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鬼主的人,慢慢消化完这三名龙威镖局的人,残留的记忆,已经确切的知道了宫阳角的名字。
这时候去依山城里寻找宫阳角的手下,也已经赶了回来。
可是让鬼主万万没想到的是,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对方明明在这城池里待了好长时间,怎么现在突然间就离开了。
虽然有些生气,可还是对着属下,不悦的问道:
“去了哪里?”
三人中的一人,上前两步,恭敬的回道:
“鬼主,据消息所说,他们其中有一名女子打听过‘公输仇’的消息。”
“公输仇,这是谁,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鬼主努力眉头紧皱,努力思索,可是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虽然这属下看不清鬼主现在的面容,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急忙提醒道:
“回鬼主,是‘独狼团’十当家。”
“哦,看样子这家伙这是想要找独狼团的晦气了,看来‘夜枭’当初是凑巧遇上了这人。”
再次沉吟片刻之后,又接着自语道:
“不过,这家伙到底胆子不小啊,独狼团每一个当家,都有其独特的本领,他就杀了一个‘夜枭’就以为能胜过所有人了?是天真?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夜枭’就是他安排进入独狼团的,自然对这鬼主对于独狼团每一个当家,其拿手的本领,心中有一些了解的。
有一些人,即便现在修为不比他高,可独特的手段,就连他都有忌讳莫深,实在不能理解宫阳角这样的行为,到底是有什么底气,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
“那这个女的是什么情况?”
听到鬼主再次询问,这人立马开口道:
“启禀鬼主,那名女子是万兽山庄的二小姐。”
这样的行为,想来在之前就已经知道鬼主,肯定是会询问的,所以已经打听好了消息,做好了准备。
鬼主听到万兽山庄,不由一愣:
“这人是万兽山庄的?没听说这个门派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弟子啊,倒是几十年前有过那么一个人物。不过也好像是以计谋闻名。”
自言自语了一会,还是没想通其中的关系,索性也不再想了,只要找到这个名叫“宫阳角”的人,那么应该也就清楚了。
“哼,我不远万里跑过来,希望来得及去给这个家伙收尸。”
冷哼之后,随口就对着一直恭敬站在旁边几人命令道:
“带路。”
……
宫阳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居然还跟着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
他现在也就是随着开开一同赶往公输仇所经常出没的地方。
“独狼团第十首领,名为公输仇,原是公输世家之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叛出家族之后,就加入了独狼团,虽然公输世家一直悬赏各种任务,想要清理门户,可效果并不理想,反而是哪些前去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他的一身本领是机关和操纵各种傀儡,到时候你可千万小心。”
开开的谆谆叮嘱,可见对其的关心。
可是宫阳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
在他想来,机关傀儡,这不就是前世的木匠吗?这能有多大的本事?
反倒是对公输世家,这个词汇让宫阳角有些上心。
又急忙问开开:
“那你知道不知道‘夜枭欧阳杰’在加入独狼团之前,是否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良久之后开开才开口道:
“好像依稀有些印象,之前好像是‘万鬼窟’门下弟子。”
“怎么了?”
开开说完之后,有些纳闷,“夜枭欧阳杰”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问他他之前的身份背景。
而且自从他们加入独狼团之后,各门派都已经极力的在追杀他们,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可也不能再说人家之前的门派怎么样啊。
毕竟哪个宗派、世家弟子都是很多的,出现那么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他们已经成为劫修这么多年,何故一直不晋升,反而在这秘境中禹禹独行。
这其中必然是害怕原先宗门对他们的追杀。
开开把自己想到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额,这个嘛…”
宫阳角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可能是开开一直在宗门,接触的比较少,可是这些话听在他的心里,反而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
是,不可否认,这些劫修经过这么多年的劫掠,其身家财富,或者修炼的资源毕竟不菲,想要晋升更高一层的修为,按理来说也是没有问题。
如果是怕原宗门的追杀,那他们早干什么去了?
虽然秘境中的修士,全都是驭气期修为,只是高低层数不同。
他们身为九层修士,已经是站在了这个秘境中的顶端,一般轻易不会陨落。
可,怎么想,宫阳角也觉得这里面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现在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宫阳角也无从判断。
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因为前世的网络信息太发达,把一些事情想的复杂化了。
“银鱼”飞舟速度很快,可是即便三人有意快速赶路,可是达到地点,也用去了半月之久。
看着前面不远处毫不起眼的百十米山峰,三人躲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
根本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偶有劫修进出山脚下一个山洞口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仅没人巡逻,就是连一个境界放哨的人都没有,更是不知道这名为公输仇的人,到底在不在这山峰之内。
一天下来,围绕着山峰,三人观察了一圈,面面相觑之下三人谁都没有发现另外可以进入山洞的入口。
“这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硬打进去?万一公输仇得到消息跑了怎么办?
