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张东装作没看到鬼脸,笑着和东方岚打招呼。
东方岚起身笑道:“恩公请坐。”
张东道:“恩公二字担不起,叫我张东就可以。”
东方岚:“救命之恩,称一声恩公不为过。听秦嫣说,你是明古轩的副总?”
张东:“老板赏识。”
东方岚:“当初我爷爷走后,留下一些遗物。爷爷在遗嘱中说,我可以先挑走里面的十件东西。恩公,你能不能帮我?”
张东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主要是古玩字画一类,还有一些铅封的小盒子。盒子里,写明某部分遗产,谁拿到就是谁的。”她道,“后天我就要回京挑选了,所以想请你帮忙。”
张东点头:“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别叫我恩公?”
东方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那我叫你弟弟怎么样?”
张东笑道:“行,弟弟就弟弟,反正我没你大。那我以后就叫你岚姐。”
东方岚:“可以,以后你遇到麻烦,可以找姐帮忙。在京圈,我还是有些人脉的。”
三人年纪相差不大,聊得很投机。
感觉差不多了,张东问:“岚姐,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东方岚看着他,问:“弟弟为什么要这么问?”
张东没有隐瞒,说:“我看到,有人对你下了降头!”
前些天,他看了许多的风水玄学的书籍,其中有两本就是关于南洋降头的。所知不深,但他也能看出那黑气和鬼脸正是降头!
东方岚沉默了两秒,说:“我刚才说了,爷爷去世后,留下了一笔遗产,而且我有优先选择权。大伯,三叔,还有我那些堂弟堂兄,以及姑姑和表弟,他们都有可能算计我。”
张东很好奇,问:“岚姐,你爷爷到底留了多少遗产,能让他们对你动杀机?”
东方岚:“爷爷手中的金融产品,总价值差不多六百亿。还有一些黄金、文物、商铺、店面等,价值一两百亿。然后就是十几家公司的股权和分红权,加起来也有七八百亿。”
张东瞪大了眼睛:“你们家这么有钱啊!”
东方岚:“我爷爷有识人之明,资助和保护过几个人,后来他们都崛起了。其中一位,正如日中天。所以爷爷干什么成什么,留下这么多产业。”
张东:“老爷子既然重视岚姐,那为什么又要留下盲盒?”
东方岚笑道:“或许爷爷觉得我会遇到弟弟,然后弟弟能帮我拿到核心资产?”
张东看着她,没有笑,因为他真的可以!
秦嫣:“岚姐,那你怎么又是长陆集团的总裁了?”
东方岚:“长陆集团成立之初,遭遇困境,濒临破产,我爷爷投资了一千五百万收购了四成股份,成为长陆集团最大的股东。”
秦嫣恍然:“太厉害了!爷爷一定是穿越者,一赌一个准!”
东方岚笑道:“可能吧,我也很佩服他。”
然后她问张东:“弟弟,你既然看出我中了降头,是不是有办法破解?”
张东:“吃完饭,我帮你。”
三人用过餐,走出了饭店,然后开车去了一家茶楼。
茶楼的包间,张东拿出铜镜,试着用它反射阳光,打到她头顶的黑气上面。
黑气明显受到了影响,但聚而不散,那鬼脸更是怨毒地盯着张东,似乎在诅咒他。
张东恼火,收起铜镜,又拿起枯手,并给它挂上手链,朝着黑气一扫。
黑气淡了一点,但马上又恢复如初。
见张东这一番操作,东方岚充满了好奇,问:“弟弟,这是人手吗?”
张东不说话,他想了想,又取出那枚内藏六枚符文的珠子。珠子的力量,汇聚到他的指尖,他伸手去抓黑气。
黑气散开,然后又凝聚,还是没用!
“我还不信治不了你!”张东脸色难看,再次回到车上,拿出那柄古剑。
古剑,是他从拍卖会买下的,此剑能放红光,有杀气,不是凡品!
解开包裹古剑的红布,一柄古色古香的宝剑,展露在几人面前。剑鞘是用鲨鱼皮做的,上面镶有宝石。
抽出宝剑,剑体是暗红色的,放出浓烈的红光,煞气扑面!阳光下,剑体似乎在扭曲变化,表面浮现一层血雾!
张东挥动宝剑,往黑气扫去,剑没到,黑气上的鬼脸就张大了嘴巴,似在尖叫。
“噗!”
一声轻响,黑气炸开,几人脑海中都响起一声惨叫!
东方岚微微一惊,问:“弟弟,什么声音?”
见宝剑终于起效,张东松了口气,笑道:“岚姐,你的降头我已经解了。”
京城,山中的一座道观内,一名黑衣长发的老者,拄着一根枯木杖,他脖子里挂着用鸟骨和兽骨串成的项链,目光锐利。
忽然,他张口吐出一口血,眼中寒光迸发,喃喃道:“好大胆子,竟敢破了我的降术!”
解除了东方岚的降头术,张东让她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工作。而他,则继续陪秦嫣出去玩,两人下午先去了游泳馆,后面又去吃饭看电影。
等张东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了,他正准备洗洗睡觉,大黄突然跑到门口大叫起来。
张东心中一动,他打开大门,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蹲在门口,左爪子抬在半空,应该是受了伤。
白狐狸毛茸茸的很可爱,但张东很奇怪,它为什么跑到自己家门口,而不是别人家?
大黄跑了过来,舔了舔狐狸的毛,然后冲张东摇尾巴。
张东明白了,白狐狸是大黄的朋友,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俯身抱起白狐,发现它的左前爪断掉了,皮毛有破损,像是某种野兽咬的。
他拿出常备的消炎药和纱布,然后开启左眼的透视,慢慢把白狐的骨头接上,最后用两块小夹板固定。
把白狐抱进狗窝之后,他拿了些肉来喂它。这小家伙一点不怕人,和大黄快乐地分享肉。
刚安顿好白狐,张东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狗叫。白狐听到叫声,毛都竖了起来,非常紧张。
张东心中一动,他推开门,看到一名五十来岁的猎人扛着枪站在门口,他脚边站着两只猎犬,块头都很大。
张东把门关上,问:“有事?”
猎人脸色微黑,尽是风霜之色,他笑道:“打猎路过,来讨碗水喝。”
张东道:“等一下。”
他回屋拿了两瓶纯净水,递到猎人手里,说:“这么晚了还打猎。”
猎人道了声谢,笑道:“没办法。我追一只白狐狸,追了一天了,结果追到你们村上,它就不见了。”
这时,两只猎犬又朝着张东的家门叫了起来,张东盯了两只狗一眼,他一发威,体内百蛊齐鸣,形成一种恐怖的声势。
两只猎犬哀鸣一声,都乖乖趴在了地上,不敢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