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
烈火在火鼠裘下并未对犬夜叉造成什么伤害,但浓烟使得犬夜叉灰头土脸,他心头一阵恼火。
黑着脸三两步到刀刀斋面前,对着那光秃秃地脑门就是一拳,怒吼,“你搞什么鬼?!”
刀刀斋鼓起的腮帮子伴随着一阵烧开水壶声瘪下去,看得犬夜叉一愣。
另一面杀生丸从空中降落在刀刀斋升起的火焰墙对面,隔着火焰墙杀生丸遥遥望去,“无论如何都要拒绝我吗?”
刀刀斋不乐意了,他双目怒视,“真是啰嗦!”
就算是犬大将的儿子也不行!对他身为锻刀师的侮辱!
“而且我本来就已经给了你一口好刀啊,你腰间的名刀天生涯那也是我刀刀斋以你们父亲的獠牙锻造出来的。”
“天生牙给哥哥,铁碎牙给弟弟,这是你父亲的遗言。”
他指着杀生丸腰间的刀,“那可是相较铁碎牙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名刀中的名刀。你应该要更爱惜它才对吧!!”
刀刀斋几乎是吼出来的,憋在心里憋得他快内伤了。
两兄弟一模一样,都对他所锻造的名刀不爱惜。
一个刀刃残缺不堪,当柴刀挥,音色钝的令妖揪心。一个刀就没用过,当配饰用,留着完全靠父亲的脸面。
生气!
“居然说这把钝刀和我相配……”杀生丸沉下声,金眸杀气腾腾,浑身妖气震荡起额间碎发,肉眼可见的让人知道,他杀生丸动怒了。
“他生气了他生气了。”刀刀斋干巴巴大笑两声,刺激狠了,完蛋,“趁现在快溜!”
看似羸弱的老头猛地一个大跳,手中高高举起铁锤,重重落下。
地面顷刻间四分五裂,地火如同浪花喷涌而出,朝着杀生丸而去,将他击退。
周围温度急速上升,一块块坚硬的石头化作熔浆,将杀生丸圈住。
犬夜叉一激灵,顿时从老头看着不靠谱,其实挺厉害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扭过头四下寻找,“桔梗,阿篱,你们快离开!这里的火焰和熔浆不是你们——”
早有准备的戈薇抱着桔梗直奔刀刀斋的三眼牛,手臂挂着破魔箭温柔地让三眼牛“心甘情愿”低下了头。
事发突然,等戈薇将桔梗抱上三眼牛的背上,正翻身坐到桔梗后面,刚坐稳就听犬夜叉喊他们名字,他疑惑望去,犬夜叉呆头呆脑的伸个脖子看他们,恨铁不成钢,“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刀刀斋见自家坐骑牛没了,相当自觉得一跃而起,跳到犬夜叉身后,揪了揪他耳朵。
“就是说,别看了,再看你也上不去,还不赶紧跑?”
“呃……”犬夜叉咬紧后槽牙,收起铁碎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背着刀刀斋,跟在三眼牛身后。
仰望头顶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犬夜叉两条腿都快跑出火星子,刀刀斋一张口就是一阵风,吹的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啧,这小子是一点没继承犬大将的勇气,只会在无用的地方发脾气。
杀生丸的气息渐渐远去,一伙人火急火燎找到珊瑚等人。
“诶?阿篱你们回来了?这位老爷爷是……”
珊瑚打量着犬夜叉背后的刀刀斋,戈薇来不及同珊瑚坐着慢慢聊,招呼着云母,“云母快变大,我们得赶紧逃走,杀生丸在后面,路上再解释!”
“杀生丸?哦、哦,好。”
只听族人提起过的名字,在她村子留下几道深深沟壑的刀痕,村子没在毁在妖怪手底下,反而是毁在杀生丸的刀下。
不曾经历过,但村子满目疮痍的画面在珊瑚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她满脸严肃,抱起处于懵圈中的七宝,弥勒已经火速收拾好行李,坐到云母背上,拉着收尾的珊瑚,两人一前一后,七宝坐在云母头上。
“走,云母。”
云母和三眼牛腾空而起。
想起什么,坐在妖兽背上的四人,默默低下头,对上了站在地面上半眯着眼睛的犬夜叉和刀刀斋。
众人:……
最终,犬夜叉坐上云母,和珊瑚弥勒挤在一起,双手环胸,旁边三眼牛上和他同样坐在最后一个的戈薇同他挥挥手。
“嘿……”
三眼牛飞的有些急,中途找珊瑚他们耽误点时间,刀刀斋担心杀生丸追上来,一个劲催促三眼牛加快速度。
作为最后一位,背后毫无遮挡物,安全感不足的戈薇不得不贴近身前的桔梗,拉住她的衣袖。
见到这一幕……犬夜叉紧盯着戈薇,“你的手……”
“犬夜叉。”桔梗没回头,“紧要关头,这点事……安静一点吧。”不开口,又要开吵。
堵住嘴的犬夜叉气呼呼撇过头,干脆一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哼!”
夹在中间的弥勒清了清喉咙,“所以说,现在能跟我们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啊,事情是这样的……”
在戈薇的解释下,弥勒若有所思。
七宝颇为震惊,“好厉害,原来老爷爷你这么强啊!”要是他有这么强的话就不用东躲西藏了,哎,不对,好像这个老爷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躲另一个大妖怪,嘶,七宝滴汗沉思,他找靠山,结果似乎靠山的敌人比他的还可怕。
“既然如此,何必特意来找比杀生丸弱的犬夜叉来保护自己呢?凭刀刀斋先生你自己的能力应该是能躲开杀生丸的吧。”弥勒发出自己的疑惑。
呃!犬夜叉心口中一箭,他不满地吼道,“喂!你说什么呢?”
“哎……”刀刀斋唉声唉气,大声抱怨,“杀生丸他说我打造的名刀是钝刀,而且没想到犬夜叉居然这么弱,我看错了。”
噗,心口再中一箭,心窝连续被戳两次。
犬夜叉瞬间脸红,又羞又恼,“你说什么?!”
边说边撑起半边身体,可惜要不是隔得有点儿远,他的手肯定要在这个老头头上狠狠来几拳。
“犬夜叉,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来听……”感受犬夜叉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弥勒闭着眼睛额间青筋直抽。
刀刀斋心有余悸地悄咪咪让三眼牛往上边靠了靠,摸摸自己的脑壳,总感觉头顶阴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