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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晖啊,没什么事吧?”

三婶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自家的老马找了回来,三婶的心才放回肚子,听来送老马武警说出状况的几户人家里也包括余晖家,这才连忙过来看看。

“没事了三婶儿,一场虚惊。”

余晖说着快步迎出去,他可不想让三婶进来看到屋里这般景象。

“唉,没事就好,咱村里可从来没这么乱过,村南你孙奶奶家闲置的老宅让人泼了不少汽油,幸亏没点着,要不然你二伯家也得跟着烧起来……”

三婶这番话一出,余晖后背一阵发冷,那个货郎,究竟要干什么?

站在屋里的老鱼自然也听到了三婶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杀手的计划显然很细致,如果出了岔子逃跑受到限制,就去村南放把火,从而制造慌乱转移视线。

不曾想这一切都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老鱼打乱了。

“三婶,您家的马没事吧?”

余晖赶紧转移话题。

“没事没事,唉,老马识途,自己还知道往回跑,去马池乡的路啊,它可熟了……”

三婶说着往窗子处看了一眼,摆摆手道:

“忘了你有朋友在了,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再去孙奶奶家看看。”

余晖目送三婶离开后,转身进屋开始收拾。

酒菜全被武警带走了,说是一并交付给当地公安处理,几个人烧了些热水,老老实实吃起了泡面。

这一夜,三个人都没睡踏实,除了李美琪,毕竟刚中完毒,迷迷糊糊的后劲儿还在。

第二天一早,李美琪最先醒了,他是饿醒的,昨晚胃里一点东西都没,这对习惯了吃完宵夜再睡的李美琪来说,比中毒还难受。

早饭过后,孙培文叫来的拖车刚把车拖走,村里的大喇叭里就传来了老支书的声音:

“喂,喂,咳咳,乡亲们,昨晚的事情大家肯定都听说过了,我宣布个事儿……”

“为了不影响考古队同志们的工作,也不给警察同志增加额外的负担,余家屯每一户出个人,男女不限,腿脚好就行……”

“根据各家比较方便的时间进行分配组合,两人一队,四队一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村里巡逻戒备,半个小时后,村委会老房子前集合登记。”

“我再讲一遍……”

每家每户都需要出一个人,余晖家自然就得是余晖上了。

不料李美琪猛地站起来:

“晖哥,我去,他娘的,再让我逮什么奇怪的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他,老子高低给他洗洗胃!”

余晖跟老鱼对视一眼,当即表示赞同。

孙培文跟着拖车走了,李美琪再一离开,俩人就能聊点墓里的事儿了。

李美琪刚走出院子,余晖就开口了:

“没想到在那么危险的墓里咱们都没啥大事,这好好的回到家,差点让人一窝端了。”

老鱼点点头:

“如果不是美琪嘴馋,我再没遇上那个货郎,咱四个人到现在估计还在地上躺着没人发现吧。”

“也不知道森扬哥怎么样了。”

余晖忽然想到了那个在墓中竭尽全力护所有人周全的当代神武。

“昨天下午打过电话,挺好的,且得养一阵子……”

老鱼说着转头看向余晖:

“你那片龟甲卖不卖。”

余晖一愣,老鱼怎么这时候还有心思谈生意?

“杨叔叔,怎么忽然问起那片龟甲了?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个事儿……”

余晖说着掏出手机,翻出那枚象形墓中龟甲残片的照片,开始找纸币:

“我先把这片描下来,按照约定,描完就把照片删了。”

“余晖,先别打岔,之前那片龟甲,匀给我吧,我不是拿来卖钱,昨天答应了位召兴把龟甲上交,他才同意放我回来的。”

有了共同下墓的经历,老鱼跟余晖聊天的方式也变了,有些事情,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如果是这样,送给你便是,不过东西没在这,在深州呢,之前我想留着,也是有些试图集齐的私心,现在看来,集齐是不可能了。”

余晖说着把纸一铺,准备誊抄。

老鱼见余晖这么痛快,回了句:

“要不别抄了,照片你就留着吧,集齐龟甲已经不可能实现,但集齐龟甲照片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余晖一愣:

“你之前不是说……”

老鱼笑着摆摆手:

“那是防范外人的,你不一样,只是照片千万不要外露。”

余晖听完放下纸笔,问了句:

“我不一样,是因为我外公的关系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外公探望过你妈几次,肯定知道你的存在,但退隐之后却一直没来找你,我不知道其中缘由,发丘一门的事情,也不便跟你细讲……”

“地下的世界虽是险恶,但远远比不上人心复杂,这次我们四个人一起下墓,没有出现过任何分歧,生死关头协力对抗,自此以后,我们便是同道中人……”

“既然师父已经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也就不去征求他的同意了,这边事情结束,我带你去见他,你有什么问题,亲口问他便是。”

余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床底下拖出背包,取出那柄被缠了个结实的短刀,边拆边问:

“杨叔叔,你帮我看看这短刀,能卖多少钱?”

老鱼笑笑:

“余晖,是有用钱的地方吗?是的话可以跟我提,不论是师父那层关系,还是如今你我两人的交情,真要有什么难处,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余晖摇摇头:

“那倒不是,主要他是把匕首,之前还一直在那些血里泡着,太邪性,我留这么一玩意儿在身边,总觉得差点意思,如果是个文玩物件之类,或许我会考虑留下……”

说话间,之前缠在短刀上的布条已被悉数拆尽,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照射下,刀身一晃,刃口处闪过一道光芒。

余晖拿这柄短刀的动作远远没有之前掏出安魂羊玺般谨慎,毕竟那是块玉,这只是片铁。

这一不留神没拿稳,短刀脱手,掉到了地上。

虽然余晖家的地面是硬土材质,经过多年踩踏夯实,也算挺结实。

但短刀十多公分长的刀身却全部没入了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