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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终是心软,低头沉默了片刻,发出一丝气若游丝地回复。

“好!”

沈安宁轻柔抚摸了一下他乱蓬蓬的头发,伸手揽过他的头,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终究放下了一身防备,由着沈安宁将他随意拥在怀里。

他温柔的时候更像一只顺毛的大猫,随便你怎么撸,都不生气。

沈安宁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弯着嘴角说了一声,“真乖!”

牢房外,忽然响起叫嚣声,那个狱卒迅速跑了过来。

“齐公子,不好了,宫里派了人来提审,人马上就进来了,你们快跟我走!”

齐玉闻言顾不得敲门,转身推门进来。

看见两人这一幕,面上稍有些尴尬。

但是情况紧急,他也由不得自己多想,着急开口道 :“沈姑娘,快跟我走!”

沈安宁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就被齐玉拉起一只手,往外拽。

燕洵知道事发突然,恐生变故,让她落入危险的境地。

温柔规劝道:“我会按你说的,乖乖在这等你,听他的,快走!”

顿了片刻,终是忍不住看向门口的齐玉,“齐公子,有劳了!”

齐玉自是点头回应。

沈安宁也是个拎得清的,虽然心中还有些依恋不舍,但是非常时期不能意气用事。

她朝燕洵坚定地点了点头,重新戴上斗篷,转身随齐玉而去。

刚出门,却被一队穿着飞鱼服的侍卫堵在了门口,明显就是锦衣卫的人。

其中带头的一个,满脸坏笑地把两人逼退了进来。

他摸了摸嘴角大痦子上的黑毛,挤出一丝别有深意的怪笑。

“我倒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家小侯爷的心头好吗?

沈安宁,我找你找了这么些功夫,你倒好,竟自投罗网上了大牢里来会情郎?

你胆儿够肥的啊!”

齐玉将沈安宁挡在身后,郑重开口,“这是我的婢女茗烟,并不是大人所说之人。”

沈安宁她透过斗篷,仔细瞧了瞧,来人他并不认识。

所以她直接装作不认识,往后躲了躲。

倒是身后的燕洵率先开口道,“冯二,你别太过分!”

那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临。

“唉吆喂,还有气呢?

我说你不过是一阶文臣,也不像你哥常年在战场上奔波,

我真没心思你能抗住哥几个这几轮酷刑。”

说着他直接伸手拽住了燕洵琵琶骨上的铁链,把干涸地伤口,又扯得骨肉分离。

燕洵紧咬着牙关,紧皱着眉,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那人看他这样,反倒更来了兴趣。

直接将铁锁链狠狠扔在他身上,怒火中烧地开口:‘我过分?

你活埋我弟弟的时候,不过分?”

冯二,弟弟?

沈安宁瞬间明白了,眼前人竟是冯如惠的另一个外甥。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家怎么净一些这种玩意的货色。

当年,在祠堂中险些被那冯几都记不清的蠢货侮辱了去。

这个人难不成是他哥哥。

当年自己昏死过去,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以为那人被陆鸢教训了一顿,扔出去了。

听他这意思就是被燕洵活埋了?

那这仇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了!

燕洵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他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冯二直接一鞭子抽过来,燕洵的脸上瞬间涌起一道血痕。

燕洵直接混着唾沫啐了他一口。

沈安宁急欲上前,却被齐玉死死拽在身后。

那冯二以前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还是托了冯如惠的关系,让沈夜阑给他在宫里谋了份差事。

平时他就喜欢逢迎上司,走关系,再加上有些拳脚功夫,如今竟在锦衣卫里混了个小头目。

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

只见他一脚踹在了燕洵的心口处。

肆意叫嚣着,“你他妈还真是嘴硬,还当自己是小侯爷呢?

没了燕王府给你撑腰,你现在连条狗都不是。”

说罢,转身吩咐手下,“把他的手脚都给我钉上长钉,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还是铁钉硬……”

几个人直接拿了刑具就要上手。

沈安宁被握住的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心理建设是一回事,可是让她亲眼看着燕洵遭受刑罚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人将一根一尺长的钉子。活生生嵌入燕洵修长的指甲。

沈安宁看着燕洵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却仍固执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她看着那根长钉就像是一点点扎进了自己的皮肉骨血中一样,疼得整个身子站都站不住了。

齐玉感受着她情绪的波动,成怕场面控制不住,低着头死拽着她往外走。

却被冯二一把拦住。

他猛地扯下她头上的斗篷,贱次次地问了一句,“沈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见身份已然藏不住,燕洵强忍着疼痛,冷冽开口:“别碰她!”

沈安宁亦是怒目圆睁,斜愣了他一眼,这人竟能长得这么丑!

锦衣卫好歹是个公务员,都不面试的吗?

看到沈安宁容貌的那一刻,冯二的眼神从狠厉变得柔和了很多。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怪不得自己那个死鬼弟弟顶风作案,上人家燕王府的祠堂里欲对沈安宁行不轨之举。

单看着俊俏白皙的小脸,凹凸有致的身材,谁能忍得住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抬起手,拉住了沈安宁胸前的一缕头发。

燕洵那近乎苍白的脸上,透着难掩的恨意。

嘴唇紧抿着,唯一一双充血的眸子透着寒潭般得冰冷。

他狠厉地喊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碰她!’

冯二却一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就碰了,你能奈我何?”

如今连那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不也得看他的脸色。

这王宫贵族的女人妻妾,他如今也能看得见摸得着了,一想到这,他那个肮脏不堪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语言轻浮,故作温柔地撩拨。

“沈表妹,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今他燕洵不过是我手里的阶下囚,有没有兴趣换个如意郎君啊?”

不是她沈安宁事故,就单看他嘴角上长着黑毛的那颗大黑痦子,这谁能下得去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