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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沈安宁正静静地斜倚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何方。

突然间,一阵轻微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令她不禁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即将降临。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与担忧,沈安宁还是迅速从榻上爬起,脚步匆匆地走向院门。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竟是青竹那丫头。

只见她手提一个装满蔬菜的篮子,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沈安宁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责备道:\"怎么如此鲁莽行事?我不是叮嘱过你在外人家中要懂礼数吗?

我们如今寄人篱下,凡事都需谨慎小心,切不可给别人留下笑柄......\"

然而,青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将菜篮随手一扔,便迫不及待地向沈安宁禀报起来。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啦!我刚才去集市买菜时,听闻街坊们议论纷纷,说是咱家姑爷已经被释放出狱,不仅如此,他还被册封为骠骑将军呢!\"

沈安宁闻听此言,紧紧握住青竹的双手,声音颤抖地问道:\"此事当真?你可听得真切?这消息是否可靠?\"

青竹呆呆点了点头,“嗯,刚才门前的小厮说,小齐公子特求了贵妃,明日要给小侯爷办宴席,铭烟姑娘如今正在前厅张罗呢……必是假不了”

听她这么说,沈安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笼罩在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去。

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燕洵可算是否极泰来了啊!”

经过这一次险些失去对方的经历后,沈安宁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早已对燕洵情根深种。

她喜欢他,心悦他,她要跟他在一起。

无论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艰难险阻,她都会坚定不移地陪伴在他身旁,与其共同承受一切。

没过多久,

齐玉和燕洵所乘坐的马车抵达府邸门前。

沈安宁终于得见那个令她朝思暮想之人。

只见她提起裙摆,脚步匆匆地下楼奔去,然后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飞身跃到燕洵的身上。

沈安宁静静地趴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尽情宣泄着多日来积攒的思念之情,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她一边轻声啜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呢喃道:“燕洵……我真的好想你!”

燕洵亦是弯下腰来抱住沈安宁,任由她在自己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展开了许久未露出的笑脸。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沈安宁的背,一遍遍呢喃,“是我没保护好你,还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多少个承受刑罚的夜晚,在自己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着、念着,希望终有一日会像今日一样的重逢。

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拥她入怀。

正是凭借着这份坚定不移的信念,他才顽强地挺过了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

而如今,一切都值得了。

沈安宁有些撒娇地轻轻捶打着燕洵的胸膛,撒娇地哭闹着。

“以后,再不需说那些与我和离的混账话,倘若再有一次,我定不肯再原谅你……”

燕洵一把握住她的手,郑重许诺道,“嗯,再不说了……”

沈安宁哭了一会,终究是把积压在心中的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

回头看到齐玉时,脸上瞬间姜红一片,恢复了理智。

忙害羞地从燕洵身上下来,表情又羞又愧,抬起袖子假装擦拭起自己的眼泪。

齐玉则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院子里走去。

沈安宁看着燕洵脸上的青紫色,忙拉着他往院内走去。

一进屋子,沈安宁便赶忙吩咐青竹准备一盆热水,拿来干净的毛巾,又把随身带的伤药,一并取了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沈安宁牵着燕洵来到房间内,让他在榻上坐下。

小心翼翼地拿起毛巾,先在热水盆中仔细漂洗了两遍,确保毛巾完全浸湿且温度适宜,然后用力拧干多余的水分,轻柔地在燕洵受伤的脸部轻轻擦拭起来。

每一下动作都那么轻盈、细腻。

待她将燕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发现除了胸口的还没好利索,其他也只剩下皮外伤。

好在年轻底子好,没伤了根本。

她一边沾上消毒的药水,小心翼翼擦拭,有些心疼的小声问道:“可还疼吗?”

燕洵深深地凝视着沈安宁,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了摇头。

只把自己的脸往沈安宁的手上蹭了蹭,“你摸摸就不疼了!”

沈安宁没有拒绝,见他平安归来,心中甚是欢喜,便任由着他胡闹。

消毒完毕,并用干净的布条逐一包扎妥当之后,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伸手摸着燕临棱角分明的脸,感觉他瘦得有些脱相,连骨头都有些硌惹人,又想到他在牢狱中受到的苦楚,心中更是心疼。

“快,把衣服脱了……”

沈安宁轻声催促道。

燕洵虽是嘴上爱调侃,但是仍旧不是现代人,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为难之色,有些难为情地问道:“就在这里吗?”

“在人家家里,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沈安宁自是猜中了他的意思,害羞地推开他。

“你想什么呢?我说让你脱衣服,是想给你上药。”

燕洵见她脸上一片绯红,打趣道:‘我也没想别的啊,倒是夫人你莫要想些有的没的……’

看他又能张着一张巧舌如簧地嘴调侃自己,沈安宁心中自是欢喜。

那个有血有肉的燕洵又回来了。

沈安宁直起身来看着燕洵,轻声开口问道:“那老皇帝怎么会突然开恩放你回来呢?难道说是那个案子有了什么新的转机?”

燕洵依然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嗯,陛下身边养着那么多锦衣卫,总不能个个都是吃闲饭的。

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咱们燕王府一个清白......”

