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句句暗示威胁众人别做多余的事。
听懂威胁的同学,相顾无言,互相看了看。
他们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幸好,他们班导不是这种人。
怜悯以后要面对这个班导的同学们,祝安好。
尤其是,那位女同学--阎落。
慕原听罢,皱眉,这人怎么评上新生班导的。
他冷了语气,“阎落是我家里小辈,向来乖巧懂事,赵老师能说下整件事经过吗?”
说吧,略带嫌恶看眼苏银雪,他知道这个学生。
苏家嘛,有点钱,就觉得了不起,之前一个男同学仗着苏家势,威胁要他去鉴别什么古董。
那叫一个傲气,彷佛给他脸一般,被他一通骂了个狗血淋头。
学姐伸手,“慕老师,是这样的.......然后赵老师不分青红皂白非让这位同学道歉。”
学姐完全不care姓苏的和姓赵的投来目光。
听完,慕原冷哼,“赵老师,你作为新生班导,公正处理事情,这点还用教。”
“学校聘请你来,不是让你来仗势胡作为非的,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
“A大高材生,基本素质都没有,插队不说,倒打一耙。”
慕原语气很冷,一痛批骂,“学校不是你家,不是你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道歉。”
他态度强硬要求苏银雪道歉,“或者,上报,让校里来处理。”
苏银雪哪里敢,当场就要发飙,管他是什么老师。
“老东--”
班导及时拦住她,讪讪笑,“慕老师,没必要闹到校里去。”
笑了笑,继续遮掩,“这件事,说来确实是我没弄清楚,但是...”
“阎同学也确实不对,对同学言语辱骂,还有威胁要打同学,”
“这真上报,对阎同学,也没好处。”
班导示意不服的苏银雪先别冲动,继续笑眯眯道,“这样,这件事到此为止。”
“凭什么!”
苏银雪恼怒,一个大学老师而已,也配跟她作对。
班导压低声音,“先这样,等会跟你解释。”
“慕老师,你看,如何?”
慕原没回话,而是询问阎落。
阎落本来想曝这个班导老底的,突然发现他的面向有变化。
挑眉,这还是条大鱼呢。
她记得好像举报好像有奖金哎。
很好,暂时让大鱼潇洒,后面宰杀拿奖金。
于是,她点点头,“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辣鸡计较。”
“.......”
--
“君君现在跟正常人一样,还有林林可粘他哥了......”
慕原和阎落并行走着,一边给温声说话。
“我那不孝子,突然失踪了,唉。”
本来,他是支持儿媳的,儿子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却突然发现儿子失踪了。
“大师,你能....”
“他不是你儿子。”
阎落淡淡的一句话,犹如惊天大雷,劈在慕原头上。
啥?
“.....大、大师,你说真的?”
养了这么多年儿子,竟然是假的。
谁料,接着,阎落继续抛下大雷。
“安啦,儿子不是亲的,孙子是亲的。”
什么意思?慕原彻底懵圈。
“你儿媳是你女儿。”
“!!!”
阎落啧了一声,该说不说,这慕原人生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
“呵呵呵,你别吓我。”
慕原颤抖着手,捂住小心脏,他年级大了,受不得刺激。
能不能考虑下他这一把年纪的人,突然来个爆炸消息,真的要不得。
“大、大师!”
“这么多年,你就没感觉不对。”
慕原脸色难看。
“我妻子是个温和的女子,她不....”
他不愿意去猜测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四年前,妻子已经因病去世。
但是,大师不会胡乱骗他。
可是....
阎落看他纠结,“慕老师,人不能太老实啊。”
摇摇头,“医学技术很发达,去做鉴定吧。”
啧啧。
真是惨到家了。
...
和慕原分别,阎落去了分配的宿舍。
A大宿舍条件还是不错的,四人间,上床下桌。
阎落不太习惯跟他人住在一起,但是A大不允许大一就走读,要求必须住宿舍。
大二才可以外出自己住。
宿舍在8楼,888号。
888,发发发。
阎落打开宿舍门时,其他三人已经到了,纷纷在整理自己东西。
有人进来,扭头看去。
哇,长得好漂亮,就是看起来有点高冷。
三人共同发出感叹。
打招呼,“你是阎落吧,你好,我是花同悦。”
花同悦说着介绍另外两人,“这是,岳蓉,她是秦苏。”
阎落点点头,“嗯,你们好,阎落。”
“这是你的床位。”
花同悦指指右边靠窗位置,“你、怎么没带行李?”
阎落还没说话,宿舍门被敲响了。
岳蓉去开门,“你们是?”
门口是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画着精致的淡妆,见门开了,温柔笑了笑。
“你好,请问阎落小姐是住这里吗?”
岳蓉呆呆点头,“对。”
为首的女人道,“我们是给阎小姐送东西,方便进去吗?”
“啊?哦哦,可以的。”
岳蓉让开,几人礼貌道谢,大包小包拎着进来。
“阎小姐,杨总让我们过来的。”
“这些是给您的生活品。”
阎落点头,“谢谢。”
“您客气,您看我们给您整理?”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
送东西来的人走了,阎落在整理床铺。
花同悦三人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是惊疑。
这个阎落是什么人啊?刚才那些人看起来对她好恭敬。
还有杨总?
天啊,难道阎落是云京哪家大小姐!?
不过,阎落看起来有点冷,她们心里有疑惑,也不太好开口去问。
收拾好,阎落就出门了。
她得去重新找个适合摆摊的地方。
校园逛了一圈,阎落没发现合适的地点。
路过小公园,河里像有东西。
阎落走过去,蹲下,“出来。”
幸好周围没其他学生,不然肯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
大白天对着河里喊什么‘出来。’
不知道还以为她喊鬼呢。
当然,鬼没有,倒是条锦鲤。
几乎就在阎落话音刚落,水面立刻浮现出一条金黄色的锦鲤鱼。
“大、大、大师,我没害人。”
声音听起来害怕极了,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