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好。”
鹤川心情不错,被人全身心依赖着的感觉,很是上头。
晚上,沅棠二人与鹤母两人一起用膳。
“棠儿,晚上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的,娘亲。”沅棠一时没反应过来,鹤母怎么突然这样问。
“哦,鹤川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没有,夫君很好。”
“这样啊……”鹤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鹤川,然后亲自起身给沅棠盛了一份莲子羹,“这个好吃。”
沅棠一下子就明白了鹤母的意思,催生呢。
但是鹤川明显没有get到,还在低头沉默着吃饭。
“川儿,你也多吃点补补。”鹤母给鹤川夹了一块鹿肉。
她当然不知道鹤川跟沅棠还没有圆房,只以为自己儿子不行,这都多久了,棠儿的肚子,还没有消息传来。
“我不用补,娘。”
鹤川皱眉看着碗中的鹿肉,最近军营里也没有其他事情,用不着补。
“让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话?”
“……”鹤川沉默着吃下去。
鹤父在旁边偷笑,看着自己儿子挨骂,还挺得劲。
“你笑什么?他脑子不会转弯不都是遗传了你?”鹤母冲着鹤父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娘?”鹤川疑惑,“我哪里又让你觉得脑子笨了?”
“唉,川儿啊,娘老了。”
“您尚且年轻。”
“真的嘛?也不知道娘尚且年轻的时候,能不能抱上孙子。”
“……”
鹤川明白了,他看了眼沅棠,后者脸通红。
“咳,娘,此事急不得。”
“怎么不急呀,你再晚几年娘就带不动了,趁着年轻,你们两个多生几个,等老了以后还有人能照顾你们。”
“就算不生,我们也可以请丫鬟,不会没人照顾的。”鹤川想都没想回答道。
“你爹想抱孙子想的晚上都睡不着。”
“那让爹去值个夜班好了。”
沅棠左手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戳了戳鹤川,少年,别太勇!
“臭小子!你就不能……”
“算了算了,这事还是得顺其自然,急不来的。”鹤父赶紧拦住将要暴走的鹤母。
鹤母冷静下来。
“棠儿,娘不是给你压力哈,主要是娘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不是也长的如此漂亮可爱。”
“娘,我们会……”沅棠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鹤母领悟出来意思以后喜笑颜开。
“好好,还是我的棠儿最好。”
吃完晚膳,天刚黑,鹤母就赶紧把沅棠二人打发回去自己院子。
“娘,现在还早。”鹤川无奈。
“不早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
外面天微微黑,晚风吹过,夹杂着丝丝香气,两人相顾无言。
鹤川心里有些复杂,说他爱上她了吧,也不算,只是若是想到她不在,心中会有些酸涩,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沅棠则是一边走路一边发呆,怎么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有实质性的进步呢?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走到了院子里,在他们的院子看星空,真的不错。
“哇,今晚星星好多啊,夫君。”沅棠指着天空开口。
“嗯,房顶观看效果更佳,要试试嘛?”
“可是,怎么上房顶?爬梯子吗?”
“夫君在,不用你爬梯子。”鹤川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了句,“冒犯。”
随后揽住她的腰,运起轻功带她上了房顶,落下之后,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还有些惊慌未定。
“别怕,有我在。”鹤川轻声开口。“你的夫君可是大将军,你还不相信我的武功?”
“自然相信的。”
鹤川扶着沅棠小心的坐下来,示意她朝天上看去。
“哇,好美。”沅棠感叹道。
夜空中,无数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璀璨宝石,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有些聚集在一起形成星座,有些则独自闪耀。
而在这片浩瀚星海之中,一轮明月格外引人注目。
“从未在如此视角下看过星星。”
沅棠望着天空,却没注意到身旁的鹤川并没有欣赏星空,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房顶有风吹过,泛着丝丝凉意。
鹤川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沅棠身上。
“有点凉,小心生病。”
“夫君不冷?”
“我身子骨硬朗,你看你这么小一只,小身板,风一吹就该倒下了。”
“夫君,是嫌弃……”
“不是!我很喜欢!”
气氛突然安静了。
“额,夫君的意思是……喜欢棠儿?”
“可以这么说吧,喜欢不喜欢我不敢确定,但是如果告诉我未来没有你,我大抵是难过的。”
“如果说以前我只是想着与你相安无事的话,那么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夫君此话当真?”
“句句发自肺腑。”
沅棠红着脸,娇羞的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
“棠儿也是。”她低声开口,“棠儿只想与夫君一起。”
“好。”
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房顶上看星星,不知道过了多久,沅棠打了个哈欠,眼神沁起泪珠。
“可是困了?”
“有些。”
“走吧,带你下去。”鹤川开口,然后又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去。
沅棠洗漱完走到内殿的时候,鹤川正坐在桌旁看书,见她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收拾妥当了?”
“嗯嗯。”她点头,走到鹤川身旁。
鹤川将书放在桌子上,“怎么头发还在滴水?”
“没有全部擦干,有些费力。”
“过来。”鹤川站起来取下毛巾,朝着沅棠喊了一声,她乖乖走过去。
鹤川动作小心的给她擦拭着头发。
“夫君在看什么书?”
“兵书,感兴趣吗?”
“今日有些困了,改日可否与夫君一起看?”
“当然”鹤川仔细将她的头发擦好,“好了,去睡吧。”
沅棠点点头,转身眼神微闪,装作脚滑了一下,身子朝后仰过去,还好鹤川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啊”她小声惊呼。
“可还好?”
“多谢夫君,地上好似有水……”
“嗯……”
他声音有些喑哑的嗯了一声,深邃的眼睛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