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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领命而去,留下沈安宁独自陪伴在燕翎身旁。

她拾起燕翎放在梳妆台前的木梳,蘸取了用鲜花浸泡过的皂角液,动作轻柔地为燕翎梳洗那满头杂乱打结的发丝。

沈安宁深知燕翎一向爱漂亮,如今这般狼狈不堪,想必历经了无数磨难。

有些地方实在梳理不开,她只能取来一把精致地金色剪刀,将那团头发,修剪下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语气温柔,“翎儿,你不是和王爷、王妃在一起。

如今燕洵已经无罪释放,你们应该回家才是啊。

怎会来到苍梧,又弄成这副模样?”

燕翎眨着一对大眼睛,脸上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伸手抱住沈安宁的胳膊,将头枕了上去。

“嫂嫂,二哥哥根本就不是无罪释放!”

什么?

分别那日,他明明是升了骠骑大将军,齐玉还给他摆了宴席的啊!

“那狗皇帝,幽禁了爹爹和母妃,以我们的性命逼迫二哥哥出征。

要让他,拿大哥哥的首级来换我们的平安。”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见沈安宁一脸地不可置信,燕翎接着说道,“是真的!而且他怕二哥哥就此逃跑。

还让二哥哥下了军令状,为期三个月。

若是不能带回大哥哥的首级,就要他自戕于战场之上。

否则……否则就要爹爹、母妃和我的性命。”

沈安宁闻言,恨得咬紧牙根。

以父母之命,逼迫亲兄弟自相残杀,如此恶毒的计谋,狗皇帝这老登倒是真想的出来。

怪不得,那日,自己都那般主动了,燕洵还拒绝和自己圆房,最终留下休书,不告而别,留她独自一人在齐府。

原来是怕牵连她,后来再看齐玉的种种表现,她可以猜想。

定是连她之后的生活,她都帮她想好了,齐玉就是他为自己选的退路。

沈安宁心中自是苦辣酸甜一并涌出,不知是何滋味?

“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燕翎转身看向她,“本来这些事情,爹爹和母妃都是瞒着我的。

是他们那日因为大哥哥的事吵架,我躲在旁边偷听,才知道了事情原委。

爹爹,从一开始就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二哥哥走之前,他就让他找到嫂嫂你以后,带你远走高飞,以后为燕家开枝散叶。”

沈安宁想起那日燕洵眼中想要又不敢要的极度隐忍,原来他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战场。

可就算燕王爷话已至此,他还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计考虑,没有破了自己的身子。

想到这,沈安宁的心更是像被扎了一样,抽痛起来。

他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说,永远自己扛住一切!

燕翎不知道她的心绪,继续补充道,“可是母妃心疼我年幼,又恨大哥哥挑起如此事端,害燕王府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

便说了几句应该大哥哥去死之类的气话。

彻底惹怒了爹爹!

才被我听了个真切。”

后面有关于两人争论的,燕临亲生母亲和顾月璃如何下作上位之事,她实在不好说出口。

她也是头次得知,连二哥哥和自己的名字都是因为燕临的生母而取的。

燕……洵……翎,竟是爹爹寻找月灵的意思!

月灵就是燕临哥哥生母的名讳。

怪不得母妃每次看大哥哥,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是,明明母妃才是那个后来者……

想到这,她面上露出些羞赧之色……

见沈安宁一脸关切,燕翎继续开口道。

“如今已经二月有余,大月和西凉的边境却迟迟未开战事,我……我实在害怕……”

作为妹妹,她怕打仗,怕两个哥哥真的在战场上对峙,刀剑无眼,伤到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可是如若不开战,燕洵必定会为了父母和自己,自戕于战场之上。

“嫂嫂,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燕翎说的信息量太大,沈安宁明显还没完全消化。

只是紧皱着眉头愣神,不知所想。

青竹,她端着温热的药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姑娘,药已经熬好了。

我还拿了些金桔蜜饯,小郡主喝完药,含一颗在嘴里,就不苦了。”

在青竹眼里,燕翎就像他们的妹妹。

尤其是之前还又多次救沈安宁于危难之中,情感自是不一般。

沈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汤匙劝解道,“翎儿听话,先乖乖把药喝了。

你且安心养病,剩下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燕翎很是乖巧的点头,一勺一勺把一碗苦药喝了个干净。

最后,沈安宁挑了一颗金黄色的金桔蜜饯放入她的口中。

酸甜可口,把嘴里的药苦全部盖了过去。

“梳洗完毕,好好睡一觉!

另一间屋子,齐玉还皱着眉头在装睡。

大丫鬟铭烟端着药汤走了进来,一脸不屑地开口。

“别装了,是我!”

沈安宁自从看见燕翎,全心全意都在她身上,哪里还关注到自家公子。

想到这铭烟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齐玉闻言,悄悄睁开半眯着的眼睛。

他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作为齐家独苗。

母亲怕他路上遇到危险,自小就花重金请了师傅教他习武。

刚才被马踢了那一脚,自不算什么。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称病不回去了。

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他装作痛苦的样子,哼唧了几声。

“铭烟啊,快修书一封给我母亲,就说我被马车撞伤,恐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那个赏花宴什么的,要不就先不办了吧……”

铭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一张嘴,就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好气地应允道,“是,待我给你上完药,奴婢这就去写!”

齐玉背上的马蹄印子,虽然不深,却也是青紫了一片。

还是为救她的人受的伤,沈安宁连面也不露一下。

自己家少爷虽说是幼稚了些,但是这么优秀多金,又专一的人,怎么就比不过她那个始乱终弃的前夫了。

想到这,铭烟明显有些生气。

她沈安宁实在有些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