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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沈安宁临行前生怕会有什么意外,独给齐玉留下这一物。

并嘱咐道若逢绝境,只需持此刀前往公主府寻找燕临,届时他定当全力以赴施以援手!

见他如此紧张,齐玉心中暗自思忖:这燕临小侯爷明明已经娶妻成为了大月的驸马,但内心深处似乎仍未真正放下其前未婚妻沈安宁。

此刻,他心急如焚、语调急促地说道:“在下乃安宁挚友,数日前她获知了燕洵出征之缘由。

因担忧你们手足相残,执意前往劝阻,然而此一去便杳无音讯。”

燕临死死盯着齐玉,满脸焦急地追问道:“何意?安宁竟未曾随燕洵同行?”

昔日他返回大月之际,沈安宁执意要营救燕洵,任凭怎样劝说皆不肯随他离去。

他深知由于自己过往种种行径深深伤害了沈安宁,又以为她和燕洵经过长时间相处,渐生情愫。

自己才会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此后听闻沈安宁借助友人之力,透过贵妃之手将燕洵自狱中解救出来。

既然如此,两人为何又会分道扬镳?

想到此处,燕临不禁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齐玉轻声说道:“我只是个局外人,不便过多议论此事,这些事情还是等日后让沈姑娘亲自和你说吧。”

燕临点了点头应允。

齐玉继续说道:“沈姑娘刚刚失踪不久,大月国的太子拓跋叡便宣布要迎娶太子妃。

我总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听说这位大月国的太子向来喜好男色,对女子毫无兴趣。

为此,朝堂之上不知引发过多少争议。

如今怎会突然改变性情呢?

更何况,根据南黎所言,当时追杀他们的那群黑衣人身手矫健、武艺高强,绝非普通府邸中的护卫所能比拟。

反倒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燕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倒像是皇宫中的云龙卫!”

拓跋凌听到这里,终于按捺不住,插嘴问道。

“世间武功高强之人比比皆是,你又有何凭据将其与大月皇族联系起来?”

要知道,这拓跋叡好歹也是自己的表哥。

竟然如此轻易地将这等罪名扣到自己族人的头上,她心中着实有些不快。

只见齐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

南黎曾提及当时那些人似乎并无取其性命之意,仅是不断纠缠而已。

显然,他们的目标乃是沈姑娘无疑。”

燕临紧紧攥住衣袖,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拓跋凌言道:“细想起来,确已许久未曾前往宫中向陛下请安问礼了。

如今太子佳期将至,明日你我便一同入宫,向太子殿下道贺新婚之喜!”

齐玉听闻此言,急忙举起手来,躬身行礼说道:“那就有劳公主和驸马了!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既然已经来到此处,不妨一同告知于您。”

燕临满脸狐疑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他还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不成?

只见齐玉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其实是贵府的燕翎小郡主,之前她独自一人从皇宫出逃,此刻正藏身于我府邸之中……”

提及这位小妹,燕临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复杂情绪。

尽管她同为燕王妃顾月璃所出,但面对如此天真无邪的妹妹,实在难以心生怨念与敌意。

想当年,她这个小妹妹仿佛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自身处境颇为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脑袋搬家、性命不保。

与其让她跟随自己四处冒险,倒不如让其隐匿行踪,安心留在齐府更为妥当安稳。

于是他紧紧握住齐玉的手,“齐公子,我那妹妹虽然平日里顽皮了一些,但她的内心却如同孩童般纯真无邪。

眼下我们燕家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命运悬而未决,实在无力照顾好翎儿。

我想将她托付与你!

不知道,你可愿意?”

面对突如其来的请求,齐玉不禁有些惊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明显就是大舅哥突然送媳妇啊!

但是一想到家里那位的刁蛮任性,属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回答道:“请您放心,小郡主留在我府上期间,我定会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待他日燕王府冤案得以平反昭雪,我必定亲自将小郡主完好无损地送回燕王府。”

燕临抬起头,目光与齐玉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相对,心中顿时明了。

他并非心悦翎儿。

然而不得不承认,商人出身的齐玉确实深谙处世之道,说起话来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他缓缓开口道,“那就有劳了!”

翌日,大月皇宫内大摆宴席。

皇帝拓跋玄苍和皇后长孙氏坐于主位上,望着台下的拓跋凌和燕临。

拓跋玄苍率先开口道,“凌儿,这些日子也不来看看我,怎么得了如意郎君,就不待见我们这把老骨头了?”

长孙氏也装作一脸嗔怒的样子。

“可不是吗?小时候恨不得天天黏在外面身边,现在不叫不来。可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拓跋凌乃先帝,也就是拓跋玄苍哥哥拓跋沧溟之女,其母又是皇后嫡姐。

昔年先帝遭奸人毒手,先皇后亦香消玉殒,只留了拓跋凌这一根独苗。

故而帝后二人一直视之如己出,宠溺有加。

拓跋凌满面娇羞,轻声言道:“凌儿岂会如陛下与姨母所言那般不孝?

