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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

马车外传来了唱曲的声音。

牛蛙皱着眉头。

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见到外面一群人。

在围观着什么。

牛蛙忽然开口道。

“且慢!”

听到牛蛙这话。

车马队伍。

确实开始逐渐变得缓慢。

最后停在了路旁。

镇北王一脸不解的看着牛蛙。

问道。

“却是为何停下,贤婿?”

牛蛙从马车帘里向外指了指。

“岳丈大人,您瞧那边,有人正在吟唱小曲……”

说着。

牛蛙便准备起身。

下车。

凑近去看看。

婉仪看到牛蛙的举动后。

一脸的不开心。

嘟着个小嘴。

“唱小曲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少见多怪……”

不过。

似乎没有人在意婉仪说了什么。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

牛蛙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唱小曲儿的。

而停下来耽误赶路。

很快。

牛蛙等人。

已经来到了人群的前面。

站在了这唱曲儿的女子面前。

他见到。

这女子双目含泪。

唱的曲子十分的忧伤。

她的旁边有一扇草席。

草席下躺着一个人。

牛蛙等曲婉儿唱完一曲后。

疑惑的问道。

“那旁边躺着的,是何人?”

那女子见到牛蛙发问。

双眼含着泪水。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爷,那是我命苦的父亲……”

牛蛙几人。

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女子。

虽身处困顿。

却难掩其天生丽质。

她身穿一袭素净的衣裙。

虽无华丽装饰。

却显得干净得体。

透出一股子清雅之气。

她的五官精致如画。

甜美中带着几分凄楚。

仿佛是那画中走出的佳人。

惹人怜爱。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

却含着深深的哀愁。

像是能透过人的心灵。

眉形柔和。

微微蹙起时。

更显得楚楚动人。

她的鼻梁高挺。

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而那张小嘴。

唇色红润。

形状完美。

即便是在悲伤中。

也依然动人。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

如同上好的瓷器。

透出一种温婉的光泽。

虽然。

这女子的容貌比不上若曦那般夸张。

但确实是那种。

让人看一眼。

就会被吸引住的长相。

牛蛙皱着眉头。

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女子。

还有她身旁的草席。

疑惑地问道。

“姑娘,观你衣着,不似贫苦之家。你守着你父亲的遗体吟唱,不知所为何事?”

那女子听到牛蛙的话后。

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尸骨。

忽然忍不住。

一边哭着。

一边叙述了起来。

“回大爷,小女家原本也算是殷实之家。谁知被那昌安州的同知刘正平之子刘文翰看上,他欲纳我为妾。小女不从,他便派人强抢。在争执中,我父亲不幸身亡……”

刘正平?!

这个名字牛蛙等人并不陌生......

这位同知大人......

不正是那桃源县县丞王思成的姑父吗?!

这不巧了......

遇到熟人了......

那些周围围观的人。

本来也都是好奇的。

就是没有人去问。

大家听到牛蛙和曲婉儿的一问一答。

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这女子着实可怜,父亲就这么被人害了。”

“这般美貌,真是可惜了。”

“美貌也是祸水啊,不然怎会招来这等祸事?”

“说的是,这般长相,也难怪会招来祸端。”

“看她那狐媚样子,简直就是个祸水!”

“死鬼,你看什么呢?!”

“哎呦,你轻点儿!我又没真的看!”

“还说没看,眼睛都快长到她身上了!”

“你看这妖精,着实可恨,把我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这种女人,迟早是祸水……”

牛蛙侧耳听到众人的议论。

忍不住摇了摇头。

无人愿意对这可怜之人伸出援助之手便罢了。

怎么还言语攻击上了......

这姑娘明明是个受害者。

怎么到成了她的百般不是了......

