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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你也是,来干杯!”

林纭豪放的将两罐都打开,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之前因着出门在外,她也不常喝,既然今天高兴,就怎么高兴怎么来!

看着林纭的此时的大胆,严苛颇感无奈道:“少喝些”

“没事儿,今天高兴!”

林纭转头,对着严苛笑着道:

“表哥,生日快乐呀!”

严苛默默将熄灭的蜡烛拔掉。

用蛋糕刀将蛋糕切成几块,用盘子盛了一大块递给了林纭。

“谢谢”

她吃着吃着,才发觉严苛没怎么动筷子,打开的啤酒也没喝。

虽说可能表哥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可能不怎么喜欢吃甜品。

但今天日子特殊,也算酒壮怂人胆,林纭疑惑道:“表哥,你不吃吗?”

严苛却在林纭转过身的瞬间看到了唇角残留的奶油。

他收回视线,默然道:“唇角”

“唇角?”

林纭抬手摸了摸,指尖触上看到了白色的奶油,笑着开口:“蛋糕很好吃”

“嗯”

严苛在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有些不习惯的吃了一口,很是甜腻。

可是身旁人却吃的那样心满意足,他复又品了一口,再难吃下。

明明不好吃,又为何表现的如此。

是为了迎合他?他想不通。

直到后续也没想到平时不碰酒的人原来是因为酒量差劲,只见趴在桌子上的人儿已经睡着,面色红晕。

该把她送回卧房,但……

严苛放置在膝上的手指微动,他将林纭小心的扶起。

似是睡熟,任人搀扶。

靠着自己的人,呼吸一下一下透过衣物打在心口,微痒。

突的怀中人动静一瞬,随即仰着头躺在臂弯,毫无防备。

他仿佛被蛊惑般,倾身垂首。

片刻,将林纭打横抱起去往他们的卧房。

房间内的人依旧睡着一动不动,严苛将人放下迈步离去。

门微微掩住后顿足,侧头看向门的方向,搀扶林纭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可,那又如何?

——

思绪回神,严苛探手轻抚林纭向导脸颊轮廓,似是察觉痒意,向导微微蹭了蹭。

睡的很香,严苛无声失笑,注意避开包扎的手臂,将林纭向导的被子掖了掖。

直到后半夜,身旁人在呓语。

严苛侧倚着床边,将手轻放在向导肩膀处,轻拍着。

不过一会儿便又熟睡了过去,垂眼发觉被手抓紧的被子已经皱成一团。

不知向导梦见了什么。

林纭也梦见了那晚的场景,口中品尝到的蛋糕甜到牙疼,可却是她从小到大自十二岁生日后,再一次吃到。

借醉酒掩盖自己心中莫名泛起的苦楚,却也不经意间知道了他的心意。

演技倒是不错,以至于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那日昏暗的房间内,躺下的两人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翌日

林纭打着哈欠伸了伸胳膊,昨晚睡的好香,就连从前一直做的梦境都少了些许。

在手指触着温热时,眸子微睁。

她侧头看到了自己的手此时正搭在严苛的脸颊上,刚才似乎直接拍到了脸上。

“嘶”

那会儿醒来反倒忘记自己手臂有伤了。

察觉自己手被握住,林纭缓缓坐起身子,声音带着些懵意开口:“早上好”

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昨晚睡在了一楼,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颇为掩饰的眼神看向别处,严苛弯了弯唇:“早上好,手臂上的伤还痛吗?”

“没什么大碍”

林纭当着他的面晃了晃手臂,“你看,没事吧”

才怪!

刚才扯到了现在再动作怎会不痛,但是她她她,还想给自己留点脸!

大脑现下算是一片空白,边说着,边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着看向窗外,欲盖弥彰道:

“嘶,昨晚昨晚可能意识不清晰,走错房间了这样”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林纭快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套豪宅了,昨晚多么大胆,今天就有多么尴尬!!!

虽然他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失落之城也没顾虑那么多。

但前不久幻境中的事情她还记得格外清晰,昨晚似乎还梦到了。

林纭不免晃了晃脑袋。

“那……先就这样!昨晚多谢严哨兵关照了!”

