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九帅笑了,问:“所以你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下手那么狠?动作那么粗暴?
霍成听懂了,反问:“我需要故意?”
骆九帅气闷,呵,也对,这狗男人在床上什么时候走过温柔的路子!
“我买了凌晨三点的机票回去,你不派车的话,就等会亲自送我去机场。”
骆九帅没精力跟霍成纠缠,更没想过去见简知年。
就像霍成说的,这副鬼样子,大半夜的去医院吓简知年,他丢不起那个人!
“你今晚还要回去??”
骆九帅难得见霍成惊讶的样子,心底居然有一丝丝好笑。
“嗯,我明天还要上班,怎么霍总,有没有后悔刚才自己的禽兽不如的行为?”
霍成沉着脸道:“我是后悔了!后悔没直接干晕你,省得你还有力气来跟我说,你今晚还要回去。”
骆九帅气得脸上红白交替,他跟这种脑子里只有废料的人,谈什么怜惜!
霍成抬手看了一下时间,道:“还有两个多小时,你进去睡会,到点我送你。”
骆九帅狐疑的看向霍成,居然没拦着?
霍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人抱了进去。
床上两人厮混的痕迹还在,骆九帅嫌弃,实在躺不下去。
这个时间,霍成也不能让人来给他换被套,时间不允许不说,骆九帅估计要羞死。
不得已,霍成亲自动手,折腾了好些时间,总算换好了。
骆九帅搭把手,最后窝了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在霍成的休息室睡觉,安安稳稳单纯的睡觉。
他太累了,几乎沾床就见了周公。
霍成站在床边,深色的枕套和被子间,骆九帅的脸色白得透明,唇色还留着他亲吻的艳红,睡着不嘴硬的时候,顺眼太多……
只可惜,他太忙,这样的场景看得不多。
偶尔看到,他居然有些想……多看看……
……
简知年收到外卖的时候,有些惊愕。
还好对方说是霍成的人,他才松了口气,骆九帅好不容易来一次S市,大晚上的,确实应该夫夫团圆一下。
他一个人吃了晚饭,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就办了出院。
感冒发烧而已,原也不需要住院,谁让他是打120进去的,那晕的架势险些把来接人的护士吓傻了。
出院后,简知年回了穆青远的家里。
屋里的样子,还是简知年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回来。
他一个人住在里面,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前几天,他都忍着没去主动联系穆青远,一个人守在屋里,冷清的有些过分。
或许是情绪不高,退烧后,感冒的症状一直没有消失,还渐渐地咳嗽了起来。
医院开了一周的药,简知年大多在家里睡觉,神情恹恹,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
腊月二十三,沈如新打电话来问候他什么时候归家。
简知年才恍然记起,他已经在外有些日子了。
他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也近一个星期了。
“妈,我明天就回去。”
简知年仓促买了机票,定了归期,多给了自己一天的时间。
他鼓起勇气,给穆青远打了电话,竟然是关机,他只能发了信息。
从早到晚,一直没有回复。
深夜时分,简知年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在这里,穆青远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咬着唇,扯了扯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冷。
明明暖气开得十足。
简知年收拾了东西,他住这里的时间不长,可东西却已经积累了不少,以至于收拾起来费了不少时间。
带不走的,大多就只能丢了。
来的时候,他只背了一个小背包。
走的时候,简知年手边多了一个拉杆箱,放在客厅。
他没有再进卧室,而是在客厅沙发上囫囵眯了一个晚上,他能赖的,也就是这一个晚上了。
第二天早上,简知年给江少卿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许久才接听,只叫了一声“简老师”,便没有多余的。
简知年心里凉了凉,想问的话没有再开口,江少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麻烦你跟穆总说一下,我走了,他可以回家了,谢谢。”
说完,简知年挂断了电话,打开门,走出去。
房门合上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在简知年的心头,他微微仰头,迈开了步伐……
江少卿坐在一把躺椅上,手里拿着刚挂断电话的手机,对面床上是穆青远。
他扬了扬手机,道:“简老师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可以回家了……他好像觉得是因为他在,你才不回去的……”
“嗯,知道了。”
“不解释一下?真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穆青远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气得……这样……”
江少卿看着眼前有点可怜的男人,四年前是他陪着他,四年后还是只有他陪着他……
穆青远依旧抿着唇,没吭声。
江少卿的表情渐渐的严肃了几分,以他跟穆青远的交情,还有几乎是看着他和简知年感情历程的身份来看,事儿怕是不小。
不然,穆青远也不至于……遮遮掩掩,或者是……难以启齿?
“那什么,不想说就不说了,这种事挺不舒服的,换个别的话题吧……”
穆青远应了一声,意兴阑珊的不想说话,精神也不是很好。
“你爸妈回来了,今年应该在一起过年吧?”
“嗯。”穆青远淡淡的应着
江少卿心里想着,过年的时候要不去报个旅游团算了,可又有点不放心穆青远。
穆青远定了定神,看出了江少卿的心思,道:“一起过年吧,我估计还要几天才会回去,也就是一个年三十,你也可以一起回。”
江少卿有些尴尬,道:“会不会挺不好意思的?”
穆青远道:“我妈都认你当干儿子了,见你比见我笑得还好,你就别扭捏了。”
忸怩的江总,在外威风凛凛,谈判桌上高深莫测,酒桌上谈笑风生,其实是个孤儿。
知道的人,并不多。
人生几十年,身边大多是过客,过客不足去谈。
留在身边的知己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有一二足矣。
“行吧,那就脸皮厚一点,打扰一下干妈了。”江少卿释然。
穆青远靠着,脑海里全是那天混乱的画面。
突然,他开口问:“江少卿,你有喜欢的人吗?”