不过牛蛙并没有理睬旁人说什么。

牛蛙很清楚。

别人的想法。

无论对错。

都是很难改变的。

牛蛙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这女子。

继续问道。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尽快安葬你父亲,然后前往州城报官?在此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那女子一边摸着脸蛋。

试图擦干泪水。

一边强忍着哽咽的情绪。

让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大爷……小女子深知那刘文翰之父,乃是昌安州的同知大人……他位高权重,小女子实在不敢去告……”

牛蛙听了这话。

骨子里的那份天性又再次被释放了。

他一脸的不屑。

双手一背。

大声道。

“这有什么的?!昌安州尚有知州大人主持公道。昌安州之上,还有永平府亦可申冤。永平府再往上,省城镇远府也有高官可以陈情。即便这些官员都不理会,燕平省不还有镇北王吗?!最不济,你也可以告到京城,直达刑部,上告都察院,甚至陈情于天子御前!”

牛蛙提到镇北王的名字。

搞得王爷吓了一跳。

这太子......

想让我管就直说嘛......

还整这些......

说这么一大串......

老长的......

也不嫌麻烦......

周围的人群。

听到牛蛙的话后。

也产生了反应。

纷纷开口道。

“这人好大的口气啊!仿佛天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说的是啊!就好像这江山是他家的一样!”

“死鬼,你看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谁流口水了?你别胡说!”

“你们看啊,他身旁那几个妖精一样的女子,此人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就是啊,只会说大话!谁不会啊!”

“有本事你就真帮着这姑娘去告状看看!”

“哼,别只是嘴上说说,得拿出真行动来!”

“这种人,就会吹牛,没什么真本事。”

“别看了,别看了,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曲婉儿听了牛蛙的话后。

感觉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

“大爷……小女子真的不敢……”

牛蛙用余光瞥了一眼周遭的人群。

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继续对着这可怜的女子说道。

“人活一世,若是遇事总是退让,旁人便会觉得你生来就该被欺。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的理,你若都放弃了,还有谁会替你记在心上呢?”

说着。

牛蛙再次看向了这女子一旁的尸骨。

“即便你有这般天大的冤屈,何不先将老父亲安葬妥当呢?”

曲婉儿继续抹着眼泪。

哽咽道。

“实不相瞒……我父亲过世后……那刘文瀚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份契约……上面竟有我父亲的手印。他说我父亲临终前,已将所有家产都抵给他刘公子了……”

牛蛙听到这话。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满脸的惊愕。

“什么?!世间竟有此等无耻之事?!”

一旁的人见状。

再次开始上弹幕交流......

不是......

是他们继续议论了起来。

“天下间这样的事还少吗?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这人刚才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现在怎么不帮了?”

“少说两句吧,你们看看他们那身穿戴,还有那辆马车和那些随从……”

“嘘!这些人估计也不是好惹的,咱们还是少管闲事。”

“怕什么,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同知大人的公子刘文瀚?!”

“就是啊,刘文瀚可是有权有势,谁敢得罪?”

“哎,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这人除了吹牛,还准备怎么样?难道还想打死我爹,抢我家产不成?!”

“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善茬,咱们还是躲远点吧。”

“可怜这姑娘了,遇到这种事,真是没处说理去。”

“她有什么可怜的?!我还吃不饱饭呢!!!”

这女子听到大家在这里数落自己。

变得更委屈了。

“是的……小女如今……已是身无分文……在此地已经守了整整三日了……”

说着。

她看着牛蛙。

因为只有牛蛙肯仗义执言。

其实。

这女孩儿跑到这州城的远郊来。

也是偷着跑来的。

要是被刘文瀚抓住了。

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看着牛蛙。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公子,您若是有钱,便买下了我吧!我会唱曲子,愿为公子解闷消愁。”

镇北王见状。

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毕竟......

刚才太子爷早就暗示过了......

镇北王上前一步。

看着眼前的女子。

问道。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女孩儿闻声。

抬头看到了镇北王。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王爷。

因为连牛蛙和刘秀云都不知道呢......

但是。

从气质和穿着上来看。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吸了吸鼻涕。

然后恭敬地说道。

“回这位大爷的话,小女名叫曲婉儿!”

镇北王点了点头。

随即说道。

“曲婉儿,真是个好名字啊!”

镇北王的掌印刘文玺在一旁见状。

连忙走到了镇北王的身前。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镇北王。

说道。

“老爷……这事儿……咱们不好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