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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鱼贯下了飞机,中年人伸手和张东相握,笑道:“河东特调局,李保民。”

张东点头:“张东。”

李保民笑道:“张副主任,欢迎欢迎!”

张东一愣,自己怎么成副主任了?他知道这一定是陈玄真的安排,也就没说什么。

把三人迎到车上,李保民道:“三位一路辛苦,咱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然后中午去附近的农家乐,尝尝当地的特色菜。”

张东:“李局,先说说情况吧。”

“好。”李保民立刻点头,他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

这次的事,和一件古董有关。河东省府有一位富豪,名叫冯文彩,早年是一名作家和书法家,喜欢作画,也收藏了不少画。特别是他十几年前突然发迹之后,收藏的画作就更多了,成为了省城乃至河东的一位书画收藏大家。他收藏的书画作品,超过一万幅,有些还是当代名家的作品。

冯文彩今年五十岁,妻子小他十五岁,今年只有三十五,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家庭幸福美满。

然而,这一切在一个月前发生了改变,冯文彩开始不搭理自己的妻子,而且也不再碰她,每天就盯着一幅画发呆。

一开始冯妻并不觉得怎样,还以为他心情不好。一周之后,冯文彩开始不睡觉,每天盯着那幅画傻笑,生意也不做了,客人来了也不见。

冯妻这才意识到有问题,于是请了几位所谓的高手前来,但都没有什么效果。直到一周多前,冯妻托朋友找到了特调局的李保民。

李保民也没当一回事,派了局里几个人过去,结果也没发现那幅画有什么不妥。李保民于是亲自过去,同样一无所获。

他感觉事情比较诡异,于是就上报特调处。陈玄真觉得这事不怎么紧急,所以一直没给回应,直到张东要来河东,才让他顺手把这件事解决掉。

听了事情的经过,张东问:“李局,那是一幅什么画?”

李保民:“就是一幅宋代的山水画,山上有个院子,我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冯文彩的确像是被某种邪物迷了心智。”

张东:“会不会是催眠?”

李保民:“局里的老赵精通催眠术,他试了一下,可没什么效果。”

张东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直接去冯家吧。”

李保民虽然觉得有点仓促,但还是点头同意,并打电话通知了冯家。

机场到冯家,大概五十多公里,车子走高速倒也不慢。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修建于半山之中的小楼。河东多山,这里的别墅多数修建在山中,空气好,也幽静。

下了车,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容貌娇丽,出来迎接,身后跟着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由两名保姆照看。

“李局长,您来了。”女人说。

陈保民点点头:“冯太太,这次我找来了京城的高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解决问题。”

妇人轻轻点头:“辛苦各位,请屋里坐。”

站在房子前,张东就开启了透视,他发现二楼有一物发出红光,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幅画。此刻,画前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光头男子,想必就是冯文彩了。

张东径直往里走,不等妇人说话,就直接上了二楼。妇人想说什么,李保民示意他不要多言。

张东踏上楼梯直接来到二楼。上去看到一个客厅,往前走了一段便来到书房门口。

书房很大,最少有一百五十平方米,里面摆了许多书,博物架上摆放着各种花瓶,墙壁上挂着不少名人字画。

冯文彩正坐在桌子上,面对着一幅画发呆,张东来了他也没察觉。

冯文彩脸上露出微笑,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保民和冯妻也跟了上来,张东问:“冯太太,你为什么不将这幅画拿走?”

冯妻苦笑:“试过了。看不到画,他又哭又跳的,乱砸东西,见人就打。后来,我就不敢拿走画了,只能由着他这样。”

张东于是捏了一个“清明印”,此手印,他昨晚练的,可令人清醒,从沉迷的状态中退出。

随后,他将大拇指点在了冯文彩额头上,冯文彩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张东,问:“你是谁?”

张东问他:“你是谁?”

冯文彩微微皱眉,说:“我是冯文彩。”

张东轻喝一声,又一指点在他眉心,同时他将自己的精神世界展开。

这是催眠术达到极高境界,超过了十阶催眠师之后方可拥有。

周围的环境突然暗了下去,观世音菩萨端坐莲台之上,宝相庄严,看向冯文彩。

冯文彩瞬间清醒了,他大吃一惊,连忙跪在地上:“见过观音菩萨!”

冯文彩的身后,亮起一圈光华,光华里出现一幅画。这是一幅山水画,山上有个院子,院中有两名女子在荡秋千。人物虽小,却美艳异常,那是两位绝世美女,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两名女子忽然从画里走出来,面露惊慌之色,跪在了菩萨面前。

观音手中的玉颈瓶忽然一倒,瓶口朝下,两女化作灰烟,被吸入瓶中。

张东明显感觉到,观音菩萨更凝实了,显然这画中的东西是大补之物!

冯文彩看到这一幕,人更加清醒了,低头叩拜。

张东对着他,念了一段咒言,让他彻底清醒。

“起来吧。”他淡淡道。

冯文彩起身,他瞬间就回到了现实,发现张东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

他回忆过往,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他额头上冷汗如瀑,向张东深深一揖:“多谢先生救我!”

张东再看向那幅画,画中的两名女子,已然黯淡下去,缺少了此前的神韵。不过,画作依然散发出浓浓的红光。

他心中一动,难道这画还有其他邪门的地方?

他道:“冯先生不必客气,这幅画我要拿走处理。”

冯文彩连看都不敢看了,连忙道:“对对,您拿走。”这东西,他是万万不敢再留了!

张东摘下画,把它卷了起来,交给罗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