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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意识到他发疯时完全失去理智后,心中不禁感叹:这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啊!

于是,她也不再扮演什么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实在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下去。

\"行啦,故事讲完了,那拓跋叡究竟在哪儿呢?\"

司羽突然间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少年形象。

\"快来了......等着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手持酒壶,潇洒地转身离去。

终于成功将这位难缠的主儿打发走了,差一点就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就在刚才,沈安宁才刚刚取出拓跋凌悄悄递给她的纸条,甚至连一眼都还来不及看,他便闯了进来。

结果害得沈安宁紧握着纸条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仿佛要将这张纸浸湿一般。

等到确认司羽已经走远,沈安宁才轻轻地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卷曲的纸条。

纸条上写道“娃娃中,藏着南黎给你的傀儡符。

今夜子时,滴一滴血在傀儡符上,再将傀儡符贴在女娃娃的身上,傀儡便会变作你的样子,替你留在宫中。

届时我会来接你出宫!”

关键时候还是得南黎,才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救人之法。

时间紧迫,眼看着就快到午夜子时了,沈安宁毫不犹豫地拔下插在发间的金钗,然后用力朝着自己的中指狠狠扎去。

刹那间,一滴鲜艳欲滴的血珠迅速凝结在她白皙娇嫩的指尖。

紧接着,她稍稍用力,让那颗血珠顺着手指滴落至眼前的傀儡符上。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平凡无奇的棕黄色纸符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力一般,瞬间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

眨眼之间,它竟然化作一只活灵活现的纸娃娃,还俏皮地歪着小脑袋,鬼鬼祟祟地偷瞄沈安宁一眼。

发现沈安宁并没有其他举动之后,这个胆大妄为的纸娃娃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它大摇大摆地从沈安宁的手臂爬上肩头,甚至还胆大包天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沈安宁的脸颊。

沈安宁眼疾手快,一把将其牢牢抓住,随即便从锦盒里拿出那对娃娃中的小女娃。

沈安宁谨遵纸条上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这张傀儡符准确无误地贴在小女娃的后背。

只见小女娃以惊人的速度与傀儡符完美融合,并开始不断膨胀变大。

最终,她居幻化成了和沈安宁一模一样的女子!

甚至连服饰、发型都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沈安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错愕之色。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秘术,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忍不住拍手称赞。她坐在床榻上,只见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安宁也跟着坐在了床榻上。

她微微一笑,那个沈安宁立刻也露出笑容;她假装哭泣,那个沈安宁居然比她更快一步落下泪水。

这简直就是真假难辨啊!

沈安宁担心这个傀儡仅仅只是外貌相似而已,于是开口询问道:“你是否会说话呢?”

那傀儡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言语。

沈安宁紧接着追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在这宫殿中的身份又是怎样的呢?”

傀儡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回答道:“我名叫沈安宁,乃西凉沈氏一族之人,现居宫中,为太子妃。”

听到这里,沈安宁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呼唤丫鬟,吩咐她们准备热水供自己沐浴更衣,并叮嘱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房间。

接着,她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傀儡下达指令:“你去沐浴更衣吧!”

傀儡依然面带微笑,顺从地应道,转身走向浴室。

只见她轻轻伸手解开外衣,动作优雅地将外衫褪去,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浴桶。

当她站在浴桶前时,沈安宁不禁惊叹道:“哇,这傀儡的身材竟然比我还好几分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布谷鸟叫声。

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当年燕临常常会在半夜时分跳墙来找她,总是用这种声音作为暗号。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但她依然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

“等会儿,如果有人来了,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明白吗?”她对着傀儡认真嘱咐道。

傀儡脸上露出娇俏可人的笑容,柔声重复道:“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到傀儡如此听话,沈安宁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纵身一跃,从窗户跳出,迅速离去。

而此时,燕临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只巨大的纸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到来。

沈安宁满脸无奈地望着眼前之人,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把我救出去吗?”

带着满心疑虑,她走上前去仔细摸索起那个纸鸢来。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玩意儿居然连一根安全绳索都没有配备,古人难道真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么?

站在一旁的燕临眼神清澈明朗,宛如少年时那般纯真无邪。

只见他轻声说道:“曾经我许诺过,要在你十八岁生日之际,带你一同领略这世间最为美的风景。

只可惜那时未能如愿以偿,如今也算是了了对你的承诺。”

你对我的承诺多了,这一桩桩一件件要对应起来,怕是不应干别的了。

沈安宁刚想开口拒绝,表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冒险,话还未说出口,便已被燕临一把塞入了纸鸢之中。

她所居住的这座庭院,恰好位于半山腰处。

燕临趁机纵身一跃,向着山脚下奋力跳去。刹那间,整个纸鸢犹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飞鸟,迅速朝外飞驰而去。

此刻的沈安宁紧紧闭着双眼,丝毫不敢有半点儿松懈。

她心中不禁自嘲道:“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燕临的一只手牢牢抓住纸鸢的木质框架,另一只手则轻轻环抱住沈安宁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仿佛生怕她会因过度兴奋而失手坠落。

