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日睁开了眼睛,意识迟钝,他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好久好久……
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地球世界的家中!那个他已一年多没有踏足的家,那张舒适的大床,令人怀念的家居摆设。
他猛地拍了拍头,一阵锥心的疼痛,自己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拼命思考,终于想起了一个画面:他抱着已经死去的翠瑶,用自己的闪能放大的时涟的逆转,最后精神力枯竭,失去了意识。
那之后怎么了?
翠瑶得救了吗?奥尔法世界呢,是否已经被光辅毁灭?
为什么自己会在地球世界醒来?
……
宋朝日走下床,到大厅处倒了一杯热水,缓缓地抿了半口。
家中空无一人。
有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
忽然,他眼眸一亮,草草穿上拖鞋,便夺门而出。
他跑到门外,疯狂地拍打着邻家的门。
碰碰碰——
“秦思月,你在家里吗?”
“秦思月!”
良久,门被打开,然而露出了一张他从没见过的脸。
一个中年大叔带着些许愤怒,直盯着他,“谁家没礼貌的孩子,这么用力敲门的吗?”
“大叔……你是?”
“我该问你是谁,为什么拍我家的门!”
“我……”宋朝日大脑短路了,“我是住在隔壁的。”
大叔看了他一眼,“是吗?怎么我搬来这里一个月了都没见过你?”
宋朝日终于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秦思月已经不住这里了,而且至少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就是说,自己昏迷了至少有一个多月……
他没有理会大叔疑惑的眼光,默默地转身离开。
……
和光辅大战,翠瑶惨死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而秦思月也消失无踪,那只能说明,结果不会太好。
泪水在他眼眶中酝酿着,他麻木地走下楼梯,就这样穿着睡衣,走在大街上。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久,只见远方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向他走来。
“宋朝日。”那名男人朝他喊道,然而宋朝日根本不认识他。
“”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宋向槐教授的助手,家中的警报系统检查到你离开了,宋教授就命令我来接你。你还在生病,就不要乱走。”
“生病?”
宋朝日明白到,这应该是父亲对手下的说辞。
“你……可以带我到父亲那里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就穿这……。”
“没所谓,就这样。”
……
来到宋向槐的实验室后,助手就让他在一处休息室等待。
过了许久,宋向愧终于来了。
“儿子!你终于醒了!”
宋朝日见到父亲也十分激动,立马问道:“父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宋向槐缓缓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大概一个半月前,宋向槐在家中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开门后,看到了一个英气逼人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宋朝日,交到了宋向槐手中。
宋向槐记得,那男人是这样说的:你儿子精神力崩溃了,我的逆转不能逆转精神维度的损伤,你们赶快给他最好的治疗。
那名男子说完便十分匆忙地跑了。
宋朝日想明白了,此人肯定是时涟,自己应该是救翠瑶时力竭晕倒,被时涟送回地球世界家中。
”那翠瑶呢?救回来了没有?”
宋向槐摇了摇头,他说的就是他所知道的全部,至于翠瑶如何,他并不知道。
接下来,宋向槐就请最好的医疗团队为宋朝日治伤,大概过了半个月,宋朝日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但仍然昏迷不醒,之后再过了一个月,也就是今天,宋朝日才醒来。
听完后,宋朝日几乎瘫痪在椅子上。
既然都过了一个多月,没有人来找过他,那说明,奥尔法世界那边的情况不太好,如果那个世界毁灭了,那些陪他经历患难至今,无比重要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默然垂泪。
“爸爸,你能侦测到奥尔法世界那边的情况吗?”
宋向槐眼中带着些许阴沉,“这一个多月来十分奇怪,我们一直以来都能在虚数坐标系中,检测到奥尔法的坐标,然而……这段时间,奥尔法世界的坐标消失了,那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世界一样,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找到它的存在……”
听到此处,宋朝日的泪水短暂酝酿后,失控而下。
他掩着面,痛哭起来。
“呜……啊呜……”
宋向槐只能搂着儿子的肩膀,给他尽可能多的安慰。
……
在无比痛苦的日子中,
宋朝日又过了十多天。
今天,父亲带来了一个消息。
”儿子,联合国空间机构的议长,指名要见你。”
漆黑的房间中,满脸颓丧的宋朝日,微微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