沈安宁自是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燕洵稍稍侧了侧身,把脸贴近沈安宁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安宁,现在西凉和大月两国的边境局势十分紧张,双方的军队一直僵持不下。

朝廷正值用人之时,小齐公子特意恳请贵妃娘娘在陛下面前美言了几句。

所以陛下格外开恩,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派我前往大月处理那边的战事。

只是此去路途遥远,少说也得要好几个月,如果战况胶灼的话,恐怕一年半载都未必能够回来......”

沈安宁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猛地打断了他:“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要跟你一同前去。”

特别是现在的状况,正逐渐沿着那天梦境里的情节发展下去,这让她越发地担忧和不安起来。

燕洵看着她如此坚决的态度,知道再多劝说也是无益,便只是用力地抱紧了她。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早已默默地盘算好了一切关于沈安宁的安排。

毕竟,战场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过危险,绝对不是她应该涉足之地。

相比之下,留在盛京城内,跟着齐玉,有齐贵妃这个靠山,自是没人能为难她。

青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动作轻柔地将擦拭伤口的毛巾等物品整齐地收拾好。

然后轻声说道:“姑娘,铭烟姑娘派人前来询问,您是否要前往前厅用餐?”

沈安宁转头看向燕洵,只见他眼底泛着青紫,便知道他在牢狱中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她伸手将燕洵用力地按在榻上,温柔地说道:“你不必去了,替我转达对铭烟姑娘的谢意。

就说姑爷身体疲惫,正在我房里歇息呢。

若是晚间觉得饥饿,我们可以自行熬些粥来喝。”

青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默默退出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安宁和燕洵两人。

沈安宁静静地坐在榻边,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燕洵,心中暗自感叹:他的面容为何生得如此俊美?

肌肤白皙如雪,鼻梁挺直如峰,尤其是那一对剑眉星目,仿佛能够勾人心魄一般。

也就是现在通讯不发达,这要是在抖音上发个小视频,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小姑娘为之倾心。

这要是当他的经纪人,那钱不得数到手软?

回头一想她这卖夫求财的小市民思维,甚是不堪。

毕竟这么好的东西,自是该留着自己享用。

若是放在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恐怕那些所谓的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都得上赶着爬床。

想到这里,沈安宁愈发坚定了要与他一同前往大月的决心。

全当是一次免费的旅行了......。

燕洵静静地躺在榻上,紧闭双眼,对她内心所思一概不知。

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道:\"你这般盯着我看,我睡不着......\"

沈安宁倒也干脆利落,二话不说便脱去鞋子爬上床来,将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然后侧身蜷曲在燕洵怀中,娇声问道:\"那这样呢?\"

如此一来,燕洵只觉得怀中一片温热,鼻间满是沈安宁特有的海棠花香气。

他的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样更不行......\"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沈安宁已然没有了声音。

只见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颈项,双腿也随意地搭在他的腿上。

此刻的她宛如一只慵懒的树獭,紧紧依附在他身上,呼吸平稳而舒缓。

这些日子以来,沈安宁日夜为燕洵担忧,未曾好好休息过片刻。如今,她实在是疲惫至极,需要一场安稳的睡眠来恢复精力。

再加上那一个个吓人至极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燕洵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浑身上下被箭矢扎成了刺猬一般。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她甚至吓得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唯有今日,当她真真切切地将燕洵紧紧抱在怀中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是落回肚里,又恢复到从前那种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状态。

燕洵生怕她睡得不踏实,于是轻轻抬起她的一条手臂,谁知她却反而搂得更紧了些。

那张娇嫩柔滑的小脸还在他的颈窝处无意识地来回磨蹭着,直把燕洵从脸颊到耳垂,再一直红到了脖颈。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任由她这般紧紧搂着自己,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月上柳梢之时,

沈安宁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急忙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下,确认燕洵就在身旁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安心地在他怀里躺好。

无聊的她伸出手指,沿着燕洵的额头、鼻尖缓缓滑落,仿佛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道轻柔的弧线。

燕洵这嘴长得也太诱人了,一个男生的唇,怎的会有这么粉嫩的颜色,莹润莹润的透着玉石般的光泽。

倒像是那春末夏初,母亲院子里那颗长满果子的小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亲,尝一尝,那里的味道。

反正都是自己的老公,趁他睡觉,偷偷亲亲也不算过分吧。

沈安宁这个色批,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终是忍不住,倾身偷偷靠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附唇贴了过去。

果然如她想的一般冰凉、温润。

以前每每都是燕洵生气,狠狠地欺负她,哪有什么情绪可言,她分分钟只想捶爆他的脑袋。

而如今,轮到她第一次主动,没想到竟是这般美妙的滋味。

以前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见燕洵未有清醒的迹象,她更是胆大了些,在他如玉一般的唇上,轻轻舔舐。

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越发肆意。

不安分的小手,更是顺着下巴,一路下滑到了喉结的位置。

都说男生的喉结是最敏感的位置,她实在搞不懂这里有什么敏感机关。

细滑的手指,在燕洵的喉结上划来划去,见燕洵的喉结不自觉滚动,她反而觉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