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想必电话那头的厉南辰已经被这样的她给惊呆了,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只能沉默。
“生气了?”她试探的问着,完了开始为自己狡辩,“我说的也是实话不是吗?话糙理不糙!”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他一声轻笑,“你说得对。”
“......”
安静雅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生气居然还笑?
冷笑吧?
阴阳怪气的还说她说得对,嘲讽她呢?
安静雅觉得他们两好笑得很,没离婚之前两个人那真是各自克制礼貌又疏离,一个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通电话的次数也是非必要不通电话,不是公事就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必须两个人一起出席,约好时间地点,说清楚到时候要做些什么,注意什么,就没有更多可聊的了。
真是把表面夫妻做到了极致。
可这一离婚,就好像被解封了一样,说起话来都顺畅了许多,一通电话竟能在毫无重点的情况下讲了十几分钟。
只是他依然是一个闷葫芦,说两句又要沉默一阵。
“没话说了?没话说我挂电话了!”安静雅觉得他不说话是不是在提醒她,他有点不想应付她了,所以她若是再不主动挂电话,就太没脸没皮了。
“等一下!”
“......”安静雅心中怪嗔,这人逗她玩呢?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确认我和苏北是否在一起?”
“......当然不是!”安静雅慌忙否认,“我是有另外的问题要问你!”
“哦,你想问什么?”
“就是......就是你刚才是不是来我家了?”
厉南辰没有立即回答,安静雅却又在自己直白的问出问题以后开始各种找补,“你别误会,就是刚才我看到了一辆陌生的车子在我家门外,为了安全我必须要弄清楚车子的来历,所以问问你。”
“这辆车你坐过,不该觉得陌生才是。”
“......”
她坐过吗?完全没印象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她坐没坐过,而是他是承认了刚才他的确是在她家门外吗?
大晚上的他来她家干嘛,而且还守在外边不进门?
“说到车,你什么时候有空,看你是来我公司还是另外约地方,把房子和车子的过户手续办了。”
安静雅愣了一下,随即便忍不住想他还真是财大气粗,那么多房子和车子她都不着急要,他竟然还着急着给。
要换做是她,她肯定舍不得这么干脆给人的。
还是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尽快和她断清楚,以后就不用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想到这种可能,安静雅心中不禁一痛。
以至于说话的语气也一下冷淡了许多,“再说吧,过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到时候我让陶桃和成安对接。”
“我觉得还是你亲自来一趟比较好,敲定了以后,再交给你的助理帮你办手续更好。”
安静雅也不知道房子车子的事情哪里没敲定,明明那天就已经当着律师和会计的面说清楚了,他也同意了,所以本来也就只剩办手续的事情。
怎么到这会儿又非要她再去亲自敲定一次?
“那你定时间地点吧,我的时间比你好安排,我配合你。”
“那就这周四下午,我刚好有空,你到我公司来。”
安静雅不疑有他,毕竟对于厉南辰来说周四和周六周日没区别,有空也不代表可以离开公司到处晃。
“好吧,到时候我过来。”
“还有......”
“什么?”
“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
安静雅觉得厉南辰有些古怪,这种不干不脆的说话方式可不像他,难不成又想为了苏北在她这里求个什么,但最后又觉得羞愧而放弃了?
“拜拜。”
“......”
拜拜?
她这都还没有猜测明白,他就挂电话了?
安静雅盯着手里的手机好半晌,一时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当真是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折磨了他?
挂电话挂得这么猝不及防!
而且她好像还忘了问他来了又不进门,来干嘛呢?
.......
安惜寒看着面有怒嗔,但实际上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安静雅从外边回来,隐隐有些不快。
一个厉南辰,对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安静雅回到客厅,全身心都还沉浸在自己和厉南辰的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安惜寒竟然在客厅等她回来。
所以当他突然出声,她不免被吓得到抽了一口凉气。
“什......什么?”
“厉南辰!”
安惜寒的语气和神态都在表明他对她今天晚上的表现很生气,这让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安静雅瞬间情绪沉了不少。
“安静雅,要我提醒你你们正在因为他婚内出轨而离婚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安静雅抿了抿嘴,顶着自己大哥那严厉的目光,心里没有一点心虚和忐忑是骗人的。
但是她并不承认自己不清醒。
人的感情产生以后,总归有妄念,再清醒也不一定控制得住想要强求的冲动。
总想着万一呢?
她不想刻意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受情爱之苦干扰的人,那或许是一个强大女人该有的样子,但她不是就不是,装也没有用。
而且她没想过因为这份感情就一定要为了厉南辰付出些什么,她只是在为乐己顺从的接受它的存在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担心什么,可她同样清楚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为爱奋不顾身的付出一切。
他们离婚并不会有变化,到了时间她会离开也不会有更改。
“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帮着别人委屈我自己的。”
安惜寒很想说他在这事上不信她,可他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格外的伤亲人的心,所以到底是忍住了。
只盯着她不快地道:“你最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