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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闻此言,亦深感赞同:“公子睿智。”相较于异界那位主公,孔明更欣赏赢风这种果断狠辣的性格,乐于看到他大刀阔斧、无所顾忌地开疆拓土。在他眼中,那些所谓的道义礼法,不过是弱者无力抗争时的自我安慰罢了。

“公子……”孔明正欲言语,忽感脸色微变,抬眸看去,只见赢风笑容更深:“有人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二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紫女紧随其后。卫庄等人察觉异样,不敢怠慢,立刻朝赢风方向追踪而去。

与此同时,孔明手中羽扇轻轻一挥,狂风骤起,席卷芦苇荡,原本密密麻麻的芦苇瞬间倒伏,露出其中藏匿的百余人影,赫然便是燕丹率领的墨家众人。

燕丹等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已将行踪隐藏得滴水不漏,竟仍被发现。尽管无法感知孔明与紫女身为陆地神仙的气息,燕丹心中却升起阵阵寒意。

事已至此,燕丹深知无处可躲,唯有拼死一战。他迅速吹响口哨,树林深处顿时杀声震天,十多万燕军如潮水般涌出,将孔明一行团团围住。

雪女等人见此情景,皆惊愕万分,谁能料到这荒僻之地竟藏有如此庞大的军队。孔明淡然一笑,轻轻摇扇:“看来,我们的行踪已被有意泄露。”

面对十万燕军的围困,孔明毫不在意。他们这边有三位陆地神仙坐镇,加上众多宗师、大宗师级高手,若是连这都应付不了,岂不愧对“强者”之名?

孔明心底对燕丹颇为鄙夷,曾经对燕丹智谋的些许敬佩此刻荡然无存。他认为燕丹此举愚蠢至极,既不知己,也不知彼,便贸然策划刺秦,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举止异常。”正当此时,雪女突然出声道。

瞧着眼前这些燕军兵士,个个面无表情,像是丢了魂似的,哪有半点军队应有的斗志?雪女忍不住暗想,说他们是行尸走肉怕也不为过。

卫庄沉声插话:“这些人,恐怕是被施了药人之术。”

医仄闻此言,心下顿时生疑。他知晓这药人之术乃出自阴阳家云中君徐福之手,利用药物激发人的生命潜能,使他们丧失痛感与恐惧,成为战场上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

雪女愤然道:“阴阳家究竟搞什么鬼?他们不是和秦国联手吗,为何如今又帮起燕国余孽来了?真想立刻找徐福问个明白!”

赢风却依旧面色如常,听罢雪女之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淡然道:“若阴阳家自寻死路,本公子不介意顺手除之,比起灭一国,清理门户似乎更为轻松。”

而在远方山崖之巅,徐福与月神正密切关注着芦苇荡中的局势。徐福面色凝重,向月神担忧发问:“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地助燕丹,一旦事败,阴阳家恐遭灭顶之灾啊。”

月神仅回二字:“放心。”但这简单两字却让徐福脸色陡变,他心中隐约预感,若事败,自己恐成替罪羊,但面对月神与东皇太一的强大,他唯有寄望此次行动顺利。

殊不知,无论是燕丹、月神还是东皇太一,皆因未能准确估量赢风实力而犯下致命错误,注定走向失败。

燕军已将赢风一行团团围住,燕丹志得意满,走出阵列,目光中满是对赢风的嘲讽与挑衅。他原以为赢风身旁有陆地神仙级别的强者,经仔细探查未果后,才放下心来,决心在此一雪前耻,为父王与朝臣报仇。

燕丹狂笑道:“赢风,看你今日如何逃脱!我要你为灭燕付出代价!”

然而,赢风始终面不改色,反倒以戏谑口吻回应:“报什么仇?燕国覆灭与我何干?”

燕丹闻言,面肌抽搐,怒不可遏:“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身为秦国储君,竟敢做不敢认?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赢风并未亲自驳斥,身边的医仄代为开口:“可笑的是你燕丹,忘了公子曾给你们燕国留过活路?只要你不惜命逃亡,这仇恨便止于你一人。如今你却将灭国之责推给公子,真是无耻至极!”

说话间,紫女哪还顾得给燕丹留半分面子,字字句句犹如烈火烹油,直把燕丹一行人贬得如草芥一般。此时她面对燕丹,就像猫儿逗弄着老鼠,纯粹是闲来无事寻乐子。

燕丹的脸颊微微抽搐,内心羞愤难当。紫女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心窝,触及他最不愿被人揭开的疮疤。尤其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周围一些墨家弟子望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异样,怀疑之色在眼中闪烁。

“你……你……”

“好一张巧舌如簧,好一份混淆是非!嬴风,你们秦人说的话,哪句能信?本太子宁为国捐躯,但必须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若被你们欺骗,死于沙场,岂不是让敌人欢喜,使我燕国再无翻身之日?”

燕丹咬牙切齿,竭尽全力吼出这一番话,试图以此向世人表明,他不选择自杀殉国,并非怯懦,而是出于对燕国全局的考量。

燕丹愤然将长剑向前一指,怒视赢风,满脸怒火。在他眼中,赢风就是罪魁祸首,若非此人,他堂堂太子怎会落得如此狼狈,如今竟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只有杀了赢风,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赢风,今日本太子就要取你项上人头,为燕国雪耻,为天下除此恶瘤!”