尽管沈安宁心中略感不适,但在这生死关头,她实在无暇顾及这些小节。

\"安宁,快睁开双眼瞧瞧!\"

燕临的语调格外轻柔,宛如往昔岁月重现一般。

沈安宁胆战心惊地微微撑开眼皮,眯成一道狭窄的缝隙。

眼前展现出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尘世烟火、绚烂繁华,统统尽收眼底。

这般美景,她生平首次目睹。

微风拂过,掀起她的裙摆飘飘起舞,如墨般漆黑亮丽的秀发也轻轻掠过燕临的面颊。

这种触感是如此熟悉,以至于燕临不禁陷入恍惚之中。

倘若没有那日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变故,他本应每日这般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带着她领略这人世间所有的美妙景致。

然而如今,对他们二人而言,这已然成为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沈安宁并没有像他想象得那样顾虑重重,反而悠然自得地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眼前的繁荣景象。

最终,纸鸢缓缓飘落,停在了公主府的庭院之外。

燕临见状,连忙伸出手臂,试图搀扶沈安宁从纸鸢上走下来。

然而,沈安宁却迅速避开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躲闪。

紧接着,她自顾自地挣脱开来,稳稳落地。

燕临不禁感到一阵尴尬,默默缩回了原本伸出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危机四伏,你独自在外让我实在难以安心。

我已与凌儿商议妥当,暂且安排你留在公主府小住一段时间。

等局势稍稳后,你若有心愿前往何处,届时我定当亲自护送你安全抵达。”

沈安宁心中其实并不情愿,但转念一想,如果今晚被拓跋叡和司羽察觉到自己逃走,他们极有可能追踪至齐玉处。

至少在此处,还有拓跋凌可以抵挡一番,想必他们也不敢轻易搜查公主府。

思索片刻,沈安宁无奈地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地应道:“那便叨扰了!”

燕临带着沈安宁缓缓走进一座幽静的宅院,这座院子紧挨着他所居住的庭院。

\"我的住所就在边上,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或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 燕临温柔地说道。

听到这话,沈安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去找你?恐怕你那位娇贵的公主夫人会为此打翻醋坛子吧!

然而,她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表示知道了。

正当沈安宁准备迈步进屋时,突然看到拓跋凌从屋里走出,神情亲密地搂住了燕临的胳膊。

拓跋凌满脸笑容地对沈安宁说:\"弟妹啊,既然来到我们府上,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生活所需,若有欠缺之处,尽管告诉我便是。\"

沈安宁强颜欢笑,轻声回答道:\"多谢公主关心,但我已与燕洵和离,实在担不起您这一声'弟妹'。

此次只是暂时借宿几天,不久后便会离去,给您添麻烦了。\"

和离?

拓跋凌惊愕不已,她万万没想到沈安宁竟然和燕洵离婚了!

看着燕临眼中流露出的异样光芒,拓跋凌心头一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慌乱无措。

但她迅速镇定下来,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静,淡淡地说:\"无妨,安心住下吧。\"

沈安宁向拓跋凌道了谢,便走进了屋子。

她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单雅致,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燕临看着沈安宁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再跟她说些什么,却被拓跋凌拉走了。

夜晚,沈安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这次被掳去宫中,并未见到燕洵本人,也不知道燕洵现在身在何处?

而隔壁的燕临亦是如此,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与沈安宁相处的画面,心中愈发烦闷。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燕临警觉地起身,推开门查看,却发现拓跋凌正站在门口。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燕临问道。

拓跋凌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睡不着,能让我进去吗?”

燕临心中一软,让开身子让拓跋凌进了房间。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拓跋凌打破沉默,说:“燕临哥哥,我知道你心中还有她。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不比她差。”

燕临看着拓跋凌,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自己对沈安宁的感情从未改变,但又不忍伤害拓跋凌。

他叹了口气,说:“凌儿,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亲妹妹在看,我也很感激你,能为了我和我的母妃做到如此地步。”

毕竟一个姑娘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

她能假意嫁给自己,配合自己演戏报仇,他的心中亦是有无尽的感激。

但是感情之事,从来不是想给就给得出,想收就收的回的。

拓跋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恢复了笑容,说:“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告诉我答案,我说过我可以等。”

说完,她轻轻拥抱了燕临一下,然后推门离去。

燕临望着拓跋凌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要试着放下他和沈安宁之间的过往。

只是沈安宁对他而言,就像是逃不掉,又舍不得放弃的那些梦境,他亦是身不由己。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司羽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他毫不留情地将那个眼神空洞、宛如行尸走肉般的男子,用力推搡进了沈安宁的房间。

\"真是个废物!今晚必要成事,如果失败了,就等着被我剥皮抽筋吧!\"

司羽恶狠狠地低声咒骂道。

那男子如同机械般僵硬地迈进屋内,没有丝毫犹豫或感情波动。

一进屋,他便按照司羽的指示,迅速将屋内原本摇曳的红烛吹灭。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他走近床铺,却发现床上竟然空无一人。

疑惑之际,一阵潺潺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