在几人毫无对策之时,宫阳角正好看到其中一人,从山洞里飞了出来。
一点没有停留,往远处飞走。
宫阳角招呼两人“走,我们跟上那家伙。”
说完就驾驭上飞舟,直追前面那人而去。
虽然前面那人有了察觉,想要加速逃离,可是宫阳角很是干脆利落的用出风雷闪,直接就从飞舟之上窜了出去。
在这人惊恐的目光中,宫阳角就已经到了这人的身前,一柄长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宫阳角威胁着这人,降落到地上之后,询问起了他的名字。
这劫修也不知道是已经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还是根本一点骨气都没有,哆哆嗦嗦的说道:
“小的名叫刘二,还请少侠手下留情,只要小的知道的,毕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让宫阳角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忏悔起了罪行。
如果不是开开和牛犇犇两人知道宫阳角的心思,定会把他当成西方的鸟人,运用了大宽容术,让这劫修自己反思起了自己的罪过。
“那我问你,公输仇是不是在这。他现在在哪里?”
刘二擦了擦鼻涕、眼泪然后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
“回少侠,是的,是的,公输仇就在那山洞之中,平常没有什么大型活动,都在那里面闭关的。”
宫阳角不疑有他,又连忙问道:
“那你把山洞里的情形,给我描绘出来。”
刘二挠了挠脑袋,然后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可是那山洞之中的机关陷阱很多,即使这刘二也不是特别清楚。
而且说了这么多,宫阳角一时间根本就记不住,只好让他把山洞中的情景都一一在地上画了出来。
看着前面地上这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山洞地形。
宫阳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
这个刘二既然已经抓到了,那么定不会再让他活着去祸害别人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得废物利用一下:
“拿出传音符,给公输仇发一道消息,就说在路上遇到了肥羊,让他来。”
许是这刘二还没察觉到宫阳角的杀心,一边哀嚎求饶,一边说道:
“少侠息怒,我发,我这就发,还请少侠看在我发传音符的份上,饶了小的一命,小人保证以后绝不在做劫修。”
宫阳角厉喝一声道:
“快点,不要再废话了,如果真能把公输仇骗出来,饶你也无不可。”
“是、是、是”。
刘二忙不迭的拿出一道传音符,对着其上说道:
“公输首领,我是刘二,我在据点往北三十里,发现了一伙肥羊,想请公输首领出手。”
说完法力一催传音符,急速消失不见。
“好,那你记得下辈子记得不要做劫修了。”
“不、不,少侠你答应我的,我发传音符之后…”
话没说完,宫阳角就已经枭去了首级,只是在这刘二死不瞑目的双眼之下,有着一抹不一样的怨毒还在其中流转。
宫阳家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这人临死之前,怨恨自己没有放过他而已。
传音符的速度很快,而且这才区区三十里,不多时传音符就飞进了山洞,直到公输仇的面前。
激发之后,听着从其中传出的声音。
公输仇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
这不是正常的劫修听到有肥羊,那种两眼放光的兴奋,而是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
当然这些宫阳角也并不知道,他在处理了这人的尸体之后,又往前走了十多里,感觉一下距离之后。
只要公输仇从山洞中出来往北,自己应该是能及时发现的。
然后递给开开和牛犇犇一人一张隐身符。
这隐身符是他自己绘制的,虽然比不上之前为了逃离日皇城,关关给他的隐身符,可用来隐藏自己的身形,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公输仇随手销毁掉这传音符之后,自己一个人就飞出了山洞,朝着传音符中讲到的北方三十里处赶去。
很快就经过了宫阳角三人藏身的地方,可宫阳角并没有急于动手,反而是眉头皱了起来。
开开和牛犇犇两人也是不解的看着他,说是要找公输仇,为何这人现身了,宫阳角反而不动手了。
宫阳角看看两人:
“你们不感觉不对劲吗?”
开开听完思索起来,倒是牛犇犇从来都是神经大条,根本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哪里不对劲?”
宫阳角解释道:
“太顺利了,而且这里距离山洞根本不远,他完全有时间把在山洞的其他人一起都叫上的,可是现在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即便他对自己再自信,害怕肥羊跑了,但也不需要什么地方都需要他出手吧,完全可以让手下代劳,或者包围起来那肥羊的,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开开这时候好像也是回味了起来,这其中的过程。
确实如宫阳角所说,虽然这叫刘二的人,一直在求饶,也是在宫阳角的逼迫下,说出了那山洞中的地形,也发了传音符成功的把公输仇骗了出来。
但是整个过程,实在太顺利了。
让开开和宫阳角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诈,还是单纯的这刘二想要活命才说出的这些。
而牛犇犇还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地方,又不解的问道:
“顺利还不好吗,这不是省了我们对他严刑逼供,他也少遭罪了,不该是这样吗?”
“不知道,也许吧。”宫阳角也不是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随口回了牛犇犇一句之后,又道:
“不管是与不是,反正不能让他在回去山洞了。”
就这么短短片刻时间,公输仇就已经在附近转了很大一圈,脸上一副思索的表情,实则眼底时刻警惕着。
佯装往山洞方向,准备回去的样子。
这时候一道声音,在他前面突然想起:
“公输仇,你今天回不去了。”
公输仇看到宫阳角的那一刹那,脸上做出一副“我中埋伏了,这该死的刘二,敢害我”的表情,可微微翘起的一点点嘴角,心中则是想到:
“我倒以为是多少人,都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孩而已。”
可是嘴上出口的话语,又变成了另外一道声音:
“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埋伏我,难道刘二已经被你们杀了吗?”
声音还带着一些颤抖,色内厉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