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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水河畔,兰尼斯特家族骑士们正在殊死保护他们的主子。

激烈的厮杀整整持续一夜,人和狼都已经浑身浴血,疲惫不堪。这场战争才渐渐接近尾声…

仅剩的两只野狼用嘴拱着死去的同伴,发出哀伤的低嚎声。这声音似乎唤醒了白狼的神志,它停止了对人类的攻击。

满身伤痕的白狼看着满地狼尸和人类尸体,又看了眼那些吓破了胆子的人类士兵们。高高仰起头,又发出像哭泣一般悠长的嚎叫。

狼群退走了…随着白狼的离去,四处弥漫的雾气也开始渐渐消散。

兰尼斯特家骑士队长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清理战场,救助那些还有气的人。但只有被普通狼攻击到的人尚有存活着的机会,被白狼攻击的人都是当场惨死。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袭击瑟曦?它那鬼魅的动作根本就不似一般野兽。

这只神秘的白狼给在场的所有人留下惨痛的记忆,还有巨大的谜团。

狼群散去,那只巨大的白狼也已是强弩之末。它每走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滩鲜血。人类不敢追击,只能收拢伤员,眼睁睁看着它离去。

但胆大妄为的维布伦并未走远,他静悄悄循着血迹,远远跟在白狼的身后。

这只白狼应该受伤很重,连他的气味都闻不出来了。

维布伦心里隐隐有些兴奋,他对这只白狼起了巨大的好奇心。他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听说过无数诡异而神奇的故事传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神奇的生物。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只白狼有古怪,也许跟上去就能够发现什么…

每以为这只狼马上就要倒下的时候,它只会停留片刻,又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它偶尔停下环视四周,狼眼血红,视线都有些对不上焦距。

它边走边四处观望,维布伦猜它应该是想找一个藏身之处。

终于,白狼找到了一处天然的岩石裂隙,这处裂隙把山腹分成了两半,它走进裂隙的深处把自己藏了起来。

维布伦有些纠结要不要跟进去,那只狼明显受伤严重,失血过多。如果是人类早就晕死过去了。

但它是只野兽,可能还是一种魔法生物…他不太敢赌。

维布伦在外面躲了很久,裂隙那边除了细微风声,一点其他的动静都没有。他终于等的不耐烦,决定进去看看。

他做了个简易火把,慢慢靠近裂缝探头朝里看。山缝太深了,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慢慢的向里走…

碎石地面和身侧的岩壁上四处都蹭着白狼的鲜血,可见刚才的战斗有多惨烈。

维布伦游遍两片大陆,也算见多识广。但他从没见过这样冰冷美丽的生物。杀人的时候像是在跳一曲舞蹈,这种致命的节奏让他着迷。

维布伦自己也有预感,他迟早要死在这种奇怪的嗜好里。比如现在,白狼王也许就在黑暗之中等待他自投罗网,用他这身肉来补充自己丢失的血液…

畅想着自己会怎样被狼咬死,他越发兴奋起来,露出危险的笑容。

他抚摸着脸,脸皮上有一处裂开了,他干脆揭开整个头套扔掉,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维布伦”的脸和身份了。

假脸下是一张蜜色皮肤的脸,一双上挑的桃花眼迷人又多情,卷曲的黑色披肩长发散落了下来。

“啊,舒服多了~这皮可真臭。”

这道岩缝并不长,在山腹中间有一处凹陷,那里隐约躺着什么东西,在微微起伏着,像是那头白狼。

“维布伦”慢慢的接近,它没有反应,晕过去了?他举着火把悄无声息的靠近,照亮了眼前的一切。那枚银灰色徽章落在地上,巨大的白狼却不见了踪影…

“维布伦”已经顾不上去捡徽章,他彻底惊呆了,口中反复地喃喃自语着:“无面之神啊…”

——君临城——

佩瑞莫尔·海塔尔又吃了财政大臣管家的闭门羹,但他送出去的珠宝又一去不回。

君临这群狗贵族,东西不少收,事是一件不给办。

佩瑞莫尔气的七窍生烟,他的随从还在抱怨主子,说他不该玩什么低调出行。

现在好了,堂堂海塔尔之子,竟然连红堡贵族区都进不去。

佩瑞莫尔摸了摸鼻子,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中了美人计,才丢了钱袋和印章。他们现在只能住在几个银币的贫民旅馆,喝着味道酸臭的汤,啃着石头一样硬的黑面包。

连他们家马房的下人都没吃过这么烂的东西。

贴身仆从又在叨叨着伙食不好,这间旅馆竟然还有臭虫。

“天啊,就算才5个银币一天,也不应该有这种可怕的虫子吧?”他皱着眉头给主子铺着床。

佩瑞莫尔满不在乎道:“我都还没抱怨,倒是让你为难住了。等过几天他们送来新的印章和钱,我们就能进红堡了。”