数日前燕临率军远征,吾心系他的安危,遂毅然相随赴疆场。

而今归朝,便迫不及待前来拜见陛下与姨母。”

言罢,二人赶忙命宫人备座。

皇后长孙氏更是刻意将拓跋凌之位安于身侧,因其姊仅遗此一女,而自身又无所出,故素以亲生相待。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拓跋凌额间乱发,柔声呢喃道:“沙场之上刀光剑影、战火纷飞,实非女子应涉之地

下次再去,我可是不允的。

“瞧瞧你啊,不过短短数日未见而已,竟然变得如此黝黑瘦弱!”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指向摆在眼前那一道道色香味俱佳、制作精巧细致的菜肴。

“这些都是我特意吩咐嬷嬷,按照你平日里最爱吃的口味去准备的,今天一定得多吃上一些才行。”

拓跋凌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乖乖巧巧地趴在皇后娘娘的膝盖上。

甜腻撒娇的说道:“还是姨母对凌儿最好啦,最心疼凌儿了~”

听到这话后,拓跋玄苍不禁有些吃味起来,酸溜溜地开口道:“难道朕就不疼你?”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被逗笑了。

只有燕临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旁边,低着头随意夹了几筷子面前的吃食。

一直以来,他都如同一个局外人。

皇帝的目光随即朝他瞥了过去,脸色瞬间阴沉。

想我大月国那么多优秀的好儿郎,哪个不是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

可自己这宝贝侄女,自从在战场上邂逅了燕临,就一发不可收地偏要嫁于他。

拓跋玄苍看着燕临,总有种自己地里的白菜被别国的猪拱了的错觉。

本就不十分待见他。

这次他从西凉回来,又听说他和西凉长公主的死脱不了干系,心里就更是不喜。

只见他一脸肃穆地开口问道:“战事现在进展得如何了?”

燕临听到问话,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了个礼。

“几次交锋,西凉那边只是采取防守策略,并未主动出击。

到目前为止,双方还没有正式展开正面对决。”

拓跋玄苍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他紧紧皱起眉头,语气严厉。

“燕临啊,你现在可是我大月的驸马,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这战场之上,都是拿我大月男儿的性命在拼杀,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无论你的对手是谁,你都必须全心全意地为我大月效力!

绝对不能有二心!”

这些话表面上看是在告诫燕临要忠诚于大月,但实际上却是充满了对他的猜忌和不信任。

毕竟燕临生长在西凉,而且还是那个人的嫡长子。

打心底里讲,拓跋玄苍根本就不看好他。

现在只不过想借助这场战争,试探一下燕临内心究竟偏向着哪一边罢了。

拓跋凌见两人谈话气氛凝重,忙假装生气地打断道,“不是说今天是家宴吗,怎么又谈论起国事了。

你们要说这个,我可就不来了。”

拓跋玄苍宠溺地看着她,“好!好,凌儿说不谈,我们就不谈。”

挥手示意让燕临坐下。

拓跋凌忙给拓跋玄苍倒了一杯酒。

看似随意的问道,“我们回来的路上,百姓们都在说我叡哥哥,要纳太子妃了,可是真的?”

皇后浅笑着点头,“嗯,不日咱们皇家也要办喜事了。”

拓跋凌接着问道,“我这嫂嫂是何来历,竟能把我叡哥哥收入囊中,可见不是一般女子。”

拓跋玄苍一脸的无奈,“还不是和你一样!

我大月这么多可人不要,偏偏又从西凉弄了个人来。

虽说人长得不错,但是听说被人退过婚,还和离过,总之不怎么样!”

听到这,燕临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桌子下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

皇后长孙氏轻轻推了推拓跋玄苍。

“我们大月本就是游牧民族,可不像西凉在意这些。

叡儿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你可莫要说这些!”

的确如此,他们大月向来民风粗犷,别说退婚和离,老子死了,小妾嫁给儿子的都不在少数。

拓跋凌见燕临低头不语,又补充道,“今日我好不容易来趟宫里,不知道可有幸见一见这位嫂嫂吗?”

皇后长孙氏又夹起一块上好的牛肉放在她的碗中。

轻柔开口,“都是自家姊妹,这有何难,你好好吃饭,我遣人去她宫中叫她来便是。”

说罢,就转身示意身边的宫女去沈安宁的宫中。

“只是你叡哥哥,又和那个狐狸精,不是……又和友人出去巡游了,今日怕是不得见。”

对于拓跋叡身边的司羽,她向来看不上眼,又加上他长得俊俏,天生一副魅惑君上的模样,背地里她都管他叫狐狸精。

拓跋凌温顺地夹起一块长孙氏最爱的水晶马蹄糕,放在她的盘子中。

娇滴滴开口,“无妨,来日方长。”

此时,沈安宁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发呆,算算日子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

很有可能,今晚那个恶心人的家伙又要出现。

这可怎么办呢?

正想着,身边的宫女敲门进来。

“太子妃殿下,皇后派人身边的王嬷嬷来请您过去参加家宴。”

家宴?

一想到又要与那拓跋叡演绎什么伉俪情深,她实在不想出现。

“你就说我这几日葵水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实在不方便见客,过两日身子舒爽了,再去给陛下和皇后请安。”

说罢,转身往床榻里面滚去。

宫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出门将她的话如实告知。

王嬷嬷却不以为然,亲自推门进来。

对床上的沈安宁道,“太子妃身子不适,奴才本不应打扰。

只是公主殿下和驸马久未进宫,又听闻太子和太子妃好事将近,特意进宫贺喜。

陛下和皇后都在大殿上等着呢,还请太子妃与我一同前去。”

什么公主、驸马的,我又不是个猴,有什么好看的。

沈安宁没好气的起身,“哪位公主、驸马竟如此大面子?”

在她印象中,那大月的皇帝也就是对自己仅存的那儿子比较上心,公主什么的她都被软禁了这么久,根本没见过。

王嬷嬷低头回复道,“是先帝的公主拓跋凌和驸马燕临!”

闻言,沈安宁瞬间来了精神,“嬷嬷,你说的可是燕王府的燕临小侯爷?”

王嬷嬷低眉顺目道,“奴才并不知道什么燕王府,只知公主的这位驸马原是西凉人氏!”

那必定是燕临,他来救自己了。

沈安宁忙跳下床,远没了刚才病恹恹的模样。

“我去,我去,嬷嬷等我换身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