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被带去了楼上,温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会客厅的人。
关好卫生间的门,温煦推了陈翊一下,让他走在前面。
巡逻小队刚好又走回来,闻到了他们两个身上的烟味,也纳闷怎么看守的换了人。
温煦笑呵呵的将手里剩下的半盒烟和打火机塞到他们小领队手里,瞄了眼卫生间,示意对方还在卫生间里过瘾,别打扰他。
小领队瞄了一眼,立即收起烟,大家心照不宣的完成了交易。
这玩意对他们来说是稀罕货,还剩了半盒,现在值班不能抽,一会儿交了班,足够他们过瘾,见者有份。
温煦绕了一小圈,随着陈翊进会客厅的时候,身上的烟味已经散了。
大概3、40平的面积屋子,门内站着两名持枪守卫,还是之前被猴子咬的那俩人,只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包扎头部。
满屋都是饭菜的香气,温煦肚子咕噜噜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折腾这么久,她也饿啊,还有点胃疼!
从昨天起床到现在,她只吃了2个苹果,一块巧克力,水都没喝几口,还来着大姨妈,能扛到现在相当不容易。
温煦推了陈翊的后背一把,让他快点进去别磨磨蹭蹭,随后将门关好。
守卫见回来的是她,愣了两秒才问:“阿彪嘞,怎么是你?”
“灰鹦让我们俩换一下。”温煦颇为无奈的语气,“刚才我差点惹了大祸,不让我继续看它啦,换个人看。”
温煦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怎么称呼那只猴,只能说“它”,当然守卫们也明白。
两个人闻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上的伤处,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了!”温煦回身把会客厅的门从里面锁上,“灰鹦说怕再进来捣乱,让关好门反锁。”
两名守卫点点头,不疑有他。
会客厅里的画面相当诡异,门口站着三个人,两个还算正常,最中间的个子最小,头上的防毒面罩始终罩着,好像很见不得人。
“你的面罩可以拿下来了,不闷吗?”其中一个寸头青年指着温煦的防毒面罩。
温煦摇了摇头,“灰鹦不让我拿掉,让我一直戴着,还让我尽量躲着摄像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猜着是tyrone先生在看监控。
主楼有固定的守卫,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其他人进入。
今天这里少了许多人,平时照顾猴子的阿全和阿宾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祈安之前在餐厅的时候一直护着向暖暖,注意力都在向暖暖身上,没留意这个戴面罩的男人。
现在看感觉有那么点熟悉,尤其面罩里的那双狐狸眼。
他下意识的看向陈翊,见陈翊时不时的往那人身上瞄,越发觉得不对劲。
会客厅的灯光洒落在巨大的空间,温煦把玩着手里的枪,先上膛然后退膛卸弹匣,不断重复。
她的视线平平淡淡的与沈祈安对视。
对他的威胁意思毫不遮掩,大有一副他张嘴说句什么,就要开枪的架势。
而且她绝对做的出来。
一枪打在什么地方不会死人,她还是知道的。
沈祈安半眯着眸子注视了她一会儿,还是转移开了视线。
温煦肚子咕噜噜咕噜噜不停地在抗议,在这还算安静的空间里,咔嚓咔嚓的上膛声都掩盖不了。
旁边的守卫实在听不下去,拽了拽她的袖子,“要不你先去厨房吃早饭。”
温煦呵呵笑了两声,刚要说没事,就听得楼上“砰”的一声枪响,与此同时温煦耳机里也传来乌南的声音,“可以动手!”
枪声从楼上传来,坐在会客厅的人都站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顾澈刚才被带去了楼上,突然传来枪声,他们怎么能坐的住。
沈祈安的面色也极不好看,说好了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要是顾澈真出什么事,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两名守卫仰头看着楼上,不知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在打老鼠!”温煦挪动脚步往会客厅中央挪动,眉眼弯弯的看着守卫二人,“我也要打老鼠啦……”
温煦话音落下,手臂抬起,“砰”“砰”两枪直接爆头,死的不能再死。
没了外人,温煦直接摘掉头套,朝陈翊招了招手,看着其他人道:“你们都躲桌子后面,远离门。”
西装革履的大佬们,都被温煦的突然出手弄懵了,看到她的脸,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人,指着她“陆陆陆……”陆了半天也没陆出来。
温煦跑到门边,捡起地上的枪,扔给了陈翊一把,踹开尸体。
她可没时间让他们认人,冷声道:“不想成筛子,就快点躲桌子后面趴下。”
温煦可不保证一会儿她能不能守住,会不会有一群人强攻,或者扔个炸弹之类的。
“给我一把枪!”沈祈安面色沉重,“顾澈在上面。”
“这时候担心你兄弟有点晚了吧!”温煦嗤笑了一声,“给你枪,回头大哥你再卖兄弟一次?妹妹我豁出命混进来救人,可不敢冒这个风险,你就照顾好暖暖吧,人嘛,危急时刻总要顾一头,都理解,理解!”
温煦说罢,没再搭理沈祈安,扭头看向陈翊,“把外套给我,我出去后,你锁门。”
“砰砰”“哒哒哒哒”
外面枪声不断。
陈翊听她要出去,拽着她的胳膊不肯。
温煦哪是他能拽住的,自己动手扒了他的衣服,将门开了条缝隙,看他们这方还未来人,便直接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未免被自己人伤到,还是换了衣服放心。
枪声主要集中在前后门以及楼上。
温煦举枪贴着墙壁,让乌南给她汇报附近守卫的行踪。
“东向,2个人。”
温煦举枪贴着墙壁缓步往前行进,当先一个人出现,她毫不犹豫直接开枪爆头,然后往前跑了几步,换了方位和角度,在另一个人举枪寻人的间隙,又开了一枪。
“漂亮!”乌南忍不住垮了一句,“客厅西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