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
两人砍了好几个回合,可是都没有伤害到对方。
“我来!”鹤霜再次飞上天空。
“啊!”鹤霜一箭就射死了喀力。
这一边,我看到博罗也被六个彪形大汉围住了去路,动弹不得。
“我来!”又是鹤霜,再次射箭结束了博罗的性命。
“现在他们人数少,所以说姐姐,咱们几个还能占据优势,要是大部队跟瀚州蛮族、云州蛮族攻击,咱们几个输定了!”鹤汐看着鹤霜说。
“是啊!烟霜十八年不是传说。”随后鹤霜看着鹤汐,点了点头道说。
“现在怎么办?”鹤汐看着主君说。
“那咱们就一起去青石城。”鹤霜降落地面,上前一步,看着主君说。
“行!”主君点了点头,同意了鹤霜的请求。
于是,我们跟着鹤氏姐妹,一同踏上了去往青石城的道路。
我们从淮安城的东门出了淮安城,进入了南暮山山区。
一路上,贫穷破败的山区茅草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们为什么那么穷啊?”我抬头看着嬷嬷问。
“这个是因为,淮安城的税收过高,而这些贵族们又不用交税,所以沉重的税收,就分摊到了这些山区农民身上。”嬷嬷看着马车窗外的农民说。
“孩子,快跪下!”一旁的山区农村妇女,看见我们乘坐的华丽的马车从山区土路上经过,以为又是哪家的贵族出游,吓的这位妇女,赶紧拉着孩子跪在地上。
“你好,我们是来问一下,你们怎么都不回家呢?这马上就要下雨了。”六妹姐看这些农民们可怜,马上拉开马车窗帘,随后跳下马车,问跪在地上的妇女。
“夫人不要杀我!我们实在是没钱了!不如先宽限我们六天,六天后,我们一定把欠款补齐!”妇女听后,更害怕了,一个劲地在磕头。
“我是家里的丫鬟,你们不要害怕。”六妹姐看着妇女语气温和说。
“你是丫鬟?!”妇女抬起头看着六妹姐,眼神中很是不可思议。
“我们都是丫鬟。”随后我看着,几个丫鬟姐姐一起下车看着妇女说。
“前面马车才是我们的主人。”六妹姐伸手指着最前面的马车说。
“罪过!罪过!”妇女又开始磕头。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害怕啊?”一旁的六妮姐看着有些不对劲,看着妇女问。
“你们是不知道啊!自打淮安城的城主换成了黎千行的小舅子安重深,你不知道啊!这税是一天收六次!什么鸡蛋税、米饭税、白面税、蔬菜税、水果税、海鲜税,多的根本数不清啊!就在六天前,这个安重深又增加了粪税,拉个屎还要收税!”妇女声音颤抖着说。
“这真是闻所未闻!”嬷嬷坐在马车上,听后表情无比愤怒地说。
“嬷嬷,有人来了,咱们快走吧。”六妹姐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着远处,有人拿着大刀,正往这边赶来。
“是安重深!”大海叔用手指着前面的男人说。
“快走!”嬷嬷招呼几个丫鬟姐姐赶紧上车。
随后几个丫鬟姐姐刚上车不久,我们就听见后面传来两声枪响。
“砰砰。”
两声枪响过后,那对母子缓缓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不要!”六妹姐再次跳下马车,朝着那对母子的方向大喊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对母子被安重深枪毙。
“快走!”嬷嬷一把将六妹姐拉上了马车。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被吓的浑身发抖。
一旁的六小姐则被吓的哭了起来。
安重深的马车一直跟我们后面。
我再次掀开帘子,看到马车后面,那个叫安重深的男人,他的眼神格外凶狠冰冷。
我清楚的听见了,安重深和他的下人的对话。
“那是什么人?”随后我听见安重深看着嬷嬷和六妹姐说。
“奴婢不知道,看衣服面料,似乎是从雷州来的。”一旁的贴身丫鬟牛阿花回复安重深。
“雷州的蛮民,也敢来管这些菜人的闲事?!”安重深冷笑说。
“雷州的那伙子蛮民,怎么能跟主公您相提并论啊!”师爷秦川随即拍马屁。
“主公,咱们杀了二丫和阿毛母子两个,那群佃户还有那帮子农户闹起来又该怎么办呢?”牛阿花向安重深行了个拱手礼说。
