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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眉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都还没起来。他还自我安慰呢,不是他起不来床,而是窝在床上让金爵伺候他更有性价比。

没错,就是这样。

午后宫远徵来了商宫,杨眉还在床上。都是自家人,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宫远徵一眼就看出他这是什么情况了,先是揶揄的打量了杨眉一会儿,然后扭头吩咐金廷:“你回徵宫去我的储药室,把第三个架子第二排上放着的药拿几瓶过来。”

这次轮到杨眉用打趣的眼神看着宫远徵了:“之前做给你就自己用的?看样子,看样子还做了不少呢!”

“所以你不用?”宫远徵刁蛮脸。

杨眉可怜巴巴:“用。”

……

云为衫再一次去了上官浅的房间,她知道在暗处一直都有监视她们动向的人,但她和上官浅现在都是宫子羽的人,互相交流交流感情,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毕竟她们好姐妹的人设不是已经立起来了么。

昨夜她就想跟上官浅商讨身份很有可能被拆穿的事情了,只不过还没等她说起这件事,就被上官浅的一席话扰乱了心神,以至于再也待不下去就匆匆离开那里了。

上官浅说:“你这么介意宫子羽把我一起纳入羽宫,看来你是对这位执刃大人动了真心了,无锋刺客竟也有真心么?这才几日的功夫,你的真心未免也太廉价了。”

云为衫不记得上官浅是不是还说了别的,但她现在回想起来就只记得这两句,以及她自己狼狈而走的身影。

“你打算怎么办?”云为衫进屋之后在上官浅对面坐下。

上官浅倚靠在桌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什么怎么办?”

“最迟后天,当宫尚角带回关于我们身份的信息时,我们怎么办?”云为衫忧心忡忡。

上官浅觉得莫名奇妙:“我们就看着他们打脸啊,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看着云为衫严肃的表情,她又问:“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我当然不是云为衫,我和寒鸦肆在黎溪镇袭击了云家小姐,然后冒充了她。”

上官浅微微叹道:“那你确实麻烦了,如今你也只能期望你的寒鸦已经在黎溪镇把你的身份落实,这样宫尚角派出去的人就查不出什么端倪。”

“那你呢?难道你真的是上官浅?大赋城的上官浅?”云为衫当然不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胆战心惊,“好姐妹”不是应该同甘苦共患难的吗?

让她失望了,“对啊,我就是上官浅。这应该不难理解吧,那个郑南衣不也是如假包换的浑元郑家的二小姐么?”

云为衫满怀着隐忧把上官浅的话思索了一遍,再对比自己如今的处境。

“那你留下,我必须走,我不能冒险!”思索之后,云为衫只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上官浅有些难以置信的坐直了身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不过下一瞬她又觉得云为衫实在天真,“云为衫,有时候我觉得你聪明的简直不像一个最低级的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这么愚蠢,果然只能是个魑。”

云为衫皱眉:“说清楚。”

“宫门现在的执刃虽然是个蠢货,但不代表其他公子也是蠢货。要是放在几日之前,你尚且泯然于待选新娘之中,那时你想逃出宫门,或许还能有几分成功的几率。而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执刃选中的新娘,宫门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觉得你逃得了吗?”上官浅看着云为衫,就像在看什么榆木脑袋。

云为衫低垂着目光,讷讷不言。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你我身上都有半月之蝇这个定时炸弹。任务都没有完成,就算你瞎猫撞上死耗子逃出去了,无锋能放过你么?”

听完上官浅的话,云为衫得承认确实是她天真的过分了,要是宫门能任由她来去自如,无锋早就把宫门一锅端了,哪里还用偷偷摸摸的派刺客进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赌。”上官浅身子向对面的云为前倾,声音带着诱导,“赌无锋舍不得废掉你这张已经深入到宫门执刃身边的王牌。”

云为衫不为所动:“消息还没有递出去,无锋还不知道宫子羽选了我。”

“但他们肯定已经得知没有被选中的新娘都被送出山谷了,而我们两个没有被送出去。况且,除此之外,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么?”上官浅摊手。

云为衫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上官浅也不管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接着说:“就算我们赌错了,你还可以挟持一个人质,全身而退。”

云为衫抬眼看向她:“宫门里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就连我们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应该也远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否则宫翎商不会允许她顶上商宫之主的名头的。”

“那就挟持一个最有把握的、一定会成功的人。”

“谁?”

“我啊。”上官浅言笑晏晏。

“你凭什么觉得宫门会愿意为了你而放过一个无锋的刺客呢?”云为衫讥诮说道。

对于她的嘲讽,上官浅也不生气:“没错,我是没有成功的让宫尚角选我做新娘,甚至还算是占了你的光让宫子羽也选了我。但是你得承认,比起你,我更容易让宫子羽生出怜惜之心。如果说宫门里有谁最无害的话,那就只有怜香惜玉的羽公子了,哦不对,现在是执刃大人。”

“你这也是在赌?”

“你也可以称之为心理战术。不管宫子羽在不在乎我的生死,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真的伤我。”上官浅看着云为衫的眼睛,那一刻,云为衫险些真的以为她们两个是情比金坚的好姐妹了。

“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以你的本事,还杀不了我,顶多伤了我。如果伤我,那就再好不过了。伤了我你就立刻逃出去,逃出去之后要是能活下来,那算你有本事;要是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更能证明我跟我无锋之间,毫无瓜葛。以我的本事,我完全又把握让宫子羽对我的怜惜之情最大化,让他对我,情根深种。”上官浅笑得撩人。

云为衫又刷新了对上官浅的认知:“你都算计好了是吗?你真是太可怕了!”

上官浅嗤笑:“两只狼装扮成狗混进羊群里,如果其中一只狼暴露的话,那么另外一只狼就该立刻撕咬他,剩下那只狼就会永远变成狗,然后混进羊群里一天吃一只羊,没有人会怀疑那只假冒的狗,因为他曾经咬死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