说完脚底抹油开溜,严苛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消失。

林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昨晚到底怎么想的啊。

所幸在上楼的时候,没人出来,没人注意到自己,但她脑袋此时晕乎。

下意识忽略了,哨兵们即使不出门也可知外面动静。

梁山清背靠着软垫从昨夜一直到天明,整整一整晚,她都未回来。

回到房间,她就直奔卫生间。

还是先行洗漱的好,刚醒也打消了再睡个回笼觉的想法。

只能说睡眠质量还不错。

刷着牙的时候不免有些出神,在那黑雾区域时,她恢复意识后想到了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囤积物资。

在那里面可算是凑巧,食品未过期,

不过也是侥幸,没有下次了。

但是怎么囤还是个问题。

林纭对镜眼睛一转,她想起几年前疫情期间,有很多囤货现象,以至于短时间内造成了恐慌。

瞬间仰头,心思一起,便有了想法。

她快速的洗漱完毕,返回房间,给手机开了机。

刷刷刷的接收消息声,接连不断。

看了看大多都是热点广告。

妹妹给自己发的消息,比之从前少了些许。

又看了眼时间,应该第一节课了,林纭歇了电话过去的心思。

林纭:姐姐没事,姐姐答应你,每次任务成功回来都会和小冉率先发消息。

在群里问了问他们参与哨兵团的近况,暂时没人理,打开了星网。

搜索:囤货

——

爆!!根据统计,从不明物体降临,再到3101年年初爆发疫情时,各地区人们纷纷陷入恐慌,宣传末日等言论,造成各地区大型超市货源供不应求的状态!

h国人为什么爱囤货?

h国大妈,不败的神话!

…… ……

林纭看的看的莫名咽了咽口水,果然,论囤货方面,这战斗力彪悍是众所周知的。

抬手揉了揉眼角,一些话又不期然的回荡在耳边。

“叫你平时多备些药少馋些,不听不听,这下好了吧”

“你懂什么,这是买东西的学问,就像刚才,和人家打着商量呢,你就一拍就定了,一点也不知道家里人赚钱的辛苦”

…… ……

“快,木木,和奶奶一起去捡人家砍下来的杨树枝子去”

“有人通知了咱们就去,都是亲戚把人家的玉米棒子帮忙收一收”

印象里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

现在只觉得内心麻木,印象里当时的自己只觉得好丢人。

要么跑到路边捡人家不要的东西,要么跑去垃圾堆去捡别人家不要的。

老家远处地里,时不时电动车来来往往的,顶着个大太阳,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捡着。

她当时只觉得丢人至极。

可当时的奶奶是怎么告诉自己的。

“这样不就能再烧个把个月?”

当时的自己无言以对,现在的自己依旧。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还有被差使的一天。

她也好久没听过别人叫自己木木了。

这次的伤比不得第一次,只是手臂擦破皮而已,虽然疼但也只是皮肉疼罢了。

只出奇的一点是自己的实力倒是可以勉强自保了,只要自己更加谨慎,即使未来分配后照旧,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在京别墅

“砰”的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

“任长青!陈列!”

被喊到的其中一人坐在沙发上,闻声并未抬头。

薛焰反而及时止损,抬手轻咳一声。

“陈哥,任哥呢?”

“楼上”

依旧简洁明了的语气,反倒让薛焰无可奈何。

安静不过两秒,薛焰忍不住开口道:“听说你们前几日去了导塔?”

想到此,薛焰挑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那眉目往日的郁结一扫而空,不由得冷哼一声。

是个人都知道去做什么了。

陈列将手中的报纸翻转,即使现在科技已然发达,却还是有着这样的一个习惯。

“老古板”

抬头淡淡瞥了薛焰一眼,陈列淡淡道:“在进化者基地待的时日够多了,上次的q市玄色沙滩事件……”

“老头子又唧唧歪歪了?”

“薛凝”

这反倒让薛焰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面色讪讪。

老头子他还能顶几句,对于往日对自己极为好的姑姑,薛焰选择闭嘴。

手中的杯盏与桌子相触,清脆一响。

薛焰这才看见扎眼的一幕,又有谁能让白哨兵身上有伤呢?答案不言而喻。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们的进展也不慢,距离导塔分配,已快了。

从一开始抱着乐子,到现在无法淡然处之。

“任哥……还是抱有之前的态度吗?”

他还记得当时任长青开口说的话。

向导她知道自己今后将面临什么吗?

