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见到自己的父王这么欣赏牛蛙。
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若曦也很好奇。
自己的父王到底为什么这么看重牛蛙。
若曦看着一脸欣赏的父王。
笑着说道。
“父亲您有所不知,牛公子所涉之事,皆能做到令人称奇,无论什么事情,都样样精通,十分了得!”
镇北王不由得点了点头。
“怪不得牛公子曾扬言,要上到天空中,把星星摘下来与你!”
若曦一听这话。
很快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是牛公子说的吗?!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他怎么什么话都跟父王说啊!!!
羞死人了!!!
婉仪一看这场面。
不对啊......
这和自己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吗?!
晚上。
桃源县的另一侧。
桃源县县衙内。
史向荣史公子正在奋发图强。
反正学的很认真。
很像奋发图强的样子。
这时。
史向荣的父亲史太勋走了进来。
他看到正在埋头苦读的儿子。
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
让史向荣十分的不满。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往日里孩儿不读书不看报......”
什么是不看报......
报是啥......
算了!
不管了!
“总之,您往日里,总是因为孩儿不好学而责备孩儿,如今儿子终于开始埋头苦读了,您为何又整日开始长吁短叹?!这究竟是为何啊?!”
史太勋摇了摇头。
“儿啊......为父当然欣赏你刻苦用功,埋头苦学了......只是......”
史向荣很好奇。
“只是什么?!”
史太勋再次叹了口气。
“只是我儿不要再惦记那什么赌约了......你就学你自己的,和别人无关!还有也切莫再惦记着那若曦姑娘了!一刻也不允许!”
史向荣很是诧异。
“父亲!您此话何意啊?!”
史太勋摇了摇头。
“何意?!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不要想着考个县试第一!为父早就说了,没人会在乎你县试的名次的,你只需要努力考过拿到童生的身份即可!你明白吗?”
史向荣自然不能明白。
他是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啊父亲?!就因为您害怕关兴贤关知州,就要葬送孩儿的终身幸福?!”
史太勋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是什么关兴贤......现在已经不是关知州的事了......”
史向荣很好奇。
“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大人如此畏首畏尾?!”
史太勋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有多少时日不曾出门去了?”
史向荣皱着眉头。
“那倒是有一些时日了......孩儿最近在家中整日温习,无心其他事情......就连好友都不曾相见......更是不曾出门......”
史太勋听到史向荣提到“好友”二字。
很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你那些......也能称之为‘好友’?!”
史向荣依然皱着眉头。
“怎么了父亲......孩儿的好友都是一些诚实的良善之人!”
“......何以见得......”
“他们在孩儿身边整日只讲实话,孩儿也是在他们的口中才得知了自己......自身竟然有这么许多的长处......”
还没等史向荣说完。
史太勋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史向荣。
“好了!为父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你可知前几日县里发生了一起大案?”
“什么大案?!”
“哎......你可知道陈荣升吗?”
“陈荣升......”
“就是从我桃源县走出去的那名学子,去年乡试高中了解元......”
听到这里。
史向荣点了点头。
虽然他这样的纨绔确实不认识陈荣升。
因为陈荣升以前家里很穷。
肯定是和他这个县太爷的公子玩不到一起去的。
不过陈荣升高中了解元。
这对县城里的人来说。
可是件轰动的大事。
史向荣自然是听说过的。
“孩儿知道此人......此人怎么了?”
“怎么了?!他前几日就在县城里的清溪阁酒楼被人三拳给打死了!”
“什么?!”
史向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父亲......那陈荣升不是布政使大人的女婿吗?!是谁如此的......放肆......”
“谁?!”
说着史太勋再次叹息一口。
“就是那与你有赌约之人!我桃源县桃源春的掌柜,牛蛙,牛公子!”
听到这话。
史向荣一瞬间目瞪口呆。
“什么?!”
史太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为了这事......布政使侯君舒大人,亲临县衙......现场督导本县彻查此案......”
史向荣一瞬间恍然大悟。
“所以说......牛蛙犯了死罪......孩儿不需要和他去赌了......?”
史太勋见到自己儿子的这理解能力。
那还是挺无语的。
不过。
史向荣瞬间又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那父亲为何不让我再惦记若曦小娘子......莫非......”
说着。
史向荣一脸绝望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急切的说道。
“难道是小娘子也因为牛蛙那厮受到了牵连......被判了死罪?!”
史太勋一听。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连忙摆了摆手。
“什么啊!不对!”
史向荣一看。
不对......
那是什么意思......
牛蛙三拳打死了布政使侯君舒大人的女婿......
布政使大人亲临县衙督办案件。
这牛蛙难道......
“难道......牛蛙再次勾结匪众和若曦姑娘一起逃亡那什么哑铃了?!”
史太勋真的很无奈。
“什么哑铃?!那叫断崖岭!你连天下第一大寨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吗?!还在这里整日温书学习,你到底学了个什么?!”
“不是......父亲......果真如此吗?!”
史太勋看着自己儿子。
感觉自己的儿子怎么像是个傻子呢?!
“为父什么时候说过,牛公子带着若曦姑娘上山去了?!”
“牛公子?!......父亲为何对这厮的称呼如此客气......”
说到这里。
史太勋一脸深邃的看向窗外。
“开堂当日......谁也没想到......镇北王突然造访......”
听到这话。
史向荣的眼睛瞪得特别的圆润。
毕竟。
在燕平省。
镇北王的名号。
那可是真的算是响当当了。
这个名号。
在燕平省。
根本就不亚于当朝的天子。
“镇北王?!”
史太勋点点头表示确认。
“镇北王亲临我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牛蛙来的......”
史向荣一脸的不可思议。
简直无法置信。
“难道说......他不只三拳打死了布政使大人的女婿......还下死手打死了镇北王的世子?!”
“放屁!镇北王当堂宣称,陈荣升是酒后自己跌死的!”
史向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那布政使大人......他......”
“布政使侯大人表示认同,觉得就是陈荣升自己跌死的!你明白了吗?孩子!”
史向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牛蛙是个假名.....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比镇北王还高......难道他是天子?!不对......天子年迈,牛蛙不可能是天子......那他只能是皇子......其余藩王镇北王不可能如此看重......孩儿明白了!”
史太勋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明白什么了......”
史向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惊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牛蛙其实就是隐藏着身份的皇太子!对不对?!牛蛙就是我朝皇太子,贞礼殿下对不对?!”
史太勋现在彻底一脸的绝望。
无奈的打了史向荣的脑袋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史向荣显得很委婉......
“难道不是吗......父亲?!”
史太勋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无论他是谁......本县终于知道他打死陈荣升的那晚......为何敢理直气壮的来到本县的面前自首,口口声称自己三拳就打死了那陈荣升......原来人家的后台不是关兴贤......本县还想就算他与关兴贤熟识,也不至于敢如此做为......原来人家的后台是镇北王,是王爷!”
史向荣点了点头。
“孩儿明白了!既然对手如此的强大!所以......”
史太勋一看。
自己孩子。
这是要开窍了啊。
谁知史向荣却一脸认真的说道。
“所以孩儿这次非要头名不可了!!!不然,怎么可能赢得了牛蛙公子!!!这真是棋逢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