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航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他是又喝酒了,只是以傅南城严格自律的习惯,他平时几乎滴酒不沾。
今天…有点奇怪。
季书航问:“你一个人在家喝酒?”
“嗯…” 傅南城低喃应了一声,接着季书航又听到了酒瓶碰撞酒杯,然后是水流的声音。
“算了!你少喝点,我马上过来。”季书航无奈叹息。
对身旁女子道,“乖,把衣服拿给我。”他下巴抬了抬,指向女子脚边的男士衬衣。
身旁女子脸上红潮未退,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轻声问,“你现在要走?”
看似是在问话,实际是挽留。
季书航温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勾唇浅笑,跟她道歉,“下次吧,今天晚上真的有事。”
女子将衬衣递给他,嗔道,“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你们男人总是这样。”
“好啦好啦,乖,下次。”季书航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整理妥当便出了门。
他开着那辆敞篷跑车,夜里马路上车少,风驰电掣的很快就到了傅南城家。
季书航伸手去输入密码时,手刚碰到,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
“………”门没关?
“傅南城,你方不方便,我进来了?”季书航疑惑的走进玄关,四处张望。
因为程鑫也在这里,他担心不方便,所以故意出声提醒一下。
客厅开的暖色小灯,并不明亮,季书航只闻到一股香醇的葡萄酒味,没看到人。
“这里……我在阳台。”
阳台和客厅中间有帘薄纱,迷糊的声音从薄纱后面传来。
季书航蹙眉走去,脚下没注意,踢到一个酒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南城背倚着椅子,头往后仰靠着,手里拿着一个酒瓶,眯着眼。
季书航看着他的领带松松垮垮,问:“南城,发生什么事了?”
”哼!”
傅南城冷哼一声,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笑容酸涩,“分手了。”
季书航没明白,以为听错了,“什么分手?”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你和程鑫分手了?又为什么分手?分手好玩吗,时不时闹个分手!”
他气急,重重叹了一口气,坐下,“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傅南城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竟是一片赤红,笑了笑,“没有理由,她说烦了。”
可季书航在他眼里看出了一抹苦涩。
季书航舌头抵了抵腮帮,那女人七年前无声无息的就走了,别人好不容易平复了之后,又来招惹。
现在好了一段时间,又说分手。他妈的,她就是一场劫难。
他伸手夺过傅南城的酒瓶,抓在手上,说,“别喝了,你看看你这样子,一身的酒味。而且你的身体也不允许喝这么多酒。”
傅南城又是一笑,身体垮着仰躺在躺椅上。“重要吗?我什么样子还重要吗!”
季书航看不了他这颓废一蹶不振的样子,怒火心中来,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他妈的!那个女人七年前这样,七年后又这样,南城,她就是你的一场劫!”
“她是一场劫……”
傅南城喃喃着这句话,是啊,可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劫吗?
她不光要命还要心。
酒没让他喝了,傅南城拉着季书航说了一会的话,无外乎是嘟囔着往事。
季书航没想到,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三个字的傅南城醉酒后竟然有点话唠,他被拉着当情绪垃圾桶,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无奈,今晚第十次叹气。“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扶你到房间去睡觉好不好。”
红酒是当时没感觉,但是后劲大,傅南城把那瓶红酒喝得只剩了一点,尤其他这种不常喝酒的不醉才怪。
季书航扶着他,闻着他满身的酒气,忍不住嘟嘟囔囔,
“也不知道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我这么一个好朋友,温香软玉在怀还抛下过来找你。”
季书航将他放到床上,尚有一丝清醒的傅南城,抿了抿唇,眉头微皱,
“帮我拿条温毛巾来,还要倒杯水,我要喝。”
“是,三少爷!”
季书航毛巾温水伺候了一通,醉酒的三少爷终于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