燕丹咬牙切齿的宣言,在赢风听来却荒诞可笑至极。

“哈哈!”

赢风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他本不想与燕丹多费口舌,奈何对方实在滑稽。

“燕丹啊燕丹,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好一个‘为天下除害’,你也配?你不过是葬送自家国家、坑死亲父的丧家之犬罢了!”

赢风的冷言冷语,如同狠狠掴在燕丹脸上的耳光,使得燕丹面色瞬间涨红,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得喷血。他深知再争辩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大喝一声:

“全军听令,杀!为燕国雪耻,只要今日斩下赢风首级,我们就能复国!”

话音刚落,围困赢风的燕军士兵齐声咆哮,如野兽般疯狂扑向赢风一行。燕丹趁机躲入人群后方。赢风戏谑冷笑,面对这十万大军,毫无惧色。

然而,就在赢风准备出手之际,身旁的诸葛孔明适时制止:

“公子,文臣武将在侧,公子岂能轻易涉险?此等小事,交由我等即可。”

诸葛孔明语气淡然,显然并未将这十万大军放在眼中。初来乍到,他正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向赢风展示自身价值,而这群燕军恰好成为绝佳的练兵对象。

“公子,我也愿一同前往。”卫庄跃跃欲试,这段时间随侍赢风左右,虽未得到如紫女般的丰厚赏赐,但他已晋升半步陆地神仙之境,同样需要实战来磨砺提升。

紫女原本也欲出手,却被诸葛孔明劝阻。在诸葛孔明看来,赢风虽实力超群,无需他人保护,但作为秦国储君,身边自当有高手相随,以彰显储君气派。紫女等人理应留在赢风身边,确保其安全,以免遭人诟病。

诸葛孔明转向卫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卫庄兄,早闻你能以煞气凝军,今日正好一观。”

卫庄闻言,毫不犹豫踏前一步,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连那些燕军药人的行动都为之减缓。若非他们已丧失心智,沦为药人,寻常士兵在这等气势压迫下,士气只怕早已跌至谷底。

卫庄缓缓举起手中鲨齿剑:

“剑气领域,开!”

这“剑气领域”乃赢风赏赐给卫庄的技能,源于他垂钓所得。话音甫落,一道巨大的剑影自天而降,顷刻间笼罩全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直冲云霄。受此气息影响,燕军药人们亦不禁发出阵阵哀鸣。

“头儿如今的能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哪!”

“跟着这位爷,果然是明智之选。最近我也得了他赐的一门绝技,感觉离自己功力大增的日子不远啦。”

流沙组织的成员们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尽管周围有十万大军环伺,他们却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显得泰然自若。

相比之下,天泽和他的百越军众人,脸上却写满了艳羡。他们追随赢风的时间尚短,至今还未曾受过他的恩赐。天泽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暗自决定今后无论赢风有何差遣,定要全力以赴。他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步入陆地神仙之境,内心不禁激动得微微颤抖。剑气如潮,瞬间在剑域中翻涌澎湃,无数狂暴的剑气化作一道道锋利波涛。

燕军士兵被剑气扫过,纷纷倒地,其中不少人身上流出的竟是墨绿色的血液,诡异至极。更令人惊愕的是,这些伤者竟毫无痛感,即使身体被剑气洞穿,依然疯狂冲锋,刀光霍霍,仿佛不知生死为何物。只有那些脑袋被击碎的燕军,才彻底丧失战斗力,倒在血泊中再无动静。

“这就是阴阳家的药人?真是邪乎得很。”雪女皱眉低语,眼前的景象对她来说犹如踏入了鬼魅世界。

赢风面色如常,视线转向天泽身边的驱尸魔,淡淡问道:“你觉得这与你的驱尸术相比如何?”

驱尸魔闻声立刻上前,恭敬地向赢风行礼。经过一系列变故,驱尸魔等人早已对赢风心悦诚服。他回答道:“公子,虽然我的驱尸术与他们的药人之法迥异,但我认为我的驱尸术更为高明。药人需苛刻的药物与人选,而我只需尸体即可施展,且驱尸蛊虫的培养也相对简单。”

此刻,驱尸魔急于在赢风面前展示自家本领,但心中亦有忧虑。眼前的药人虽重伤濒死,但严格来说仍属活人范畴,且许多已被斩首或胸腹破裂,无法用驱尸术操控。驱尸术在面对此类情况时,确有其局限性。好在赢风并未要求他此刻施术,驱尸魔暗自松了口气。

赢风目光转向卫庄,只见他如猛将般傲立战场,气势磅礴,杀意凌厉。诸葛孔明并未立即出手,而是观察着卫庄的攻势,心中暗暗点头,同时也看出其煞气成军的短板——消耗过大。他明白,卫庄需要持续战斗,在血与火中领悟武道,方能实现最终突破。即使卫庄体力耗尽,诸葛孔明也可适时援手,确保其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