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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希望她能良心发现一般。

“您这话问的,我是报警的人,自然希望这些触犯法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又怎么可能会帮他们开脱呢?”

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白术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成,我就说嘛,你不应该这么善变才对。”

陈立翠脸色一变:

“警官,我公爹和当家的还好么?有没有被欺负啊?有没有饭吃?”

白术瞪了一眼陈立翠。

他不是杜春,刚入警局没多久,自然看什么不平事都容易同仇敌忾。

“女同志,你这话就过分了,我们派出所是人民的单位,所行之事都是规章制度,遵循人道主义,可从来不会干虐待犯人这种事情。”

所以,什么叫做欺负?什么叫做不给他们吃饭?

要是不会说话,干脆就不要说话。

陈立翠听得似懂非懂。

这有些话题,于她来说有些晦涩难懂。

白术当即找来另外一位警察接待陈立翠。

至于江小婉,便由他来亲自接待。

“你和她既然不是一路,那你今天是来干啥的?”

江小婉沉吟片刻,然后如实询问道:

“我想知道,燕家父子会被判什么刑,以什么罪名入刑。”

白术犹豫了片刻,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说起这个事情,我想,你恐怕会失望的。”

“怎么了?”

江小婉隐隐有些不安。

白术的神情似乎带着对江小婉的同情。

可见,她所求之事,恐怕要落空了。

这绝对不是江小婉想要得到的结果。

“就目前的法律而言,我们要是想立案,就得有犯罪事实,人证,物证,以及鉴定意见等等。”

“难道这桩案子里,我和杜警官从地窖里把人救出来,我和冯梅,和你们,还不能算是人证么?“

白术迟疑片刻:

“但,但不完全算,燕妮儿醒了么?”

江小婉摇了摇头:

“这孩子病得很严重,因为外伤发炎引起了高烧不退,所以,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如果当事人一直不能清醒过来的话,那么恐怕没办法立案。”

江小婉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犹豫了许久,心中千丝万缕,思虑万千。

末了,江小婉沉声说道:

“如果无法立案,那么燕家父子能关几天?”

“最多不超过七天。”

江小婉的心猛然下沉。

如果是这样,还不知道燕家要怎么欺负燕妮儿呢。

江小婉不可能时时刻刻把燕妮儿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再者,如果他们找不了自己的麻烦,那么她的家人呢?

她还有两个孩子呢。

情况好像一时之间陷入了死胡同。

本来害人就应该偿命,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到头来,却成了需要江小婉这个好心人需要克服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

孩子是否清醒。

“难道,不能直接追究他们两个人的刑事责任么?”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刑法规定下的触犯行为。

白术顿了顿,随后郑重说道:

“若是不能立案,后续所有的事情,都是白搭。”

就像是唱戏。

总不能在人群里直接唱,而是要搭台子,到台子上头去唱。

江小婉意识到,这件事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容易。

坏人犯罪容易,但是想要他们受到惩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江同志,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的愿望十有八九会落空,要知道,他们是彼此有血缘的亲人关系,法律对这一块,比较模糊,你知道的,咱们华国就讲究这些东西,一般不会触及。”

也就是说,如果燕妮儿不能自己给自己作证,那么谁也拿他们父子没什么办法。

哪怕她差点死在地窖里。

就因为害她的人是她的爷爷和父亲,所以,这案子反而难办。

江小婉只觉得讽刺。

最亲近的人,原本应该保护她的人,却成为了那把刺向她,最锋利的刀。

“你,你为啥这个表情?”

江小婉无奈得摇了摇头:

“这不是很明显么?我觉得很可笑,我想,他们如果不是亲人的话,只怕早就可以立案了吧?”

白术一怔。

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只能说,这孩子没赶上好时候。”

江小婉抿唇。

她倒是认同这句话,要是再过几年,到了九十年代,法律迎来一次大修,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属于孩子们的时代。

可那个时候,燕妮儿都多大了?

派出所之行,只能说,江小婉白来了一趟。

当天晚上六点,江小婉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等回到家的时候,都要八点了。

冯梅正巧在她家,瞧见她,连忙迎了上来。

“小江妹子,怎么样?”

冯梅是知道江小婉去镇上做什么去了。

江小婉将断绝关系的证书递给了冯梅。

后者立马喜笑颜开:

“哎哟,小江妹子,你可太厉害了,这东西都能办下来!”

江小婉谦虚道:

“这还要多亏了陈医生,要不是他鼎力相助,借用了他的关系,要不然啊,还真是不好办下来。”

冯梅当即感慨道:

“燕妮儿这孩子要说幸运,偏偏有那么一对爹妈;可要说不幸,却也遇见了你这么一个好姐姐,你真是已经做了一切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江小婉的眉眼之间具是化不开的忧愁。

拿到了断绝书,但没有想象中开心。

冯梅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对于她来说,这个情况自然有些难以理解。

“小江妹子,你咋了?这次去镇上,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冯梅到底是个聪明人,意识到江小婉的情绪不对。

而且,从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对了。

所以,她理所当然得猜测,应该是在镇上出了什么事。

江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术的话简化之后说给了冯梅听。

冯梅的反应比乍听到的江小婉还要激动一些。

“凭什么?他们父子就应该把牢底坐穿,为啥立不了案?”

江小婉轻声道:

“按照派出所方面的意思,说是燕妮儿没清醒,也就缺少了最重要的人证。”

“那就不能等孩子清醒了之后,再立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