“那帮佃户和农户,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人物,要是他们敢向我发难,就照着老规矩办。”安重深转过头,看了牛阿花一眼说。
“奴婢知道了。”得到指令的牛阿花再次向安重深行了个拱手礼,随即就退下了。
“主公,您觉得袁以衡这个人怎么样啊?”牛阿花退下后,随后秦川看着安重深说。
“我觉得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雷州的商人说,袁以衡强奸女子,罪不容诛,我倒觉得没什么,我要是干了这事,我就把过错全推给这些被我强奸的女子,然后说她们故意勾引不成,想陷害我。我是个有身份的人,人都是欺软怕硬的,难不成那些官僚,还真的能为了几个女人,而得罪了我吗?”安重深冷笑着说。
“可邱震说您上次强奸六岁女童,已经惹了众怒,小的怕这事不好收拾啊!”一旁的贴身小厮杜十郎好心劝安重深。
“你怕什么?反正淮安城的权力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说是六岁女童勾引我了,那就是六岁女童勾引我了!”安重深对杜十郎的劝告,安重深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还洋洋得意。
六岁女童勾引一个四十六岁的中年男子?这怎么可能啊?
这个安重深还真是会编造谎言!撒谎不打草稿!
“这淮安城都是咱们主公做主,咱们就是欺负老实人又怎么了?谁让他们老实人没本事呢?”秦川说完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看着安重深那张猥琐的脸,真的想一刀砍死这个人渣!
我转过头去,我看着杜十郎,杜十郎的眼睛一直盯着安重深。
我看着安重深和秦川的恶毒嘴脸,心里就像是被人强逼着吃了一碗屎一样,浑身恶心难受,却也不敢吐出来。
我后来长大后曾经问过杜十郎,杜十郎告诉我他一直盯着安重深,是因为他恨安重深,当时他的内心只觉得浑身发抖,杜十郎还告诉我,他看着安重深和秦川的恶毒嘴脸,真想一箭射死这两个人。
杜十郎还跟我说,可惜他当时没有弓箭,否则安重深和秦川早就死了。
杜十郎不止一次告诉过我和嬷嬷,他家里是很穷,只是一个因为交不起租子,被安重深贬为贱民的佃户,一个伺候安重深洗脚的小厮。
他跟我说过,那时候的他既没有能力,也没有人脉。
就在村子的另一处,主君正带着大海叔和六姗姐,在村子里打听袁以衡的事情。
再加上马车不太隔音,所以安重深和秦川的对话,正好都被我们听见了。
听到安重深和秦川的对话,让我们第一次觉得,这天底下,怎么还能有这么无耻的人渣!
“嬷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阿父要把马车,让小澄哥哥开回来呢?”六小姐疑惑不解地看着嬷嬷说。
“六小姐说的是啊!为什么主君要让小澄哥哥把马车开回来呢?”我也疑惑不解地看着嬷嬷说。
“那是因为,这里是个环路。”嬷嬷让我和六小姐走下马车,下了马车之后,我和六小姐才发现,这个山村原来是个环路!
要是没有向导,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出不去!
“刚才那两个坏蛋,不会听见我们说话了吧?”六小姐小心翼翼地看着安重深和秦川的背影说。
“我看看。”随后嬷嬷拿起千里镜,看见安重深正在跟秦川说话,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个人正在说话,好像是没有听见我们说话。”嬷嬷放下千里镜,转过头看着六小姐说。
“那我就放心了。”六小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
“那我也放心了。”我长舒一口气说。
“不好了!”随后小澄个急匆匆地跑到主君面前说。
“怎么了?”主君看着小澄哥着急忙慌的样子,心里顿时感觉不好。
“不好了主君!袁以衡上了南暮山!现在袁以衡就是朝着安重深的方向去的!”小澄哥大口喘着气,着急地说。
“不好!看来袁以衡是来找安重深的!”主君表情严肃地看着大海叔和施程瑞说。
“看来袁以衡也是找好了新的靠山。”施程瑞倒是显得非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