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认出了身份。
“你如何得知我姓向?”
“这世上,除了向先生,有谁能让池然挥金如土也要保你一命。”七娘拿到珠宝时,就已经猜到,这个王主任的身份不简单。
回来,她就找到了麻姑,一猜一个准。
向野点了点头,跟他猜的一样,池然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死丫头,知道他还活着,还那么折腾。
“我要见你们老板。”
七娘摇了摇头,趁着其他人都在忙,拉着向野的手朝里面走去。
“今晚这场鸿门宴,是专门为你设的,我答应过池然要保护你,定不会让你被他们吃了。”带着向野走到了楼上,一个视觉比较好的位置。
向野抽回走,被一个陌生女人牵着算怎么回事。
“那你跟我说,今晚能不能见到你们老板。”
“向先生,别着急。”七娘把向野安排在贵宾位,这里可以看到全场。“好戏马上开始了?”
没多一会儿,有人陆续进来,有两个人打扮成王主任的样子进入拍卖行,一进来就开始摆着官架子。
向野坐在上面看着,身旁的东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个假扮者真是一模一样。
“老大,他们是。”
“先不要说话,继续看戏。”向野已经看出来了,进来的这两个人是替代他们今晚出场的,然后拍卖行的人接待他们。
七娘拎着茶壶走了过来,“怎么样,戏好看吧。”那两个人,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找麻姑帮忙做的面具。“就这俩替身,花了我不少钱。”
“为什么要找人假扮我们?”
“你说为什么?”七娘指着那两人坐的位置,已经有人在全面盯着。“自从你们上次来过以后,王主任就出名了,有人要除掉你。”
向野亲眼看着,那两个替身被人下药,然后被抬走。
“故意演出戏给我看,是为了警告我,这里的事我管不着。”他也不傻,那两个替身本来就是七娘找来的,生死还不是她说的算。
七娘轻笑道:“不是说你管不着,而是今晚王主任就必须死在我这里。”看着向野,不管怎么说她也收了钱。“不过,向先生不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从明天起王主任便消失在古董街。”向野还不至于笨到连这个都不明白,他今晚就算死了。“通知方宁,死劲闹,王主任被整死了。”
七娘已经知道外面环卫车,是真会找地方。“环卫车的位置,是池然说的吧。”
“这个我不清楚,要不是听你说,我都不知道池然背地里为我,做了这么多。”向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不需要池然保护,即使这里很危险,他要做的是铲除这里。
七娘也是故意提起池然,明摆着就一个目的。
挑拨离间。
“你刚才说要见我们老板,其实我们这哪有什么老板,所有人都是在打工,都身不由己。”七娘也并不愿意在这工作,她有选择吗?她没有池然的幸运,也没有池然的能力。
向野算是看明白了,今晚他就是个傀儡,能保住这条命还是因为池然。
一场戏看完,他又看了几场拍卖的戏份,最后很无趣便跟东子偷偷离开了拍卖行。
他们一走,七娘马上变了脸。
“通知下去,所有人开始撤,任何人不准碰他们。”七娘能做的也就这些,要没池然给的那两个珠宝,她可没权利安排今晚的戏。
拿到珠宝的人非常满意,就一场庙会生意一晚上也不值一个宝石的价。
“古董街那边安排下。”
“是。”
凌晨两点,突然着火了。
古董街商铺烧了十几家,火势很猛根本扑不灭。
这场火来的突然,正好围绕着黑市附近,直接把这边的房屋都一起烧了。
其实,是黑市先着火,火势太大随风吹了商铺那边。
等垃圾的人没等到一个垃圾袋,等来了一场大火,所有人开始救火。
这时,有人说:“王主任被困在火里,好像被烧死了。”
方宁听到后,脸色煞白,马上冲过去,就在她要冲入火海中时被东子拉住了手。
他们来到了巷尾,看到老大安然无恙,方宁这才松口气。
“老大,他们说你葬身火海。”
“王主任的确葬身火海,这是今晚黑市的鸿门宴。”向野简单说了下黑市的情况,进去就看了场戏,很快就着火了。“火是他们放的,整个黑市都被烧了。”
东子也纳闷了,说烧就烧,他们什么意思。
“老大,就这样都烧了,他们是怕我们查。”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早就放弃了这个地方,黑市早已转移。”向野也是出来后,反应过来七娘为何要让他看出戏,为何一定要王主任死在里面。
方宁不敢想象,被弃了的地方还搞的这么红火。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跟东子去找池然,你在这边盯着灭火的事。”向野担心,池然会被黑市的人报复。
果不其然,黑市的火势一起,就有人上门找池然。
“池然,你给我出来。”黑窑洞的老板娘,这次他们家损失非常严重,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抛弃,想来想去肯定跟池然有关。
深更半夜,池然听到有人门口叫嚣,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成哥,外面什么情况?”
“好像是黑窑洞的老板娘。”
“让他们进来。”
池然早就猜到,今晚会有人上门找她算账,看了看时间,这也太早了些吧。
一进屋,老板娘张口就骂:“那一千万你也赚了五百,你讲不讲道义。”
“老板娘说的道义是什么?”池然深吸一口气,估计黑市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是你让王主任找上我儿,然后找到我家店的吧。”老板娘越想越不对劲,他们家店铺在古董街比较低调,从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关键是,王主任根本没去别人家做暗访,直接去的他们家。
“嗯,是我告诉他的。”池然敢说,就敢认。“你那店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说这些年你在黑市经营黑窑洞得罪了多少人。”
“你什么意思。”老板娘有点慌了,来时就在琢磨,怎么会着火。
池然坐了下来,早有听闻黑窑洞的那些灰暗交易。“黑市早就换地方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