在短暂的相处之下,让他知道向导并没有当初他们想的那样柔弱不堪。

许久未听到答复,看见的却是陈列依旧面瘫似的脸。

反正也听不到答案,薛焰起身向旋梯走去。

“不会有一人轻视向导”

闻言薛焰未有停留。

陈列的回答有些让他出乎意料,那句话是陈述。

徒留继续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陈列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背,薛焰的目光注视难以忽略,还是小孩子心性。

手背上是那晚向导挣扎时留下的抓痕,很是显眼,却不想轻易恢复如初。

清晰记得隔日清晨,向导在看到他们时,松了口气,本不该如此。

放置在膝上的手指微捻,还有三个月。

——t市一栋居民楼的四层。

女人无力的坐在桌子前,桌上摆放着款式古朴的相框。

相片中的女孩笑意盈盈,明明充满生气,遗憾的是,从此被那小小四方框架束缚。

丈夫被自己催促着早日去上了班。

星警局给自己女儿下结论下的太早,给他人定罪又过于仓促。

她虽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却也有自己的心思较量。

一切快的就好像给人一种掩盖的意味。

可现下局面肯给他们受理就不错了,还奢望什么真相。

“恩恩啊,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吧……”

女人的话未说尽,已抬手轻轻抚摸着那相框最外层的玻璃,即使每日都会过来清扫,上面也总会落灰。

上面留下指尖纹路,女人取下相框,用手掌不住擦拭着。

“……就不用跟着我们受苦了”

前面未讲完的话一时补尽,玻璃片上不住有水珠滴下,使得四方相框玻璃片上的灰尘与之相混,晕染开来。

——三楼一处房间内

乐叁静卧在床上,他自那日回来后,就一直请假至今。

短短半月,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都叫人难以入眠。

老五的再次锒铛入狱,梁妈的“失踪”以及楼上梁恩恩的“死讯”。

他不由得攥拳,抬手向床头柜呼去,瞬间物件四分五裂开来,这明显不同于普通人的力道。

在老五进去期间,有星警前来检查搜寻不止一次。

而他成为进化者后还未来得及记录在档,乐叁默默起身,他将已然破败的床头柜卸下,里面的东西也收了一下。

如果是从前他们居住的地方,这东西还能当木头烧了,现如今,只能扔掉。

卸下才发现,床头柜紧挨的墙壁已经深凹进去,这还是他收了力。

进化者的力量非同小可,他在此之前便知道的。

也知道,绝对力量前,善恶一念之间。

将东西装到了铁桶里,分批次下楼放置垃圾桶内。

“梁家老三,倒垃圾啊,今天没上班?”

乐叁抬头,看着说话那人。

是和梁妈关系不错的黄石叔,他们老一辈该是享清福的年纪,却还是到处奔波,手下不得闲,就比如眼前手里拿着扫把,身着环卫工服的黄叔。

“哎,黄叔,这几天请假休息了”

“好好好,真是难为你们了”

黄石说着,地也不扫了就停在乐叁眼前。

“你家老太太还没找见,老五还出了那档子事,不过这最近咱们t市可是不太平啊,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

“反正啊,你们都小心着点”

黄石上前拍了拍乐叁的肩膀,这一家都是好小子。

“老五那小子最老实了,我们邻里邻居的都相信你们,眼下你们四兄弟振作起来吧”

“黄叔,谢谢……”

黄石摆了摆手,往远处离去,他手头的事情还没办完,往后这家日子难做的唷。

都是可怜人,不过他们那栋楼可怜人又怎会只有一两户。

乐叁又上下跑了三趟才用小铁桶把废弃物都搬了下来。

回到房间,反而在那会儿堆木头的地方,看到了一铁盒,铁盒不大,看上去像旧时候买的糖果铁盒。

打开,里面摆放着纸币,有新有旧,更多的则是硬币。

蹲着的男人,双手把脸捂住,那会儿还挺直的腰杆已然佝偻了下去。

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心血就摆放在眼前的铁盒内,周边都已生起了锈意。

明明……明明他们都不是她亲生的,何至于此?

对啊,何至于此。

可现在已再也等不到答案。

而他差点就把这铁盒当废弃物一般丢掉,眼前视线变得模糊,从指缝露出的眼眶通红,睁开的眼睛布满血丝。

还好,还好……

他们不久前已经让老人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