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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雷雨,席卷了整个京城。太安宫上空,闪电如鞭,挥舞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破晓,才云开雨霁。

昨晚上雷声太大,不得安眠。这会儿季寒苏只能睡眼朦胧的,替赵琚穿衣。

“既然没睡好,就进去再睡会儿。你这哈欠打得,像是朕刻薄了你一样。”

赵琚看着穿衣镜里的人,一边自己整理着袖口,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正替他整理衣襟,听见这么句话,季寒苏脸色一红,轻轻推了赵琚一把。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非得那样,我会困成这样?现在还说风凉话,莫不是怕我耽误了你的好事......”

“朕要是担心这个,还让你陪着?”

赵琚一把抓着她的柔荑,指甲圆润鲜艳,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然后将头凑到季寒苏耳边,两两相贴,暧昧的道,

“不过你那身书生打扮,的确与众不同......甚美!”

“那下次臣妾换身侍卫装扮,皇上觉得可好?”

赵琚开怀大笑,所有心思都尽在不言中。

今日是选秀的日子,两人嬉闹着换好衣裳,用完早膳,就准备动身去长乐宫。

来宝守在寝殿外头,收到消息之后不敢耽搁。想着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让皇上知道未免觉得晦气,便准备偷偷告诉高程。

谁知刚进屋,就撞见赵琚和季寒苏往外走,看他进来就随口问了句。

来宝不敢隐瞒,只得说道,“回禀皇上,昨晚下了一夜的雷雨,宫中不少枯井都装满水,有些还溢了出来。”

“谁知映水梅香附近的井里,浮起来一具太监模样的死尸。扫洒太监一看到,就立刻上报了。”

“已经让人辨认过了,是失踪的张诚无疑。至于是何死因,还需要验过之后,才能知晓。”

前两日宋若音染上疥疮,牵连出宫中聚赌,和私放印子钱的事情。

春杏招供之后,高程立刻派人捣毁了她们聚赌的窝点,去抓张诚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找到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得已,高程只能先将其他人拿下审讯。而张诚的干爹,南熏殿总管太监廖统。到底碍着安妃的面子,只是将人关起来问话,并未用刑。

现在这个最关键的证人没了,栽赃陷害季寒苏的事情,勉强算是糊弄过去。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后和安妃两个,未来一段时间,是铁定不受待见。

其实从前几天开始,赵琚的态度就十分明显。不然今天这样的日子,昨晚他该去椒房殿陪皇后才对。

“照容......”

“她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

赵琚叹了口气,“传朕口谕,安妃君前失仪,有失本分。着禁足三月,手录宫规十卷,罚奉半年。小惩大诫,望其自省。”

上回禁足,赵琚多少还给于照容留了些颜面。只说是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这回于照容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季寒苏忍住心里的得意,面上云淡风轻的,好像这事儿与她并无关联。提醒道,

“皇上,时辰差不多,该去长乐宫了。”

“走吧,别让皇后她们等久了。”

..........

两百七十个秀女,分做五人一组,由赵琚亲自挑选出合心意的来。

按照惯例,皇帝第一次大选,中选人数通常都是最多的。以后那些高位嫔妃,也多是从这一批里面出来。

所以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太监,所有人都格外留意。

季寒苏和赵琚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就了位,皇后和康妃、容妃两人,也不知在长乐宫等候了多久。

赵琚落座之后,下头的人得了命令,第一批秀女缓缓而入。虽然都是一样的装扮,但透着不一样的风情。

一个四十来岁,面容清瘦,声音却格外洪亮的中年太监,手里拿着秀女名单,挨个儿唱名。

不知这阄是怎么抓的,排在前头的二十多个,赵琚一个都没看上。

未入选的秀女退下的时候,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则喜不自胜。

只因走到这最后一步的,都是天下女子中的翘楚。

归家之后,上门求亲的男子都络绎不绝,个个都是官宦之家的青年才俊。远胜她们选秀之前,能嫁的人家。

如果没有在太安宫,挣出一片天地的本事和心气。止步于此,就是她们最幸运的事情。

太阳高挂,又过了十几人之后,进来的五人里面,终于有让赵琚入眼的了。

“户部侍郎刘煜之女刘舒窈,年十七。”

“臣女刘舒窈参见皇上皇后,诸位娘娘。皇上皇后万福金安,诸位娘娘吉祥如意。”

赵琚说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这名字不错。”

皇后微笑着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依臣妾看,何止是名字不错,人也不错。”

“走上前,让皇上和本宫好好看看。”

刘舒窈缓步上前,走到台阶下面,隔着两步远,面带羞涩的转了一圈儿。

只论容貌而言,就把康妃和容妃都比下去了。嫩得像颗刚剥了壳的荔枝,轻轻一碰,就能被掐出水来。

皇后似乎对她十分满意,笑着说道,“果真是人如其名,身姿窈窕步履轻盈,刘侍郎养了个好女儿。”

“宸妃,你觉得呢?”

季寒苏轻轻摇着手里的团扇,赞叹道,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舒窈姑娘美貌动人,今日一见,臣妾才知道,什么叫做露衰琼英,春融雪彩。脸欺腻玉,鬓若浓云。娇而掩面壁身,虽红兰之隐幽谷,不足比其芳丽。”

皇后讶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宸妃的进益也让人侧目。”

皇后一直觉得,季寒苏只不过是个狐媚皇上的宫女,即便有些本事,但大字都不识几个。

就算封了妃,也遮不住脚上的土腥味儿。

没成想这会儿说句话,也有了几分文气。想来这两年时间,没少花时间在读书识字上面。

没听说她找谁做老师,自学哪有这么容易?莫不是皇上......

想到两人在书房里你侬我侬,皇后郁闷了。

再看季寒苏看向赵琚,眼神充满了崇拜,皇后觉得她想的就是事情。

心里不舒服,还要听季寒苏和赵琚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也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学来打发点时间。”

“不然等华蓥和景昊启蒙,臣妾这个做母妃的,还比不上他们。”

赵琚侧过头,看向季寒苏,眼神都带着笑意,“他们两个还小,启蒙还有几年。”

“趁现在想玩就玩儿,等到读书的时候,每十日就只能休息一天。”

“景珩进学的头几天,每天早上到了书房,都要先哭一盏茶的时间才肯罢休。”

皇后心中叹息,景珩要是聪颖好学,这话也就是孩童趣事,一笑而过就是了。

可她自己清楚,因为是嫡长子的缘故,入宫后的这两年时间,她对景珩的学业要求比从前高了许多。

景珩看着好学,有一大半,都是她不得已之下,给逼出来的。

此时听赵琚当众提及,皇后难免有些心虚,赶忙说道,

“皇上,景珩当时年纪还小,现在大了更懂事了,知道要给弟弟妹妹们做表率,所以格外用功。”

赵琚笑着道,“景珩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