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看着他，无丝毫躲闪。
双指刺到姜武的胸口，想象的画面没有出现，令杀手惊惧的是指尖传来了疼痛。
这可是他的绝技“金手指”啊！
自在父亲的指导下练成后，还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似岩石般坚硬，能硬接兵器，连树木都能轻易贯穿的手指，第一次无功而返。
姜武望向他变成金色的手指，显然是土系能力，将能力精元压缩至指尖，形成超高硬度。
“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到通天镜，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练就的是这么歹毒的杀人技。”
杀手愕然，什么正途、什么杀人技。自己会的就是杀人，父亲自小就只教了他这个。
姜武抓住了他的双指，猛然用力，竟是硬生生折断了他的两根金手指。
啊，杀手痛的大叫。
社长紧张起来，“金儿，金儿”，随后恳求道：“姜前辈，我告诉你那个秘密，请你放过我们父子。”
“说！”姜武松开了杀手金儿的手，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父子。
“是龙城第零局的人，一个管档案的王老头。”
社长随后解释道：“其实说来也巧，现在我们大部分订单都是线上接单的，但是那人岁数比较大，估摸着不会线上下单。”
“所以都是到我们这里来，他右手手背上有块黑痣，比较特别，有次我去龙城第零局找他们局长有事，他去送档案，我认出了他。”
“暗杀陈子痞是近期的事，怎么之前你就认出了他，你莫不是在骗我们？”却是无银此刻提出质疑。
社长望向无银，早已没了之前在四楼状态，再次解释道：“只因为这个王老头是我们的老客户，曾多次下单，金额巨大。不过以他的收入水平，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对了，他也下单暗杀姜前辈和您侄女姜凝，不过我们血凤凰从未有人敢动过那个心思，请您放心！”
姜武心下沉思，为何此人要置姜族于死地。难道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告诉我，他还下单暗杀过什么其他人。”
“额，都是一些跟姜族曾经有关联的老者及其后代，还让我们尽量做得像意外。”
说出这句话，社长心有犹豫，让姜武知道血凤凰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还会饶过他们俩人么。
果然，他感觉身上更冷了几分，身体表现已经覆冰。
而此时，又陆续听到两声惨叫，还有一个破窗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聂寒冷冷走来。
今晚，血凤凰损失惨重，天字杀手只逃走了一人，自己父子能否善了还是问题。
所幸自己这些年来掌握了足够秘密，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不过一旦这些筹码交出去，以后血凤凰恐怕将难以存续下去了。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聂寒一脸玩味地嘲讽道：“社长，你看看我说了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你非不听，这下我手上又多沾了一些血腥味……”
社长只能摇头苦笑，原来他说的血腥味是指自己身上的。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聂寒依旧是一副戏谑的模样。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我还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刚刚姜前辈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社长很坦诚。
“我想问你知道姜城失踪之事？”
“额，这事不是我们血凤凰做的，我可以保证。”
姜武自然是知道姜城十年前追查姜族灭门惨案真相后失踪，仅由灵鸟闪电带回了一个秘密组织正在实施的“月蚀计划”文件，其内容竟是想挑起天眷者与人类之间矛盾，从而促使政府对付天眷者。
随即，这成为龙城第一个绝密档案，后来在几大家族的推动下，才成立了联议会，有了今日的境况。
但姜城，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姜武问：“你知道月蚀计划么？”
“额……这个我属实不知啊！”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留你还有什么用？”聂寒目露寒光。
社长心中大闷，自己知道的秘密似乎跟他们问的也不匹配，他思索片刻，说道：“这样，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三个重要秘密，应该也是你们想知道的，后面可否不再为难我们！”
姜武三人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第一个秘密，就是15年前，姜族灭门事件有沈老族长沈志杰参与。他的腿伤就是被姜前辈您所伤落下的残疾。”
众人均感觉现场寒意又甚了几分，姜武面容似乎露出一丝痛苦愤怒之色。
“第二个秘密，还是关于沈族的，那就是沈逸才之女沈冰清身负风之力和冰雪之力双重能力。”
姜武露出震惊的表情，问道：“她母亲是谁？”
社长心中苦笑，道：“这个消息我也是近期得知，还未来得及细查当年旧事。”
聂寒心中也是苦笑，这前两个秘密，都足以让姜武震惊，不知姜前辈后面该如何面对沈族，是去报仇还是去认亲呢。
“第三个秘密，”还没等社长道出，却被聂寒阻止，聂寒道：“第三个秘密，请你交出血凤凰的杀手名单。”
社长大惊，道：“聂寒，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名单可不能算一个秘密，每个人身份都是我们血凤凰的绝密，我不可能给你！”
“你认为你有谈判的资格么？”寒光一闪，却是聂寒手握一把长剑，抵在社长胸口。
“你……”
姜武没有制止，血凤凰对姜族做的这些事，足够让它覆灭无数次了。
僵持许久，社长最终是妥协，也是因为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他随身携带了名单，他们杀了自己同样能拿到名单。
“好，给你们，三个秘密齐了，现在可以放了我们了吧！”
说着，社长忍着冰冷的刺痛感，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名册。
聂寒有点尴尬，显然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随身携带。
倒是浪费了一个秘密。
聂寒接过手册，翻了两页，确认无误。随即放进了口袋。
接着他表情玩味，说道：“现在你们是真的没用了。”
“噗”他的剑插入了天字一号杀手的体内。
后者只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社长看着聂寒拿着长剑插入了儿子的胸口，顿时心碎地大叫道：“聂寒，我跟你拼了！”
他浑身金光闪烁，周身覆盖的冰霜碎裂开来，起势攻向聂寒。
聂寒抽出长剑，又是一剑刺向社长。
哪知社长确是不管不顾，也不躲闪，以右手手指为刀，竟是与金儿一样的招式，不过他的金指刺向了聂寒。
“噗、噗。”长剑、手指的刺入声先后响起。
社长吐了一口血，面上露出一股狰笑，道：“我杀不了你，也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缓缓倒下。
姜武冷冷看着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他见聂寒性命无虞，便径自离开了。
聂寒身形晃了两晃，无银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社长那一指并没有刺破他心脏，但也受伤不轻，他没说什么。
无银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