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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傅承策很会演戏。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演,一切都如此自然地发生了。

对她,对南珠,对所有人,真真假假,叫她分不清。

不重要了,景稚想。

“承策,你平时太忙了,我们都很少约会了。”

南珠晃了晃他的手臂:“一会儿陪我回屋聊会儿吧。”

她当然注意到了男人在看着景稚。

为什么?

现在他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景稚在场,他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听话。”

傅承策移开视线,看向了南辙:“很久没来,我倒是有听说南家内一些事情。”

话题转变得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景稚心里有个猜想,但不确定。

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内部?”

南辙扫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南珠和景稚。

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

傅承策点头,仿佛在担忧什么,沉声道:“您也知道,我能查到很多消息,最近得知东城赌场那边有人欠了巨额赌债,我本来也没心思关心,只是听说,那欠了赌债的人,是南家管家的儿子。”

“当真?”南辙有些怀疑,但也很担忧:“管家两天前请病假回家了,按理来说,今天该回来了。”

可是现在哪里有管家的身影?

“这也就罢了,他儿子的事,与南家无关,可问题就是,我听人说,那刘二胖称管家在南家得了不少好处,赌债是给的起的。”

这下不仅是南辙,就连南昀和南老夫人都沉默了。

他们很清楚,这种赌债一般人是还不起的。

管家就算再有钱,哪里支付得起巨额赌债?

“不会吧,那管家真有那么大胆子?”南珠表现得单纯,一副震惊的模样:“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吧?我倒是觉得,他肯定是受人指使了。”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向景稚。

景稚:“……”

躺枪也不过如此。

“刘二胖赌钱确有可能被人诱骗,难道管家私自敛财也是收人指使?”

傅承策直言质疑,让南辙脸色更加难看了。

别墅里,下人们会贪点钱很正常,他一般不会去追究。

可今日是老夫人回来的日子,在这种场合,闹出这种事,老夫人又很重规矩,万一是真的,既扫兴又丢人……

南辙已经能想象到南老夫人生气的样子了。

“既然发现问题,就马上带人查吧。”南老妇人漫不经心,好像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先吃饭吧,南珠订婚了,刚好我也有很多话想说。”

从始至终,景稚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坐着,没有人关注她,她也不说话。

不,她今天什么也不用做了,傅承策已经替她完成了她想做的事。

原本打算,在南老夫人回来后,她找机会捅出管家贪钱的事。

傅承策的出现是她没有想到的。

而且,这件事由他说出来,可比自己提更有说服力。

这个男人……

景稚悄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在看自己。

南珠正陪着南老夫人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我听说,景稚如今在南氏工作。”南老夫人突然说道:“进了南氏,就安安分分上班,别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

还真是把她当贼一样防着。

“明白。”

景稚温顺低头,这模样好像和之前在南家时没什么两样。

南珠笑得很得意。

果然,奶奶回来了,她哪里还有嚣张的资本?

这顿饭吃得并不是很舒心,景稚吃完后找借口回了卧室。

打开手机,她久违地看见了陈芸发来的消息。

“小稚,最近南氏股价大涨,你要不卖掉一点,可以赚不少钱!”

对玩股票的人而言,确实可以卖掉一些。

不过,她的目标可不是为了赚钱。

能吞并南氏,自然是极好的。

“不,不但不卖,还要找机会从别人手里买。”

这一行为把投资行家陈芸给干懵了。

“你真是……行吧,那以后都这样做吗?”

景稚正在打字,却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她立刻将消息发送出去,回头一看。

“你来做什么?”

这是在南家,傅承策竟然直接来她卧室!

“我想去哪,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景稚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不讲理了:“你还真是急着给南珠戴绿帽子。”

过于明目张胆。

“住的不错。”男人却开始打量起房间:“不过,比我给你安排的住所差远了。”

所以呢?

景稚无心与他周旋:“出去!”

若是让南家人看到这幅场景,又要惹出不少麻烦。

“我不想出去。”

说着,傅承策竟是直接躺在了她的床上,还闭上了眼:“我在你这里睡一觉,一个小时后叫我。”

“……”

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景稚拿起另一个枕头,往他脸上狠狠一砸:“起开!要睡去你未婚妻房里睡!”

傅承策黑着脸坐起,迅速将女人拉向自己:“看样子你精力很旺盛,我不介意在这里做点别的。”

“你!”景稚无言以对,想要挣脱,男人却有绝对的力量优势,逼得她动弹不得:“流氓!”

“呵!”

傅承策眼色暗沉,将女人往床上一带,翻身压在身下:“你说,如果南家人看到这副场景,会是什么表情?”

“疯子!”

景稚挣脱不得,却也不敢有大动作。

卧室门没有反锁,南家人随时可以进来。

“听话点不就好了。”

男人嗅着她的脖颈,气息逐渐粗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吃干抹净。

景稚心里大喊不好。

这样下去,自己未必能控制得了。

爱欲沉沦,从来由不得她。

“承策,我有东西要给你,上次给你看的发票……唔!”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

不好!

他的气息就像一个漩涡,会让她控制不住地沉沦。

这样下去,又会和之前一样……

景稚正像办法将人推开,房门却被敲响。

“承策,你在吗?”

是南珠!

她牙齿使劲,试图让男人放开她。

可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痛,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意思。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