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成见到知县史太勋的举动。
感到无比的震惊。
他不明白。
史太勋身为桃源县的知县。
此时究竟在做什么?!
他为了打击报复自己。
至于把事情做到这个样子吗?!
还要把多事的群众迎进公堂里来?!
这成何体统?!
史太勋此时。
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了解王思成的心理大戏。
他很快来到了那几人的身前。
衙役们一看知县大人的这种态度。
也都纷纷放弃了阻拦。
只见史太勋一脸惶恐的走到了那人身前。
“卑职桃源县知县史太勋,见过王......”
史太勋刚刚准备跪下。
行个大礼。
这时一只手很快伸到了史太勋的面前。
一把扶起了史太勋。
“史大人,无需多礼!我们家老爷听说小姐遇事,特来旁听一下而已!”
史太勋抬头一看。
只见这人仪表堂堂。
仔细一想。
他好像就是前几日。
审理布政使侯君舒女婿一案时。
跟着镇北王来的那位。
是的。
这位也不是旁人。
正是镇北王的掌印刘文玺。
史太勋见状连忙说道。
“卑职......哦......不本县失态了......”
说着。
史太勋抬头一看。
“牛......牛公子!你也在!”
牛蛙笑笑。
冲着史太勋点了下头。
史太勋一看。
这牛公子......
果然是镇北王的心腹啊!
史太勋连忙回头说道。
“快!准备座椅!让王老爷上座旁听!”
几乎是与此同时。
史太勋似乎刚才听到了......
小姐......
一瞬间。
史太勋转头看向了若曦。
我滴娘啊!
我说怎么这颜值呢......
她是镇北王的女儿......
那不就是我大周四千年一遇的昭华郡主?!
那牛蛙......
昭华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
忽然间。
史太勋摇了摇头。
心想。
不可能!
太子殿下早已失踪多时了......
这牛蛙不可能是皇太子......
那......
那牛蛙就是昭华郡主的郡马?!
天啊!!!
史太勋深吸一口气。
脑容量有点不够使了。
就在这时。
在一旁的王思成见到。
在自己的对面。
大堂的另一侧。
竟然又添了一把椅子。
他异常的愤怒!
“史大人!本官是我县县丞,按规矩才能在县衙的公堂之上旁听。但不知这位新来的王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在此公堂之上安坐旁听?史大人,您贵为一县父母官,理应秉持公义,维护法纪,怎可对一庶民卑躬屈膝,这成何体统!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桃源县的百姓们看了笑话,让朝廷的法度威严何在?!”
现场的百姓见状也开始了讨论。
“这人是谁啊?!怎么可以坐到公堂上啊?!”
“这个人不是就那个王老爷嘛......”
“王老爷是什么人物啊?!”
“就是那天布政使亲自来提审牛蛙,牛掌柜的时候,在公堂之上把牛蛙公然带走的那位!”
“这......这王老爷是什么人物啊?!能让知县大人如此敬畏,连布政使大人都怕他?!”
“不知道......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不过县丞大人好像不认识唉......”
“话说回来......那天的案件审理之时......这县丞大人也不在场啊......”
“他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
“就是啊!难道,这县丞大人的脑子,比我们还蠢吗?!”
“也是......我们都知道这王老爷惹不起......他会不知道?!”
史太勋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了案台之后。
目光如炬地扫过大堂内的众人。
最后定格在堂下的姜树森等人身上。
他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
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一县父母官的身上。
“姜树森!”
史太勋声音洪亮。
字字铿锵。
“尔等涉嫌诱骗妇女,罪行严重,影响恶劣!本官现已查明,尔等不仅自己作案,还可能有共犯参与其中,其中就包括王翠儿等人!”
他顿了一顿。
继续说道。
“对于你们这种顽劣之徒,不用重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给本官大刑伺候,让他们尝尝厉害,直到他们愿意招供,说出实话为止!”
