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辙很少在公司单独叫她。
自己身份特殊,在南氏作为一名普通员工,才会不招人闲言碎语。
今天把她单独叫过去,那必然是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来到南氏总裁办公室,景稚看见南辙正低着头,桌上摆放着几张发票,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南辙收起发票,审视般看着她。
“你来的突然,一开始没给你安排好部门,从明天开始,你调去市场部。”
景稚心里一沉,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明白。”
他还是不让她碰公司账目相关的东西。
去销售部,工作只会更忙,她更加没空调查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样子,需要使些非常手段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南辙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
难道他打算让自己在南氏当一辈子的底层员工?
“傅承策现在对你怎么样?”南辙忽然问道:“他和你的关系更近些。”
景稚一愣,内心嘲讽。
“没怎么样,他是大小姐的未婚夫,跟我无关。”
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南辙意有所指:“你跟着他那么久,就没有得知什么有用的内部消息?”
景稚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了。
“我就是一个秘书,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您也能调查到。”
是看中了她手上有消息啊。
她顿了顿道:“现在南珠是他的未婚妻,让她替您打听,说不定能直到些什么。”
提到这个,南辙脸色又难看了些:“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想办法套他的话。”
南珠一看到傅承策成了不带脑子的花痴,她做事漏洞百出,更何况傅承策对她无情,想要套话又何其难?
“你想知道什么?”
她也有些好奇了。
如今傅承策身上还有什么是南辙想得到的?
还是说,他在怕当年的事被发现?
南辙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也不需要你去套话了,你给我盯着他,如果他要做对南氏不利的事情,立刻告诉我。”
景稚点头,却一脸单纯地反问:“他不是和南珠有婚约吗?为什么还会做对不起南氏的事?”
“让你盯着就盯着,你还想不想嫁给他了?”
“……”
真以为这一个条件就能约束到她?
景稚应了下来,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南辙一改刚才的严肃,神情平和。
说到底傅承策只是个毛头小子,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最近景稚过于安分,安分到让他不放心。
他要用的人,必须能完全拿捏。
景稚是一把很锋利的刀,稍有不慎,就会伤了自己。
当天,景稚将在财务部的工作收尾后,便搬去了销售部。
她之前就陪着傅承策去了不少应酬,销售部的工作,她是最清楚的。
工作半月后,景稚突然被一个女人找上门了。
“景稚,你出来一下。”
她正好好工作着,前台小姐却突然来到她所在的办公室,面色焦急:“有人找你。”
找她?
景稚脑中闪过了很多个面孔,实在想不出谁会来找她。
她来到一楼,看见一个粉衣装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后朝她的方向看来,脸色立刻变得愤怒。
“景稚,原来你长这样。”
那女人提着包快步走来,对着她左看右看,眼中敌意更大了:“长得确实不错,有勾引人的资本,不过没我漂亮。”
景稚:“……”
哪来的疯女人?
那女人似乎压根没想让她说话,自顾自地道:“我告诉你,慕辰哥哥是我的,你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别想和我争!”
景稚脸上就差写上“无语”两个字了。
原来是谷慕辰的追求者,怎么都找到自己跟前儿来了?
“你找错人了。”景稚淡淡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这位小姐要是喜欢他的话,不如把心思放到他身上,而不是我这个假想敌。”
她一边说着一边思考,也没听说过谷慕辰有未婚妻。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普通朋友?”那人觉得好笑:“普通朋友,他会舍命救你?会为了你辞了谷氏的总裁之位跑来都城?会暗中在意你的动向?景小姐,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最清楚!”
景稚都要被气笑了。
“你既然这么确定我做了什么,不妨说说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她不断逼近,压倒性的气场让那女人下意识后退。
“你亲眼看见我和他勾肩搭背了?亲眼看见我勾引他了?这位小姐情敌别找错人了,我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也已经和他表明了,他还想为我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
这些话听起来很无情,却是事实。
她已经拒绝了一切,谷慕辰还想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你……”
女人还想反驳,却在触及女人眼底的冷冽时,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你等着,再让我发现你勾引慕辰哥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她冲了出去,景稚却觉得无语至极。
她来到前台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她说自己是北云市云家的千金,叫云洛。”
北云市,确实有这么个家族。
可她不记得云氏和谷氏有婚约啊。
这女人怎么就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景稚回到办公室,眼底的冰冷更甚。
那位还是太闲了。
第二天,网上突然爆出了明星南珠的丑闻,说她和多位男明星有过身体关系,最喜欢挑小鲜肉下手,还附加了不少照片。
热搜直接爆炸了,差点崩了。
“好……好会玩,不愧是豪门千金,嫁人做什么?不如自己多养几个小白脸,多快活。”
“消息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这些照片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像是p的,南珠不会真的那么放荡吧,好恶心。”
景稚是在前一天半夜把帖子发出去的。
他用最强加密,把网络保护起来,自己才敢安心去上班。
消息流传了半天后,傅承策打来了电话。
景稚只当他是要来兴师问罪,冷静接下电话:“什么事?”
“做事做干净,需要我教你吗?”
景稚看了一眼来电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