板,那架势是家里一毛也不留都给时萋划拉走。

方母捏着钱比了比:“是不是有点厚了?要不换些整的。”

这样缝到衣服里也是鼓鼓囊囊的。

方父瞅了瞅道:“不用,面额太大拿出去花也不好,惹人的眼,就这样最好。”

方父方母两个人讨论的热闹。

没问时萋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听两人细细规划着哪些是要寄过去的,哪些是要带去的,钱放哪里,票放哪里。

时萋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等方母点着灯,仔仔细细把钱财缝到了裤衩、背心、棉裤夹层里。

两人才满意的回了房间。

被方母缝了钱进去的衣服,都已经叠的平平整整和新被褥一同压在里箱子里。

时萋没去动。

临出发的前一晚,方母又查看过一遍,叮嘱哪件是明天要穿身上的。

等她离开,时萋才拆开来把钱票一一取出来,收进空间里。

包括介绍信、乘车证都收了起来。

方父方母给的钱,她分出十块来,加上全部的粮票塞进了一张信封里。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

她主动帮着收了碗筷,然后把装着钱票的信封扔进了米缸。

粮票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真缺吃的了,直接从储物格取出来就行。

至于钱,还是要留些以防万一的。

上车时方父特意请了假和方母一起来送时萋。

两人一路上嘱咐的话,说不完一般。

但等到了站台,两人却同时熄了声。

方母眼圈发红,一张口就是颤音。

时萋凑上前拥着方母拍了拍。

方父见状调转的方向,背对着母女俩,粗糙的手用力抹了一把脸。

转过头故作无事状的说:“行啦行啦,这么些人呢。”

车一来,时萋轻轻搂了一下方父,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

转身上了车。

时萋在车里找位置,两口子就在下面盯着窗口人群里女儿的身影,随着她一起往前走。

等时萋坐定后,两人已经趴在了车窗外:“上面宽松不?行李有地方放不?”

“已经放好了,我就坐这里,有位置……”时萋一一回答,探身紧紧握了握方母的手。

“爸妈,你们回吧,车这就要走了。你们别扒着车,等会车一动危险。”

方父连连点头:“好好,我们知道。”

隔着窗户难舍难分的对话每一处都在上演,时萋和老两口一直说到火车开动,送站的亲人哭的、喊的,声音连成一片。

老两口也哭成了泪人。

火车鸣笛过后,越开越快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小妹儿,也是下乡啊?”

时萋转头看向对面的青年:“是啊,车上大部分都是吧!”

“哈哈可不是,小妹你这心挺硬啊,爹妈都哭成那样了,我看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时萋淡淡瞥了一眼:“我泪腺不发达,从小就不容易哭。”

“嗐嗐,是这样啊。”青年也不尴尬,打着哈哈继续闲聊。

看对面的姑娘不愿意搭理他,便转头和身旁的人聊上了。

时萋闭上眼睛假寐。

心里说不触动是假的,但还不至于难舍难分到痛哭流涕。

她的情绪状态也附和知青第一次离家的心绪,紧张和担忧居多,舍不得父母但更忧心未来,挑不出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