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一上午都在上课，下午约郑师兄教授武技，一直到下午三点才有了空闲。
他又喝下六分之一瓶回灵水，打坐三个半小时恢复法力。
晚饭都没顾上吃，顾辰再次开始制符。
很快又是十张护身符制成。
一共二十张护身符摆在桌子上，顾辰欣喜的一张张看过去。
渐渐的，他的喜色消失，神情变得凝重。
这二十张护身符各自都有些瑕疵。
有的符文画得有点走形。
有的符墨没有调匀，纹路颜色浓淡不均。
有的似乎是绘制时法力不足，导致灵光稍显黯淡。
这些瑕疵都不大，要不然也不会成功，单独一张符箓也许还看不出来。
但所有符箓摆在一起，相互对比着看，各自的缺陷就很显着了。
顾辰若有所思。
照理说有这些缺陷，这些符箓都应该绘制失败才对，这也符合自己实际的制符水平。
但为何偏偏都成功了呢？
顾辰回想自己制符时的感觉。
在下笔前非常自信，挥笔行云流水并不过于关注细节，全神贯注，身心仿佛同符文结合在一起，有种怎么绘制都不会失败的感觉。
这是天道赐予的状态，并非顾辰自己的能力。
但当时的感悟却存留在心中。
顾辰提起符笔，有种继续绘制符箓的冲动。
可惜他的法力已经枯竭，就连一张符箓也绘制不出来了。
没有法力，随便拿符笔画几下，那根本不算制符，本质上和用树枝戳符纸没有区别，天道也不会保证顾辰能够成功。
顾辰叹了口气，放下符笔。
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时间已经晚了，他也懒得再出去，索性动用起自己的储备粮——泡面。
用电壶烧了开水，倒进泡面碗里，盖好盖子。
等待的时候顾辰拿起手机，刚刷了两条视频，收到了苏念昔发来的消息。
“有空吗？有问题请教。”
顾辰回了个“有”字。
在他等待后续消息时，却听到房门砰砰被敲了两下。
打开门，苏念昔正站在外面。
顾辰这才想起苏念昔就住在斜对门。
“请进。”
将苏念昔让进房间，顾辰问道：“学姐你要问什么？”
苏念昔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看见了桌上的那碗泡面。
“你就吃这个？”
“懒得去外面了，随便吃点。”
“你等会儿。”
苏念昔跑了出去，很快拿着一盒东西回来。
撕开密封包装，里面竟然有厚厚的两片牛排，还有米饭和其他配菜、酱料。
还有一个自热包，苏念昔倒了点水进去，将两层餐盒摆好，很快上面的食物就热好了。
“吃这个吧。”
顾辰也不客气，夹起一片热腾腾的牛排放进嘴里。
嗯，很香，似乎是高档牛排。
用这种档次的牛排来做自热食物，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
但考虑到苏念昔的身家似乎这已经算是很简朴了。
至少她没有用富含灵气的异兽肉。
顾辰吃饭的时候，苏念昔无意间看到了那些护身符。
她明显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些是你绘制的？”
“嗯。”
顾辰咬着牛肉，含糊不清的回答。
苏念昔情绪忽然低落起来。
“真羡慕你们这些神窍者。”
“其实我更喜欢武道。”顾辰知道自己其实是伪神窍。
苏念昔叹气，“我要是像你这样妖孽就好了，想练武道可以凝练一百八十个窍穴，使用周天造化诀开脉。想修炼符道，一两周就能练出法力，几天就能学会制符。”
顾辰干笑，他是有特殊原因的，但不足为外人道。
“我还没达到周天造化诀的标准呢，只有一百七十八个窍穴。”
苏念昔说道：“我相信你能办到，对了，我就是来找你请教凝窍诀的。”
“怎么啦？”
“我练到新版本第六式的时候总感觉气血不太流畅，虽然看了模拟视频演示，但总是不得其法，所有来向你这位原创者请教。”
石老师为首的课题组推出的新版本凝窍诀，是在顾辰的成果基础上推演出来的，针对大众进行了标准性和适应性改造。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适合顾辰的不一定适合别人。
顾辰已经吃完了饭，站起来道：“我打一遍给你看看。”
苏念昔全神贯注看着顾辰演示第六式。
和视频中播放的标准版不同，顾辰的动作幅度更大，在摆臂的同时肩膀还有个轻微的下压动作。
这些细节视频中没有。
苏念昔马上照着练习了一遍。
果然她觉得这次气血流畅了不少，但同时肩膀传来一丝痛楚，有种受到扭伤的感觉。
苏念昔沉吟，看来标准版对动作进行了简化，在提高安全性的同时效果也被弱化了。
说不上这种改变是好是坏，毕竟这版凝窍诀将来要推广到所有适龄市民。
但苏念昔自己肯定选择效果更好的练法，她连毁脉重修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哪还在乎一些暗伤。
这也是她为何要搬来修炼室，为何要向顾辰请教的原因。
“谢谢你，明天我请你去百味楼吃饭吧。”苏念昔感谢道。
顾辰有点向往，但还是谢绝了。
明天如果还是制符失败10次的诅咒，他肯定腾不出时间。
今天制了3轮符箓，失败10张，成功20张，成功率接近七成。
下回希望合理利用时间制4轮，这样可以将成功率提升到七成半。
只是需要找个办法把制成的符箓出售掉，回收资金购买符纸符墨。
顾辰顺口问了苏念昔一句，“你知道哪里能回收初级符箓吗？”
苏念昔看了一眼桌上的护身符，答道：“你想卖自己制的符？”
顾辰点头。
“丹书堂就可以回收，我记得护身符的市场价是一千块，丹书堂的回收价是900，不过——”苏念昔停顿片刻，“你的这些符箓丹书堂肯定会压价。”
顾辰脸色有点发苦，但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他的符箓都有点瑕疵，虽然也能用，但效果肯定会差一点，出现防护力弱一点或者持续时间少一点之类的问题。
“这样吧，你把这些符箓卖给我好了，我按照900块一张统一收购。”苏念昔笑着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