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有些重,喉结轻滑了一下,垂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那炙热的欲望无法掩饰。
而那挑起欲火的人却慢慢退了回去,咂了咂嘴似乎还在回味,她皱着眉头摇摇头,应该是不太满意。
“不甜。”
“你果然只是一个木偶人。”
“如果真的是总督,大概早就将朕推开了。”
鹤川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是吧,他真的是木头吗?啊?!”沅棠表面微醺,实际上大脑无比清醒。
“不应该吧,好感度已经到75了,怎么会没有反应呢?难不成是我出问题了?”十七不敢相信的拿着一团球状的灵体晃了晃。
“你别说,这酒劲还真挺大,我现在真的觉得有点困,不行先睡了,明天再说。”
就在沅棠想要装作摇摇晃晃站起来时,鹤川先她一步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路过小顺子时,还嘱咐了一句去煮醒酒汤。
鹤川抱着她一直来到床边,然后将她轻轻放下,却没有离开,一直等到小顺子煮好了醒酒汤端过来。
“你先下去吧。”
“总督,皇上他……”
鹤川回头看了眼小顺子,后者赶紧闭嘴出去。
惹不起,惹不起啊!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沅棠迷迷糊糊醒了,感觉有些口渴,睁开眼睛发现鹤川还在床边坐着。
“总督,你怎么不去休息?”
“皇上醒了,先把醒酒汤喝了吧。”鹤川端起旁边刚刚热了一回的醒酒汤,拿起汤匙轻轻搅了搅。
沅棠自己乖乖坐起来靠在床头,等着鹤川投喂。
醒酒汤味甜又酸,沅棠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喝的很慢,鹤川也不着急,一点点的喂她喝。
喝了一半沅棠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喝了。
“朕不想喝了。”
“嗯。”鹤川点头,给她擦了擦嘴,把剩了半碗的汤放在一旁。
“朕想吃那个。”
醒酒汤旁边放了蜜饯,小顺子猜准了沅棠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专门为她准备的。
鹤川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动,沅棠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听他薄唇轻启:“皇上自己拿吧,臣累了。”
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难道他生气了?因为她冒犯了他?
沅棠想着,坐起来,越过鹤川伸手去拿蜜饯,还没碰到就被他捞过了身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沅棠一时没有防备,小声惊呼。
他左手护在她的身后,右手揽住她的腿将放在怀中。
“皇上,可还记得对臣做过什么?”
“啊,朕……朕应该记得还是……”
“皇上酒醉,不甚清醒,非礼了臣。”
他的嗓音低沉,语调缠绵,好像塞壬的歌声一般有诱惑人心的能力。
“还贬低臣。”
“啊?这个没有吧?”
“皇上说,臣不甜。”
他微凉的指尖轻抚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摩挲着,眼神自她的眼眸到她的鼻梁,再到那点朱唇。
“朕……”
“皇上如今清醒了,是不是该……”
鹤川勾唇一笑。
“是不是该重新尝一下……臣,是不是真的不甜?”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会等她酒醒。
沅棠还在为鹤川的话感到心跳加速,后者已经倾身吻了下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唇齿已经被撬开,清茶的淡香荡开,温柔克制的描摹着她的轮廓,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后颈。
放在她身后的那只手轻轻收紧,若隐若现的青筋可见主人的隐忍,是隔着里衣都能感觉到的炙热。
缠绵一吻结束,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神迷离的小口喘着气,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他的胸膛,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这副好似被蹂躏了的样子让他又是呼吸一紧。
“皇上可真是……诱人至极。”
“总督,你放肆……”
“呵斥人的话也说的这么讨人喜欢。”
鹤川眼含笑意,将她拥入怀中。
“皇上,臣可是那个可以带你看风花雪月,行碧水青山之人?”
“你猜。”
“臣会是的。”
第二天,沅棠因为兴奋到半夜所以没起来,沅介一大早就进宫来求见,生生等到了中午。
他以为是沅棠故意晾着他,实际上沅棠是真的没睡醒。
“皇上还没醒?”鹤川站在寝殿外,看着守在门口的小顺子。
“回总督,尚未。”
鹤川伸手推开门,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睡的正香,心下无奈。
他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被子,里面的人不满的叮咛一声。
“该用午膳了,不饿吗?”
“¥¥¥……”沅棠叽哩哇啦的嘟囔了一堆人听不懂的话,又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臣为皇上准备了荔枝糕,城东许记的。”
沅棠动了,她转过身来抓住了鹤川的手。
“真的?”
“嗯。”
许记的荔枝糕做的极其好吃,每天刚开店不久就卖完了,沅棠极其爱吃,让人打听他想不想来宫中做御厨,他却说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做得出味道极佳的糕点,所以拒绝了。
而且他家的荔枝糕不接受预定,说是每天做多少都不一定,全凭老板心情,所以极其难买。
“拉我一把,总督。”
沅棠伸出双臂朝鹤川的方向举着,后者俯身让她圈住脖子,用手托住她的背慢慢将她扶起来。
沅棠顺势扑在他的怀中,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顺便在他怀里一阵蹭。
“好困,都怪你……”
“嗯,怪臣。”鹤川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眼神宠溺,语气柔和。“沅介一早就进宫了,估计这会已经在抓狂了。”
“烦人,朕不想当这个破皇帝了!”
“皇上慎言。”
“朕也不想慎言了!”
“要不是沅介那个狗东西不适合当皇帝,朕就把皇位给他得了,现在可好,朕是个男子,也不能娶妻生个一儿半女的继承朕的皇位……”
“朕现在睡到自然醒都不行,外面还有脏东西一大早就来等着膈应朕……”
鹤川听着沅棠的碎碎念,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臣为你更衣?”
“嗯。”沅棠点点头,“能让总督亲自为其更衣,朕得是第一个吧?”
“皇上自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