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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河新村的项目,高明远完全可以强取豪夺。

之所以走地方政府协商的道路,是不想在关键时期,给自己招惹麻烦。

可惜,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亲自出马。

“吃饭可以,时间地点我们定。”

至于高明远的邀请,徐朝阳代新帅答应了他。

武双岭眉头紧锁,对此感到分外不满。

“你们新帅,到底是谁在做主?”

马帅也觉得懵,新帅是他的吗?

怎么感觉,没自己什么事呢?

“是这样,这位小徐,是我们公司的发言人。”

李成阳出面解释,一句话就把武双岭的嘴给堵上了。

武双岭仍旧感到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没问题,交个朋友嘛,我这个人也很喜欢认识新的朋友。”

高明远思索再三,倒是表现的十分大度。

吃个饭而已,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值得自己去防备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上一个答应徐朝阳一起吃饭的。

是贺芸。

.........

晚上七点,绿藤某家餐厅。

高明远已经在此等了半个小时,耐心都快消磨干净,茶也喝了两壶,就是不见人来。

40分钟后,郑毅红接到李成阳的电话,人不来了。

“不来了?”

“妈的,耍我呢!”

高明远就算脾气再好,也经不起别人这么戏耍。

他把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盖在桌上,脸上青筋外突。

“李成阳不会耍这种把戏,马帅就更不敢了。”

“那个徐朝阳,年纪轻轻,尽整些没用的!”

高明远扯了扯衣领,就不喜欢和这些年轻人打交道。

总喜欢来骗来偷袭,简直无耻!

郑毅红轻笑道:“还不是你表现的太着急,轻易着了他的道。”

高明远深吸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今天上午,他还觉得胜券在握。

可徐朝阳的无厘头,搞得他实在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恐怕也只有等见到贺芸,才能知道答案了。

同一时间,徐朝阳和李成阳,正带着马帅,去督导组临时的驻地喝茶。

骆山河亲自出面,可谓是给足了马帅面子。

“马帅,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

“不用紧张,你可以慢慢考虑。”

“但我先在这里表个态,督导组的同志,包括省公安厅,都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家人,以及你本人的安全。”

祁同伟早就和督导组达成了统一战线,徐朝阳目前,就是他们双方自己的联络人。

马帅心情复杂,已经知道了大部分情况。

但他还在犹豫。

“我能相信你们吗?”

“换句话说,我能相信政府吗?”

他这几年虽然顺势洗白,可以往的生意却不怎么干净。

以前发展经济,那真是为了经济什么都不顾。

“那时候没人管,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长藤资本等企业。”

马帅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骆山河陷入沉默,没法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要发展,总要有牺牲。”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这句话。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钻法律的空子,更不能为非作歹。”

骆山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马帅转头看向身边的李成阳,这是他目前为数不多的精神支柱。

门外,徐朝阳正和钟主任闲聊。

“绿藤的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在钟小艾眼里,小徐同志的心态,最近又有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并不明显,但她能感觉到。

徐朝阳巧妙转移话题。

“小艾姐,你说我怎么不早生二十年呢。”

“我要是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老老实实的吃你的软饭,什么都不用想,那该有多好。”

被钟小艾这样的富婆包养,不敢说全天下,但至少是大部分男人的梦想。

钟小艾抿嘴一笑,风情万种。

“下辈子吧,姐一定给你留位置。”

两人相互调侃,不多时,骆山河那边就收获了好消息。

马帅松口了。

他不松口也没办法,督导组公开了在看守所时,有人要下毒杀他的资料。

马帅心里也清楚,即便将伊河新村的项目交出去。

高明远最保险的做法,肯定也是让他永远闭嘴。

而督导组带着诚意来,摆明了要和绿藤的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凭他们还不够的话,再加上一个祁同伟,一个李达康,还打不了一个小小的钻石局吗?

徐朝阳和钟小艾到来时,马帅脱口说出十四年前的真相。

十四年前,地方大搞‘三通’工程,当时的高明远就靠着各种手段,拿下了政府的工程承包权。

马帅和董耀,都是具体的参与者。

而麦自立作为市建委监理,发现工程的安全纰漏后,多次向上面反映。

结果不仅遭受到高明远的打手殴打,还受到各种恐吓和威胁。

“麦自立这个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太天真。”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监理,就是当时的地方官员,谁敢去仗义执言,谁愿意去?”

“到头来,也只有麦自立一个人。”

回忆起当时的经历,马帅依旧感到惋惜。

“他被殴打后,不惧威胁和恐吓,跑到上面去上访。”

“高明远得知消息,让我和董耀去和他谈。”

“那天下午,董耀把我俩约出去,我事先并不知道他的目的。”

“等到和麦自立的谈判破裂,董耀突然暴起杀人,连我都吓的不敢动。”

马帅闭上眼睛,这就是他积压了十四年的事。

当然,即便他现在说出来,可仍有自己的顾虑。

“董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我就算说出来,只能证明我当年参与过,没法证明我没动手杀人。”

“换做是你们,你们怎么办?”

他坦白了自己的苦衷,骆山河也的确头疼。

按照马帅的说法,高明远这个人很谨慎,做事情从不留下明面上的证据。

杀人的不是马帅,被杀的和杀人的,都已经死了。

这种情况下,连谁杀谁都扯不清楚,怎么去证明是高明远的指使?

没法取得完整的证据链,即便给高明远定了罪,也取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督导组一直追寻的真相,目前的确得到了解答。

可与之而来的问题,却似乎更加棘手。

“想在司法层面上给高明远定罪,貌似并不容易。”

对于骆山河来说,这是新的挑战。

可听在徐朝阳的耳朵里,这话却是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