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整个人倒着,被晃的都要吐了。
她强忍着想要一电击棍把裴景弋打晕的冲动,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不多时,他们进到后山的一处山洞里。
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里面进深很浅,空间小,地面也不规整,要不是门口有棵大树撑着,估计早就得塌了。
进去之后,裴景弋把谢舒窈放在一块地势相对高的地方,又像刚刚那样把头凑到她颈侧闻了闻。
谢舒窈心中腹诽:这是把她当成他的小宠物了吗。
不管怎么样,他看起来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思及此,谢舒窈试探的抬了抬手,在裴景弋警惕的目光中摸了摸他的脸。
裴景弋皱了皱眉,余光瞥了眼她的手,但并没做什么。
成功了。
再然后,她抬手对准裴景弋的肩膀,把办吊不吊的银针取了下来。
这一下,裴景弋不似之前那么平静,身体剧烈动了下,同时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吼,像是被触怒了。
谢舒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抱了抱他,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想帮你。”
被怀抱安抚后,裴景弋再次镇静下来。
谢舒窈见状,帮他把其余的银针都取了下来。
不多时,江东带着人终于赶到了。
在他们看到裴景弋怀里抱着谢舒窈的时候,纷纷震惊到无以复加。
不是说对所有人都有攻击性吗,疯了还知道贴着娘子。
在众目睽睽下搂搂抱抱着实让人有些尴尬,不过谁让这样才能安抚裴景弋,不让他暴躁。
可虽然如此,裴景弋还是不让人靠近。
两方僵持间,谢舒窈心生一计,她突然“哎呦”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裴景弋见状,有些慌乱的蹲在地上,想要查看一下她是怎么了。
可还没等他把谢舒窈翻过来,身后的江东等人瞅准时机,立马蜂拥而上控制住了裴景弋。
裴景弋因愤怒回击,嗓子里发出怒吼,可谁叫他失了先机,没多久就被控制住了。
再然后,他看着谢舒窈安然无恙的跟江东等人站在一起,眼神突然变得幽怨。
像是看着不守信用的负心汉。
四目相对,谢舒窈突然相信,裴景弋喜欢她是真的了。
没过多久,裴景弋又回到了房间,这次,锁住他的铁链换了新的。
这时候,他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暴躁,只静静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舒窈在门外偷偷观察了一会儿,推门而入。
裴景弋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一看见她,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然后默默转身面对着墙面。
谢舒窈:……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还会生气呢。
她继续往前走,走到裴景弋身边蹲下,声音柔柔的说: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生病了,需要治疗。”
谢舒窈说了一大通道理,裴景弋仍旧不理她。
眼见说不通,谢舒窈心生一计,凑上前缓缓抱住了裴景弋的脖子。
“你就配合一下,好不好~”
谢舒窈说的时候夹着嗓子,还抱着裴景弋的身体晃了晃。
这主意是江东出的,他说裴景弋既然对她不设防备,肯定是喜欢她的。
只要她撒撒娇,说不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让裴景弋听话。
谢舒窈本来对这种办法持保留态度,直到……
她看见裴景弋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
就这样,谢舒窈变成了裴景弋的人形挂件。
只要谢舒窈在身边,他就听话,见不到她,立马又恢复成之前那副暴躁的模样。
扎针要牵手,喝药的时候要谢舒窈坐在腿上才肯喝,晚上要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谢舒窈甚至有些怀疑他还能不能好。
直到这天清晨。
谢舒窈是被亲醒的。
她缓缓醒来,在感觉到裴景弋的手试图探进她的裙摆时,脑袋一个激灵,突然按住他的手。
谢舒窈几乎是笃定的说:“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身上的人闻言突然身形一滞,闷声闷气说:“你怎么知道。”
谢舒窈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用看破一切的语气说:“你中的毒会让人暴躁,并不会让人发情。”
裴景弋躺了回去,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腹之下,不太好意思的说:“醒来看你就躺在身边,实在没忍住。”
*
在大夫的诊治下,确认裴景弋已经基本痊愈了。
既然他没事了,谢舒窈也得抓紧时间赶回南阳。
她都一个月没回去了,得看看店里怎么样了。
见谢舒窈一言不合就要走,裴景弋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很明显,谢舒窈还没打算接受他,可约定的三个月时限已经快到了。
他走到收拾行李的谢舒窈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虽然面上还是冷峻的模样,但语气莫名有些委屈巴巴:
“我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咱们约定的时间能不能延迟。”
谢舒窈仍做着手中的事,听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过了两秒裴景弋耐心告罄,刚要开口:“我……”
不等他说完,谢舒窈突然说:“看你的表现。”
有了这句话,裴景弋的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甚至殷勤的帮谢舒窈收拾起东西。
“你还要收拾什么,我帮你。”
*
裴景弋身体好后,重新回到南阳开始追妻。
饶是连他也没想到,这一追就是三年。
这晚,谢舒窈在浴桶里泡着澡,门帘突然发出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再一看,原来是裴景弋。
只见他把自己扒的精光,直接迈进了浴桶里。
谢舒窈心中警铃大作,嗔他一眼,板着脸说:“你干什么,我现在腰还疼呢,你少来。”
裴景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大夫说了,你刚恢复记忆,得加深一下以前的记忆。”
说完,他俯身上前,把大掌覆在谢舒窈的腰间,转移话题说:“哪儿疼,我帮你捏捏。”
谢舒窈可不吃他这一套,“人家大夫说的是多熟悉以前的生活加深记忆,可不是用这种方式。”
裴景弋听后,整个人贴上去,声音沉沉道:“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更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