随着史太勋一声令下。
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
将姜树森等人一一拿下。
准备动用大刑。
大堂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嚎和求饶声。
王思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一脸的震惊。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看手中的铁证。
“叮”一声。
一瞬间。
一个镇北王府的腰牌。
掉落在了地上。
王思成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忽然感觉到了坐立不安。
这时候。
堂下的王婶儿真的忍不了了。
高喊道。
“大人!县丞大人!救我!救命啊!”
那姜树森本就受了重伤。
现在一被上大刑。
那肯定是更疼了。
听到王婶儿的哭喊后。
也跟着哭喊了起来。
“县丞大人!为了您女儿的事儿,我大哥陈一刀都死了!您要救救我啊!”
王思成见状。
浑身全是冷汗。
“你......你们......你们不要胡说!不要诬陷本官!”
史太勋见状。
“王大人,您怎么把铁证掉到地上了?!这可是大不敬!”
王思成很惶恐的看着地上的腰牌。
此时。
腰牌呈现的是背面。
上面有着“忠诚勇毅,威震朔北”八个大字。
清清楚楚。
王思成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
捡起了地上的腰牌。
史太勋看了看镇北王。
随后说道。
“把这物证,还给那姑娘吧!”
衙役点头称是以后。
把腰牌拿回。
递还给了婉仪。
婉仪撇着嘴有些不高兴。
正反看了看自己的牌子。
若曦轻声对婉仪说道。
“别看了......金子做的......摔不坏的......”
婉仪则是一脸心疼。
若曦赶忙继续提醒道。
“你再这样拿着......就被别人看见了......”
婉仪听到这话。
赶忙把自己心爱的腰牌。
用手绢包好。
揣回到了怀里。
不过。
刘秀云和牛蛙等人。
现在在关注案件的本身。
他们很担心案件的进展。
并没有在意到刚刚婉仪的举动。
至于门外围观的百姓嘛。
本来离得就很远。
他们都在耐心的传着八卦。
自然也是没有看清。
婉仪的牌子究竟是个何物。
史太勋并没有理会王思成站在那里发呆的表情。
他挥了挥手。
让人把姜树森拖了过来。
“姜树森!本官问你,你刚刚说是县丞王思成指示你去做的今日之事,此事可当真?”
姜树森此时已经疼痛难忍。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现在。
姜树森最大的想法。
那就是保命而已了。
“回大人......小人的大哥陈一刀和县丞王思成大人的女儿有染......王大人的女儿王瑞婷意外有了身孕......想找人入赘保住名声......她看上了牛蛙公子.......谁知牛蛙公子不愿意......王瑞婷心生怨恨......让我大哥报复......想让我们把牛蛙公子的红颜知己若曦姑娘的容颜毁去......”
王思成听到这话。
大声呵斥道。
“胡说!你胡说!”
史太勋。
再次敲响了惊堂木。
“姜树森是不是胡说!本官自有定论!王大人,你只是本案的旁听,还请,休要咆哮公堂!”
王思成一听史太勋的话。
失去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他一下子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浑身无力。
脸色煞白。
史太勋看着姜树森。
继续问道。
“那你大哥陈一刀,为何会殒命当场?”
姜树森此时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希望能把事实交代完。
然后少受点罪。
以前的时候。
都觉得自己是条汉子。
看到别人受刑时。
总嘲笑别人忍受不了。
是个怂包。
如今。
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才知道这大刑的滋味......
到底有多疼......
“回大人的话......我们见到若曦姑娘貌美如花......起了色心......想......谁知另一位姑娘一身武艺......”
史太勋一听。
皱着眉头。
他没等姜树森说完。
随即说道。
“所以,你大哥陈一刀是想去调戏妇女,遂而丧命!是与不是?!”
姜树森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
史太勋随即又问道。
“那王翠儿呢?!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姜树森依然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翠儿是县丞大人找来,帮自己女儿找人入赘的......就是她受了王瑞婷的指使......以牛蛙公子出事为由......利用若曦姑娘的良善,把她诱骗出来......一直到我们的埋伏圈的......”
王思成闻言。
再次站了起来。
爆喝道。
“你胡说!是谁教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