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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繁死了,被杨眉一刀噶开了脖子。

彼时金繁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甚至还有精神捂着自己血如泉涌的脖子,环视一周,所见之人包括宫子羽、宫紫商、无数侍卫,他们的脸上全都是惊恐的表情。

他们为什么看着他这副表情,哦,是了,自己被翎商公子抹了脖子了。

坊间曾有传言,一个人如果自己真正意识到自己死了,那才是真的死了。

金繁现在的情况就与传言中的情况很像,刚被噶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懵的,也没觉得自己怎么了,不就是挨了一刀么,他还有功夫去看别人的表情……啊,好像不太对头,自己这一刀是挨在脖子上啊!

脖子被噶开还能活么?

貌似不太行。

那就死了吧,于是金繁眼睛一翻,死了。尸体栽倒在地。

宫子羽双目通红,浑身抖如筛糠,他心里清楚,杨眉那一刀是冲他来的,金繁是替他挡了刀才会死的。

宫紫商看着栽倒在地的尸体,当即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再当金繁的舔狗了,但那到底是她喜欢了好久好久的男人。

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死了。

花礼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还好吗?别看了,我送你回房间吧。”

宫紫商没动,像个木头庄子一样站在那里,直到有人过去把金繁的尸体抬走。

杨眉把刀还给它原本的主人:“真是不巧,黄泉路上,云为衫只能跟金繁两个人做个伴了。”

要是以往,宫子羽早就暴跳如雷的冲过来了,但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扎破的皮球,什么怨气、怒气,全都被风吹跑了。

也许是认命了吧,又也许是怕自己真的血溅商宫,宫子羽不再叫嚣着管杨眉要解药,毕竟云为衫再重要,还能比他自己的姓名重要么?

宫子羽带来的那些侍卫是一点儿没派上用场,但他们是听主子吩咐的,宫子羽让他们来他们就来,让他们走他们就走。

这次也用不着宫紫商带路了,随便一个商宫的下人就把他们一大帮人带到了商宫的大门口。

门口守卫还是那几个人。

“执刃大人慢走。”守卫们笑眯眯。

宫子羽恶狠狠得看过去。

守卫们无辜脸。

宫子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之前被这几个人骗了!

……

祸不单行,宫子羽回到羽宫的时候,云为衫已经回光返照有一段时间了,羽宫的下人找不到宫子羽,就去把同在羽宫的上官浅找了过来。

上官浅这几天一直装死,但是现在云为衫都要死了,毕竟“同僚”一场,说什么她也得过去见一面。

回光返照大概是人死前的一个比较特殊的阶段了,就连毒药的作用都被暂时压下了,云为衫迎来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次意识清醒的时刻。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云为衫说不清自己心中是悲凉多一些,还是怨毒多一些。

她到宫门来是有目的的,一年前她的妹妹云雀被无锋派到宫门盗取百草萃,百草萃倒是成功送回无锋一瓶,但是云雀却惨死,回到无锋的只有一具尸体。

所以云为衫这次到宫门来,一是查找云雀惨死的真相,二是完成无锋给她的任务,等任务结束之后重获自由。

但是现在她就要死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姐姐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还真是让妹妹我心里不好受。”上官浅搬了一个绣凳在云为衫床边坐下。

云为衫转不了头,就只能转转眼珠子。

“别看了,现在屋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上官浅说道。

“无锋派我来,是想让我摸清宫门地形图,以及岗哨布防图。”云为衫艰难地开口说道,“我可以把这些交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清,我妹妹云雀的死亡真相!”

上官浅也没说答不答应,倒是有些惊讶的说道:“云雀是你妹妹?”

云为衫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你认识她?”

“如果不是她的话,或许无锋现在早就不存在了,我们根本不用到这宫门里来!”上官浅冷笑着。

云为衫用眼神催促她快点说,再不说快点儿她就死了!

上官浅也没想着这种时候卖关子:“云为衫,都这种时候了,我也不瞒你,虽然我是无锋的魅阶刺客,但是我希望无锋覆灭的心不比江湖上的任何一个人少。

我是孤山派遗孤,孤山派被无锋灭门的时候,我侥幸逃脱,但却不小心掉下山崖失忆了,之后被清风派点竹收养,又被送入无锋。

后来我慢慢恢复记忆,就一直怀疑点竹就是无锋那个从来都不露面的首领,于是就给点竹下了送仙尘和其他毒药混合的毒,果不其然,第二天,无锋风雨不动的例会竟然推迟了,点竹就是无锋首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叫云雀的拿回了百草萃,把点竹给救了!

你说,我不应该恨她么?”

云为衫很悲哀,她竟是在临死前才知道了这些:“那,云雀,怎么死的?”她还是最关心这一点。

“你的寒鸦告诉你,她是被宫门杀的吧?”上官浅假笑,“据我所知,她在宫门的时候,跟宫门里的某一个人定情了,于是他们定了一个假死的计谋。

云雀服下假死的药然后被吊在宫门的围墙上,做出一副被宫门发现身份继而被杀的假象,她的身上就藏着一瓶百草萃。

原本想着无锋得知她的死讯应该不会理睬,结果无锋把她的“尸体”盗走了。发现了她身上的百草萃,也发现了她是假死。

是无锋杀了她,这一点千真万确。”

云为衫心痛难当,顺着嘴角就往外淌血:“如此、如此一来,地形图和布防图我倒是不好给你了。”

“我早知你会这么说。”上官浅了然,无锋杀了云雀,那云为衫自然是不希望无锋好过了。

“我到宫门是为了寻求合作的,我一个人可扳不倒无锋。现在宫门内部虽然一团乱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宫子羽那么不靠谱。说到这儿我必须得说一句,要是你没和宫子羽走得那么近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这么惨。”

云为衫惨然一笑,声音嘶哑道:“或许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的温度正在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