佩瑞莫尔·海塔尔,旧镇领主雷顿·海塔尔最小的儿子。也是维斯特洛经济、文化中心“旧镇”的新任港口税务官。

先前那一任税务官在风暴来临时不幸被海潮卷走,佩瑞莫尔缠了父亲好久,才终于拿到了这个任命。

他在学城闷头学习那么多年,自认为已经看了太多知识,是时候去实践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君临述职,并协商三倍港口税和杂税的收缴问题。

在出发时,佩瑞莫尔满心都是要干大事业,把旧镇的经济拉上新高峰的壮志。

可惜他过于缺乏生活常识,还傻乎乎拒绝了家族骑士团的护送,走到半道就被人骗光了钱财,最后只能靠着变卖身上东西才终于到了君临。

钱是小事,但身份印章什么的也都丢了。没有信物和证明身份的贵族护卫,他连君临的贵族区都进不去。

守卫问:你说你是海塔尔?证据呢?那还有人说他是国王的私生子呢。

现在内城里也四处戒严,外城也多了很多士兵四处巡查。如果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贵族的脸,还带着贴身仆人。恐怕会像那些平民一样被刮下几层油水,或者干脆被随便投进牢狱里。

最后几件珠宝因为贿赂大臣失败肉包子打狗,想尽快述职完毕回旧镇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佩瑞莫尔只能百无聊赖的留在君临,等待新补的文件和印章送来。

谢天谢地,老仆人身上的钱袋还在。

和一般的贵族子弟不同,佩瑞莫尔是个很随性的人。

他能像纨绔子弟一样一掷千金,也能像苦修学士一样耐住寂寞,闷头读书。在学城学习的时候,他也没有少给自己找乐子。

作为庞大家族最小的少爷,他活的肆无忌惮又无忧无虑。和平民交往相处的时间远远多过和贵族们周旋。

佩瑞莫尔能认识雷加王子,也是在平民酒馆之中的一次偶遇……那一次他差点就“英雄救美”了。

说起来,雷加迟迟不能回到君临,恐怕就是因为多恩的伊莉亚公在长夏祭上被刺杀身亡的事。国王也没有回来,他仍然在行宫消遣,把事情都丢给雷加和国王之手处理。

据说多恩大臣和奥伯伦亲王,已经快把首相塔当家了,逼迫国王之手必须抓到凶手给他们一个交代。

奥伯伦·马泰尔这段时间更是表现的像条疯狗。

至于佩瑞莫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因为君临的平民百姓把贵族的事当乐子传,也不知道这些宫里的消息为什么传的这么快。

有传言说伊莉亚公主是死于情杀。凶手嘛,无非就是爱惨了雷加王子的人。

是谁呢,七国第一美人的兰尼斯特呗。原因也简单,伊里斯国王想要给王储娶两位王妃。只要杀掉一个,不就能挤上位了?

佩瑞莫尔听着酒客们的高声调笑,分辨着戏言之中有可能藏着的情报。一边忍住呕吐,把劣质麦酒吞下肚,还打了个响亮的嗝。

年过半百的老板娘端着酒食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英俊年轻人。

她笑吟吟的把东西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新面孔呀,才到君临吗?”

佩瑞莫尔扶着她的腰,往她油腻的掌心里塞了一枚银鹿。“是啊,最近有什么乐子吗,说来听听。”

“还是那些,贵族老爷小姐们你爱我,我爱你的风流事喽。不过最近可了不得,听说爱慕雷加王子的多恩公主被刺杀了,是兰…另一个贵族小姐派人干的。”

老板娘压低声音,煞有其事的说着八卦。“不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呢,爱慕王子的贵族小姐可太多了。”

佩瑞莫尔笑嘻嘻的上手,搓着酒馆老板娘丰腴的臀部,装作醉醺醺的问:“听说雷加王子拒绝了不少女人,其中还有维斯特洛第一美人?”

“什么美人不美人的。”酒馆老板娘抚摸着眼前漂亮男孩的胸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少爷,这女人啊不能纯看相貌,能让男人享受到乐趣的才够味呢~”

说罢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眼神湿漉漉的,像藏了个钩子。

佩瑞莫尔大笑起来,随手往老板娘胸口塞了几枚银鹿,推拒了老板娘希望他留宿的暗示。

老板娘不甘心的扭着腰走了。

佩瑞莫尔又待了一会,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确认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后就准备离开。

当他推开酒馆大门,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的老者。他缓缓掀起灰布斗篷,露出极其阴沉难看的脸,就像来抓吃喝嫖赌的不孝子孙的老父亲。

“佩瑞莫尔,谁允许你来君临的?”

“维里斯叔叔,我是来君临述职的,旧镇港口税务官…”

维里斯缓缓说道:“来妓院述职?”

佩瑞莫尔哑然,只能岔开话题:“叔叔,你怎么也来君临了…你不是在临冬城?”

维里斯学士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不发一语。

佩瑞莫尔不吱声了,也不敢再开口。

仆从牵了两匹马过来,维里斯将缰绳递给佩瑞莫尔。“我们出城,你跟紧了。”

佩瑞莫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叔叔,出城是要做什么?”

维里斯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在仆从的搀扶下上马:“去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