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真的就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走得更快。
实话,这个时候我其实很感动。
这时,鲍晓曼却推着言湛的轮椅拦在面前,鲍晓曼看着我的眼神很得意,阴阳怪气说:“湛爷,人家的前夫来了呢,要把她带走,可是,我记得她不是你带来的吗?这样多扫你的面子啊。”
“怎么?严总是要带走我的女人?问过我吗?”
言湛的烟嗓音,此刻跟铁器一样,钝重震耳。
严湛更用力地握紧我的手,他微微侧身,将我护在身后,声音冷冽如冰:“你的女人?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的双腿是如何残废的吗?”
言湛听后也不怒,低低地笑着说:“我怎会忘记,我同样忘不了,你当初如何带着五亿,向我那老不死的老头求和道歉。”
严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冷地回击:“那我同样可以废了你的双手,然后带着十亿再次去向你的老头求和。”
他眼神阴鸷地望向言湛:“我想,他会很乐意的。”
“毕竟,他想要的只是金钱,而不是你这个所谓的儿子。”
言湛气得脸上青筋凸起,狠狠咬着牙齿。
严谵忽然转身,温柔细心地为我扣上西装扣子,幽幽出声:“花点钱而已,毕竟我是一个好公民,打人了自然要给点钱,哪怕我在街上打了一条狗,我也会主动给点钱狗主人。”
他嘲讽意味很大,直接骂言湛是一条狗。
言谵猛拍轮椅扶手,下一秒,他却压抑怒气,转而轻笑:“啧,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这么护着?是你的雅雅突然不香了?人家还在那儿红着眼睛等你呢。”
他下巴点向博美雅,继续道:“博美雅才是你的女人,至于你手中牵着的这位,是我的女人。”
严谵松开抓住我的手,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扑向言湛,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声音中充满了戾气:“你在说什么屁话?”
一直坐在角落的男人们见状,纷纷上前劝和,生怕两人真的动起手来,其中一人更是用力地拉住严谵:“严总,今天可是景瑜大小姐的局,咱们也都是哥们,你就消消气。”
他似乎在听到‘景瑜’的名字,犹豫了一下,松开了言湛的衣襟,退后几步,继续握着我的手。
言湛右手整理了一下被严谵抓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可不是在说屁话哦。毕竟,你的太太,哦不,是你的前妻在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
趴在地上的张艳突然插话:“是啊,高中的时候她就主动投怀送抱,主动爬上湛爷的床,我亲眼看见了呢。”
王萍环抱着双手,低声骂:“真贱。”
袁子梦掩嘴笑:“这就是你们男人说的未婚妻脸啊,高中就玩得那么花。”
鲍晓曼接话道:“所以啊,看人不能看脸,脸越清纯,身体就越肮脏。”
我在想,这个张艳哪儿来的亲眼看见?因为我高中的时候从来没有跟言湛发生关系,连暧昧都不存在。
博美雅走上前,叹息一口:“虽然景姝高中做得不对,但是也理解啊,那个时候她过得挺不好,养父母也不喜欢她,几乎不给钱她,刚好我们湛爷也喜欢她,湛爷又有钱,有几个女生都抵挡得住诱惑啊?”
她看向我,指责道:“大家小时候都做过错事,要怪就怪你,不跟你丈夫说实话,瞒着他,嫁给他也是因为想攀上豪门,还把他当湛爷的替身……”
“其实你虚荣爱钱也没事,这个社会上那些家庭穷的,都虚荣,你但凡跟他好好过日子,你还是严太太,还是继续过优渥的生活,要怪就怪你不该心里想着湛爷,还欺骗他。”
她忽然哭着责怪我:“景姝,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你怎么忍心欺骗他?他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不感动吗?难道你们从认识到现在的整整五年,你就从未想过对他说实话?五年啊,你就没有一丝丝内疚?”
我被气笑了,这假话张嘴就来,反而还怪上我了?
我盯着她:“你胡言乱语的时候,就一点不心虚吗?你是不是天生的表演人格啊?你的狗嘴里,是不是从来没有一句是真话啊?”
“你骂谁狗嘴呢?”
张艳冲着我叫。
我厌恶地扫向她:“果然是狗,你生下来就是一条狗吧?还你亲眼看见,你亲眼看见什么?”
张艳有点心虚,想了想,大声道:“当然是亲眼看见你高中的时候勾引湛爷,跟他上床啊。”
我轻笑:“果然是一类人,都喜欢睁眼说瞎话。”
张艳说:“你是不是忘记,你当年当着全校师生自己承认的事儿?我就是当年录制视频的人呢。”
原来,当年录制视频的人,竟然是她?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她是一个特别胆小自卑的人,我还经常帮她,结果帮了一头狼,哦不,她怎么算狼?顶多是阴险的老鼠罢了。
张艳扬高音调,说:“不会有人不承认吧?”
博美雅一脸的善良:“算了,别说高中的事,都过去了。”
张艳声音尖锐道:“我就要说,她这种人,就该把她以前做的事广而告之,真不要脸,竟然还说我睁眼说瞎话,那厕所的验孕棒是假的吗?你被好几个女同学撞见从堕胎地方走出来,是假的?哦对了,我手机里还有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是自己的呢……”
“就是心疼湛爷,对你痴心一片,结果你这样对他。”
博美雅端起一杯红酒,脸上是的笑意。
王萍笑着问:“视频?什么视频啊?给我们瞧瞧啊。”
张艳忙说:“在我手机里,我手机在衣服那儿。”
王萍上前捡起张艳的手机,张艳告诉了她手机密码,说:“就在相册里,还好我一直没有删。”
王萍点开视频,故意把音量调到最大,还踩在一张桌子上,举起来给众人看。
所有人看了后,都惊呼。
康少说:“瞧瞧,这视频里,我们湛爷就是真男人,当着这么多师生的面都愿意站出来。”
王灿说:“你这个女人真该死啊,伤害了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张艳笑着说:“怎么?不会还觉得我们在瞎说吧?证据都摆在这儿。”
博美娇嗔的开口道:“好了,高中的事情也不必再提了,要怪就怪她欺骗了我们严总。五年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此刻,严谵那只原本紧握我手的手,悄然地、缓慢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