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兰站在客厅门口,陈姨站在旁边,程鑫走在前面,弯唇一笑,“奶奶,陈姨。”
陈姨微笑点头,“大小姐。”
“嗯,回来了。”颜玉兰笑得温和,目光往她身后看去,“玉丫头也来了。”
唐玉把帽子拿在手上,露出一张漂亮可爱的女孩脸蛋,笑得眉眼弯弯。
“奶奶,你看上去气色真好,”然后扭头,“陈姨好。”
颜玉兰闻言一笑,“玉丫头真会说话。”
颜玉兰搭着陈姨的手往门口走,“你们姐妹去玩吧,我去花园散散步。”
房间里。
程鑫和唐玉坐在沙发上,盘腿而坐,面对面。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放心的说出来,我的房间一般不会有人来吵。”程鑫注视着她。
唐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一分钟后。
“是我爸,我爸在外养了个女人,被我妈知道,请了私家侦探找到那个女人住的公寓。当时门踹开时,我爸情绪激动之下,流产了。”
说到这里,唐玉声音不稳,断断续续,略带哽咽。
她努力压下喉咙的酸涩,可眼框里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哭腔中带着灼烧的愤怒,“你知道?那个女人就住在凤凰城!!离我们家就十分钟的距离……”
“我妈挺着个大肚子每晚睡不着,可他居然在外面养女人,还养在家门口,为什么?鑫宝,你说到底为什么?”
听完,程鑫只感觉空气都变沉重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养小三,老婆孕晚期出轨,流产。
每个话题都是让人那么沉重,难过。
唐玉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溃败,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
程鑫起身拿了一包纸巾放她手上。
程鑫虽然难过气愤,但是能控制住,不像唐玉那么强烈的难受。因为她是局外人,所以她能更客观,更理性的去看待这些事情。
“哭吧,在我这你可以放下一切坚强和伪装。”程鑫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道。
唐玉从开始的哽咽哭泣,到后来的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阵子憋的眼泪都哭出来。
程鑫问,“你现在住在外面,那阿姨呢?”在她印象里,那是个十分端庄注意仪态的女人。
实在难以想象她野蛮粗暴,和一个小三撒泼打滚。
唐玉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我妈在家休养,我前天回去的时候。私人医生悄悄跟我说,我妈以后想再怀孕恐怕很难了。”
程鑫搭着她的肩膀,准备安慰几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拿过一看是傅南城发来的——
[我们到了,马上去看岳父大人。]后面配了个调皮表情。
程鑫回,[好。]
傅南城像是在等着信息,几乎秒回,[你在干嘛?]
傅南城一腻歪起来,没个半小时没完,程鑫懒得理他,手机丢到一边。
结果手机刚放,电话就打了过来,程鑫只好无奈接起,“喂。”
那头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尾音拖的很长,“鑫宝,你在干嘛?我给你发一句话,你就回一个字。”
程鑫怕他说出两人的闺房密话,赶紧委婉提醒,“在家啊,唐玉在我这。”
闻言,电话那头语气一转,回到了正常说话模式。
傅南城,“哦唐玉来了,那你们聊你们的姐妹话题。”
程鑫开着扬声器。
唐玉在旁边听的清楚,清了清嗓子,出声,“傅哥好。”
唐玉尽力掩饰,但刚哭过的声音还是带着哽咽,一开口就听出不同。
唐玉和程鑫是好朋友。因此,傅南城和程鑫认识多少年,就和唐玉认识多少年,敏锐的觉得不对劲,傅南城以朋友的口吻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唐玉没说话,程鑫替她回答,“是她家里的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傅南城不好多说。
“你认识关于流产后恢复的医生吗?”程鑫想了想,又再说的详细些,“唐玉她妈妈孕晚期流产,又是高龄产妇,医生说以后想再怀孕的几率很小。”
沉默片刻,傅南城道,“我联系一下林兆南,这个领域他认识的朋友多。”
唐玉闻声,感激的回答,“多谢傅哥帮忙。”
程鑫跟她说,林兆南是傅南城的朋友,是留学回来的医生,很厉害,让她放心。
当天中午。
梅姨做了十个菜,今天没分那些个规矩,唐玉程鑫陈姨还有老太太在一桌。
佣人司机还有保镖在另外一桌,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想着这样他们也自在些。
结果并没有,佣人保镖和司机,跟统一了似的,没人说话,也听不到一点响,就像一部是被按了静音的影片。
最后是老太太说话,“今天没有那些规矩,你们可以放松些,我们是一家人,都是程家的人。”
一顿饭吃的开心且热闹,老太太也露出久违的笑颜,看着程鑫和唐玉不时的拌嘴,目光温和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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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m洲。
m洲最近不太平,各方势力暗地里较劲,虽然协议里有规定,不抢夺不破坏对方货物,但使阴招。
jio背靠着窗户,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一手夹着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向房间沙发上的男人。
“你说,强盛那个破公司背后罩着的人叫傅南城?他跟强盛老总什么关系?”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眯了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