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隔壁等了半天看没人出来。
三个男人对望一眼。
不约而同在心里嘀咕道:怎么回事?现在的小姑娘一点爱心都没有了?外面的婴儿哭成了这样,她都没点反应?
没办法。
一计不成。
那就只能换计策了。
今晚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只有自己三个玩的好的兄弟在。
那些碍眼的室友不在。
其中一个男人想到白天看到的细腰长腿小姑娘,心中一阵火热。
他拿起一瓶啤酒喝了几口,往自己的前襟上也倒了一些酒液。
假装醉醺醺的,走的七倒八歪,到竺合宜住的房门口。
婴儿啼哭声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醉酒男人的毫无章法的敲门声。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破旧的小区内响起男人砸门的叫骂声:“你这个逃跑离家的贱女人,赶紧把门给我打开!里面是不是有奸夫在?
好啊,老子在外边辛辛苦苦挣钱,你就这么对老子。”
竺合宜三人没想到,这人的后手,还有连贯的剧情。
姑娘们惊呆了。
竺合宜冷静的叮嘱苏允乐:“允乐,现在就报警,把我们的情况跟地点说清楚些,让他们尽快到。”
又看着罗锦心:“锦心,拿着手机录视频录音。”
罗锦心跟苏允乐都点点头。
竺合宜去厨房拿了把颇有些分量的菜刀在手上掂了掂。
门外的男人还在一边砸门一边叫喊:“臭娘们,快点把门给老子打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整栋楼都回荡着他的叫喊声。
演的还挺像这么回事儿。
隔壁的楼道,他的一个男室友藏在那儿。
隔壁的房门也是虚掩的,那里也藏着个男人。
两个男人在暗处观察着这扇纹丝不动的门。
见叫喊了这半天,门后还没有动静。
三个男人在心中不由又泛起了嘀咕:今天晚上确实听见有小姑娘的笑声啊?难道出门了?
也没听见开门声啊?
三人心照不宣,在半空中对了个眼色。
那个男人不死心,又“嘭嘭嘭”的砸门。
竺合宜猛地动手将门打开:“吼什么吼啊?嚎丧呢?”
男人见状一喜,故作酒醉想朝门里挤。
还醉醺醺的抬起一只手骂架:“好啊你个臭娘们儿,现在才开门,看我不撕了你.....”
竺合宜紧紧的把着门。
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凡有盘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啊?想进来?”
那个男人演技还挺不错。
眯缝着眼睛用力推门:“你干嘛呢?认不出来了,我是你男人啊!”
竺合宜冷笑着放开了手,门被男人推开。
他心中一喜,正准备冲进去。
竺合宜用力踹了他一脚,男人被踹倒在地。
他闷哼一声。
竺合宜往门口走了一步。
橙黄的灯光下,菜刀的刀面寒光烁烁。
“我男人?敢说这几个字的,都死光了。”
竺合宜面无表情地走出门,菜刀被她朝着男人的方向用力砍下去。
男人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往另一边逃命还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竺合宜拎着菜刀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那两个男人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男人拐了个弯,又拐回了隔壁房内。
几个男人动作迅速的拐进了隔壁的房门后,将大门紧闭。
几个男人心有余悸的在门后面大喘气。
“太可怕了!白天那会儿也没看出来这个女孩儿有精神病啊!”
那个负责演醉酒戏的男人都要吓尿了。
这会儿在门后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喘着气。
心中闪过一丝后怕。
他们几个文化程度不高。
不太知道这么干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白天看到竺合宜一个女孩儿进了隔壁的门,就起了歹心。
毕竟对方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一看就很好拿捏。
这次换成竺合宜在他们门前观察。
几个男人小心的打开猫眼往门口看。
这一看,给他们吓坏了。
漂亮女孩儿面色阴沉的盯着这扇门。
菜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正对着门。
“怎么没动静了?”
竺合宜在门口自言自语。
几个男人心里一紧。
“之前不是叫唤的很欢吗?又是假装婴儿又是假装我男人的。滚出来啊!”
竺合宜用力踹了一脚门。
房子质量不好。
这一脚让墙壁掉下来一层白灰。
纷纷扬扬落在三个男人头上脸上,跟嘴里。
几个人“呸呸呸”的吐着粉末。
竺合宜听到了动静:“噢,原来没死啊!”
她拿过罗锦心递过来的木棍。
将门锤的嘭嘭响:“龟孙开门!给老娘滚出来!不是喜欢闹腾不爱睡觉吗?那就都别睡了!”
白天罗锦心跟她说了附近的情况。
这栋楼大部分是附近的打工族租住。
都是些年轻人或者中年人。
鱼龙混杂的。
本来她不太想住在这里,但是表姑妈那里盛情难却。
又想着住不了几天,就将就一下。
反正明天是周六。
大部分人不上班。
刚刚外面这么吵大家都没动静。
想来现在她这点动静,也没人会在意的。
几个男人吓得瑟瑟发抖。
年轻点的宅男小声问:“现在怎么办啊赵大哥?这个女人看上去好疯癫。”
另外那两个男人也有些慌张。
他们只想到这件事情成功了怎么样。
可没想过失败啊!
外面的疯女人还在捶门,简直太可怕了!
女人不都是吓一吓就老实了吗?
竺合宜菜刀挥的虎虎生风。
木棍还时不时的捶一顿门。
几个男人吓得心惊肉跳。
这样过了半小时。
警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