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然阴沉了下来,周围响起树叶沙沙的声音。
“快走。”鹤川眉头一皱,站起来拿好东西沉声道。
“又要下雨了?”
“这里不对劲,先回基地。”沅棠拉上面罩,从后腰处拿出刀。
“啊?”艾月还处在懵逼当中。
不就是阴天了嘛,怕什么?
“你傻啊,都没起风,这树叶为什么会动!”罗默上车以后跟艾月解释道。
他跟在鹤川身后久了,自然脑子也好使一点。
艾月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疑惑和担忧。她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外面的树木正在剧烈地摇晃着,但奇怪的是,基地内悬挂的旗帜却丝毫没有动静。这种异常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鹤川专注地开着车,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尽管离基地已经很近了,但车子似乎始终无法靠近。他试图调整方向,却发现自己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树不对劲。”沅棠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鹤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布局完全变了,而且带动的空间好像也不太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和危险。这个地方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或陷阱,让他们陷入困境。
沅棠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行动。她集中精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刚刚来的时候,她有注意到一棵粗大的空心树。
很显眼。
“我能感觉这些树木似乎活了过来,一直在朝我们凑近过来。”她告诉鹤川。
鹤川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种束缚,找到正确的出路。但在这之前,要小心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样下去不行。”沅棠眼神凝重,她看向鹤川,“我去上面看看。”
“小心。”
沅棠打开车窗,灵活的从副驾驶的车窗绕上车顶,视野比在车里广阔一些。
“我去,真的牛。”艾月眼睛瞪大老大,她也打开车窗,防止周围有什么异动,尽量保护一下沅棠。
沅棠出来以后,才发现好像已经开始下雨了,还好她戴了墨镜,冲锋衣也是防水的。
水滴吹在她的衣服上,竟然是墨绿色的,这液体倒是挺眼熟。
“什么鬼……”沅棠皱着眉头,外面的味道让她想吐,不过沅棠用手抿了一下,“这东西,有点眼熟……”
不管了,沅棠先把这雨水搁置一下,然后观察周围。
“鹤川,往东北方向开!”
鹤川立马减速换方向。
“开一百米往西北转。”
眼看着距离旗帜近了一步的时候,一条枝干从侧面抽过来,沅棠立马俯身趴下,反手拿刀砍断它,刀上留着绿色的汁液。
这不就是跟雨滴颜色一样的吗?
“沅棠!”鹤川只听见砰的声音,不知道车顶的情况。
“我没事,继续开,三百米后继续往东北走。”
沅棠回应着,一边防备着周围再有突然袭击。
眼见着马上到基地了,几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无数的枝条,开始攻击他们的车身。
在车顶的沅棠更好不到哪里去,还好她有一点子功夫在身上。
鹤川也尽力开车躲避着周围的枝条,艾月用力砍向右边不断拍打车身的枝条,没想到刀卡在上面拔不掉。
这刀是他们祖传的杀猪刀,不能丢!所以她不能放手。
眼见着她都要被枝条拉出去了,沅棠迅速出手帮了她一把,她自己却被身后的纸条缠上了腰,从车顶被拽了下去。
“沅姐!”
罗默大喊,鹤川从后视镜看见沅棠被拉入树林深处不见,整个人猛踩刹车,挣扎了一瞬,他重新踩油门好不容易回到了基地。
防御装置启动,外面的那些枝条进不来。
鹤川一句话没说下了车,看着外面张牙舞爪的枝条,他也想回去救他,但是这车上不止他一个人啊!
为什么他要开车?他应该让罗默开车,这样上车顶指挥这件事就应该是他去,而不是沅棠。
她平时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这么多枝条啊!他早该想到的啊!
“对不起,川哥,是我没用……”他应该帮沅姐顶一下的!
“怪我,我不该……”
“现在讨论怪谁有什么用?”鹤川打断他们的话,“先进屋休整,她不会有事的。”
艾月自责的看着手里的砍刀,她错了。
罗默也没心情安慰别人了,三个人都是情绪低落。
话说沅棠被卷走以后,是结结实实的被从空中摔在地上,拖行了大概七八十米,她才用刀将腰上的枝条砍断。
这里磁场混乱,她连十七都联系不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沅棠从地上站起来,轻轻动了一下左手,一阵剧痛,看来是错位了或者骨折了。她抬起右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随手扯了一块布将左手简单缠了一下,拿着刀跟包围着她的枝条对峙。
“呵,来吧,今天姐就跟你们过过招。”
不得不说,沅棠的武功是一点都没退化,她依旧能在众多枝条的包围下如鱼得水,顺便砍掉几枝。
这些枝条有了灵性,自然知道趋利避害,几次被沅棠重创,有一些已经退去,还剩几条想再尝试一下。
“上神!”十七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跟担忧,“您还好吗?”
“不太好,如果这些再不走,我可能得先走了。”
沅棠面上不显,但是微微颤抖的右手已经说明了她现在极度疲惫。
“上神,我帮您!”
白光闪过,十七的虚影水灵灵的出现在她面前,一声怒吼,周围的树抖了抖,然后慢慢消退。
“你还挺厉害的。”沅棠有些虚弱的笑笑。
“上神,我这只能吓唬人,根本不能攻击。”
否则就会扰乱世界秩序。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沅棠咬破舌尖,坚持着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里距离基地有多远?”
“已经有十五公里左右了。”十七回答,“因为空间地域变化,我们现在连基地的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