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结合使得他在任何局面都拥有“一锤定音”的能力,概率加上反转,令他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直播热潮。
但这还不完美,这样掀起的热潮只是暂时的,想要长久的持续性的关注,还差最关键的一点——他自己的个人魅力。
放在这个游戏中,就是他的实力。
在看到被撕掉的是登记册时,他就猜到了所谓“错误”多半是指“身份错误”,有人冒用了他人的姓名下葬。
可疑惑点就如同先前所说,就算冒用了又如何呢?K某人三人并不认识所有死者,就算谁和谁互换了姓名,他们也不可能知道。
反倒是刻意撕掉这个行为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除非……
除非,同列的姓名和照片一眼就能被看出毫不对应。
什么情况下,才会满足这样的事?
虽然很不愿看见,但仍有地方保留着这样的习俗,在重男轻女的因素影响下,第一个男孩出生前的女孩会被冠以“招娣”、“盼娣”之类的名,作为一种“期许”。
任何名字都是自由的,它们既可以代表男性也可以代表女性,但唯独这样的名字从它们诞生开始就被刻下了性别的烙印,并跟随使用者终身。
……所以,当这样的名字对应出现名册上并而对应的却是一名男性时,势必会引起怀疑。
不,或许都不需要怀疑了,他就是那个“错误”!
如此一来,他也确实有了提前处理的必要,尽管……还有些问题仍有疑虑。
但至少目前,当变为金色的骰子被缓缓抛出时,K某人可以很肯定地提出要求:
“套用了这个“错误”的名字而下葬的尸体是谁?”
当——
伴随着骰子地落下,这一会是毫无悬念的六点,原先所有跳动的名字骤然消失,取之而代的,是逐渐显现的金色名字,立于一具男尸的头顶。
在三人的视线锁定于男尸身上的同一时间,那具男尸竟然动了起来,并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吱咔吱”声。
这声音既像尖锐的笑声凄厉异常,又仿佛是只是骨骼间相互摩擦产生的刺耳噪音,寒意在里面弥漫。
他坐了起来,衣冠完整,半边头颅缺失,脸部被淤泥覆盖了大半,隐隐还有紫黑色的痕迹残留在面颊,此外衣服袖口处都有火焰灼烧后留下的焦黑之色,似乎在预示着,他早已不属于此世。
“猜得没错。”
他竟然开口说话了,上下颚触碰的间隙,隐约可见干燥的口腔内,僵硬的舌头如蛆虫一般蠕动着……又或许那就是一条偌大的蛆虫。
他沉重耷拉的眼皮下,浑浊的目光似看非看,而后,嗤笑了一声,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也越发刺耳,令这个安静的房间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震动。
“但很遗憾,错误,并非只有一个。”
说完这句话后,他放开了对面部的束缚,大笑了起来,过分张大的口腔直直地对着众人,一股源自尸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伴随着他这一句话,周边的所有尸体都好似得到了号令一般,他们蠕动着自己健全或残缺的手脚,摆弄着或完整或腐烂的大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在第一个起尸的男子的狰狞的大笑声里,朝着众人扑去——
变化猝不及防,但这次不用系统提醒,三人也都瞬间意识到了,这第二道“错误”,有时间限制!
并没有具体的要求,总之就是,他们死之前——!
偷瞄了几眼面色微沉的K某人和又开始发抖了的序言,尤格兮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朝着两人明媚一笑,一马当先地将二人护在了身后。
“我来吧。”
伴随着祂这一句话,几道黑色的光芒浮现于祂的掌心,成长剑的形状,在他的驱动下有目标地飞掠而出,狠狠插在了距离几人最近的三具尸体上。
那三具尸体好似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轻微地晃动了几下,就难以移动分毫了。
这样的控制是极为有效的!可惜控制的效率太低了,尤其是面对近百具同时起身的尸潮。
“我尽量拖,你们加快喽。”
尤格兮为难地朝着身后二人眨了眨眼,语气里是明显的无奈,他叹了口气,手中三道剑一般的光束再现,挥动间又是极其精准命中了令三具尸体。
“辛苦了。”
K某人和序言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这绝对是技能卡的能力!他真的是新人……吗?
不不,不能这么想,如果有陌匀那般的速度,将这个本作为他的第三个本的话,那他确实有在第二个本就获得技能卡的可能。
嘶——现在的新人都这么变态吗?
不,不,再等等,他本身……好像也从来没承认过是自己是新人吧。
仔细一回忆确实没有,只不过因为他和陌匀很熟而对K某人和琴夭又面生的缘故,就下意识地认为他是新人了。
更何况还有同样完美符合这两点的“真新人”序言。
嗯……不管怎么说,他有自保甚至还能保他人的能力无疑是让人惊喜的。
不然挡尸体这种事就只能交给K某人来做了,虽然也不是不行吧……毕竟那可是“万能之骰”,不过K某人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尤其他今天运气还不是很好。
尤格兮负责暂时阻挡尸潮的逼近,这就给了K某人和序言相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正当序言边抵抗害怕本能,边思考哪里还可能藏线索时,身旁的K某人径直走向了那个召唤起尸的男子,及第一位“错误”。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K某人当机立断提了这个看似云里雾里的问题,时间很紧急,他希望加快些进度。
“谁?”
对面的男子显然并不领情,他好整以暇地用那颗糊满眼球的眼珠瞥了一眼K某人,开始装傻道。
K某人并不生气反而在内心松了口气,对方愿意交流,这是好事。
他眸色微深,虚扬了扬彩色镜面下的唇角,缓声道:
“好吧,看来这位兄弟是个直性子,那我也不妨,更直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